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展开了空前猛烈的恶斗,剑光流转,剑气飞腾,人影进退如电,以快订快互不相让,每一剑皆直攻要害,步步凶险,寸委死亡,罡风剑气将地下的草叶全都削平,风雷声隐隐,剑啸声刺耳。
老太婆连攻百十剑,劳而无功,似以打出真火,不再浪费精力在寻暇蹈隙上,开始全力迫攻,一声冷叱,剑势一变,以雷霆万钧之威,内力注于剑身,猛烈地走中宫切入,快速绝伦地攻出七剑。
“啦啦啦……”崔长青快速地封架,双剑相触声如连珠花炮爆炸,劲气进射,将攻来的七剑一一震偏,退了四步,终于稳住了。一声深叱,他立还颜色,最后一剑反而抢得中宫有利机会,豪勇地反击,也攻了七剑,把老太婆迫回原位,且能多进一步,攻势未尽,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剑尖吞吐宛若金蛇乱舞,排空直入势如山崩。
“啦啦!嗤……”双剑接触与错鸣声,令人闻之心向下沉。
老太婆在他潮水似的迫攻下,先前尚能封架来势似长江大河绵绵无尽的剑势,最后终于开始闪避移位了。
“啦!”响起最清脆最震耳的一声暴响。
人影乍分,老太婆侧飘丈外,喝道;“住手!”
崔长青已如附骨之蛆般跟到,闻声止住刺出的剑,剑尖距老太婆的胸口不足三寸。而老太婆的剑尖,却被压出偏门,位于他的有肩外测,无能为力了。
“你有话说?”他问。
老太婆呼吸不平静,问:“你的剑响声有异,怎么一回事?”
“在下的剑是木剑。”
“木剑?”老太婆骇然问。
“是的。”
“见鬼?”
“你可以伸手摸摸看。”
老太婆依言伸手摸触他的剑尖,绝望地说:“罢了,老身认栽。”
他收剑滑退,收剑入鞘说:“承让承让,得罪了。”
“你是何人门下?”
“辱没师门,不说也罢。”
“自古英雄出少年,老身休矣!”
“老前辈二十年不在江湖历练,生疏在所难免。”
“怪事,以你的内力修为与剑术来说,天下大可去得,为何需要老身的缥缈浮香?”
“在下的朋友,需要对付大群凶悍的大盗。”
“你……好吧,老身成全你。”
“谢谢。告辞。”
“站住!你就想走?”
“那……老前辈……”
“只要你打开管筒塞,嗅入一丝浮香,便得听由九音金铃控制,届时你岂不同时昏迷?”
“哦!这……”
“老身成全你,送你一些解药。”他大喜欲狂,行礼笑道:“谢谢老前辈,感激不尽。”
老太婆解下左手腕的一只两寸宽皮护腕,递过冷冷地说:“不必谢我,你应该得到解药。本来你可以迫老身讨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