“你们是君子吗?”他冷冷地问。
“施主……”
“如果你们是君子,在下想不出你们如此推三阻四的理由。”
玉虚子吁出一口长气,苦笑道:“施主有所不知,血花会在两天前……”
“血花会的地煞坛主刚才来过了,桌上的百毒龙形针还在呢。”
“贫道的人已经凛报了……”’
“血花会是冲在下而来的。i,
“对,他们向贫道索人,掳走了吴姑娘……”
崔长青大惊,一把揪住玉虚子的衣领,隔桌拖近厉声叱:“什么?你混蛋!你们已经保证吴娟姑娘的安全,如今却说吴姑娘被血花会掳走了……”’
门外抢入吴老太大与小欣姑娘,吴老太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叫:“崔爷,请……请救救娟个……娟儿。天哪!……我好命苦……”
崔长青如遭雷击,向玉虚子大吼:“说!你这混蛋,怎么回事?”
玉虚子脸无人色地说:“血花会倾巢而至,胁迫贫道将你交出,贫道怎肯?被他们掳走八个,吴姑娘不幸也在八人之列。那位天罡坛主临行,勒令贫道三天后将你交出,至赵曲镇交换人质,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便得派人前往收尸。”
吴老太大以手掩面,呼天抢地地叫:“娟儿,你好命苫,初出虎口,又入狼喉……”
崔长青五内如焚,急问:.“还有多久期限?”
“明晨二更。”玉虚子心中暗喜地说。
“到赵曲镇有多远?”
“三十里左右,在南行官道旁,地属襄陵县,是座大镇一问便知。”
崔长青一咬牙,说:“明天,你派两个人领路,把在下的乌骓马备妥,明日申牌初动身南下。”
“施主……”
“不必多说了。”
“施主今晚……”
“今晚在下带吴老太太祖孙离开,明天再来会合。”
玉虚子暗中向吴老太大打眼色,奸笑道:“好,我这就派人替你们准备。”
门外进来了几个人,三名大汉护送着一位娇小荏弱的美丽小姑娘,一位八九岁粗眉大眼的小后生,一人捧着一只檀木匣。
小姑娘年约十四五,一声尖叫,扑向蝎娘子哭叫道:“姐姐,姐姐,姐……”
蝎娘子热泪盈眶,抱着乃妹轻拍着她的肩背,柔声辛酸地叫:“妹妹,苦了你了,哭吧,哭个够对你要好过些,哭吧,我的好妹妹……”
她自己终于忍不住酸楚,声音咽哽,泪下如雨。
蓦地,她纷面生寒,厉声问:“妹妹,他们亏待了你吗?说。”
仇小妹哭泣着说:“他们说,要我做女道士,本来要在昨晚把我带走的,后来又改期,说是要我做什么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