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两只中型精巧玉瓶、里面所盛的粉末一灰一黄,他倒出一些黄色药末说:“是否有效不得而知,快向老天爷祷告吧。”
胡绮绿切齿道:“我如果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死死地盯视着眼前这位曾与他春风一度的女人,脸色渐变。
绮绿的脸上,涌起了惊容,依然地叫:“你……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颊肉抽搐了两次,眼神益厉。
胡绮绿吃力地挺起上身,用手撑地向后退,.再问:“你……你要……要怎样?”
他虎目中冷电四射,一字一吐地说:“我在想。”
“你想什么。”
“想怎样杀你永除后患。”
“不!不!长青,你……你不能如此绝情,不!你……”胡绮绿尖叫。
“你杀了我多少次了?”
“不!你……”
“我把解药丢掉,不杀你。”
“天哪!求求你,救我!”
“救你杀我吗?”
“不!我发誓,今后决不找你,我……”
“我怎敢相信你?”
“长青,干不念,万不念……”
“你别叫,我会救你的,但我真想……唉!算了,我认了。”
他替绮绿上药,直等到创口的灰蓝色血液变色,方断定确是解药,说:“坏血的毒药,需内外服用解药,是否对症,你自己拿定主意。”说完,将玉瓶递至胡绮绿手中。
胡绮绿不愧称挑得起放得下的女人,急急地,毫无顾忌地倒出一把药散倒入口中。
崔长青替她解开绷带,这条迷人的大腿已不可爱了,创口下变色,创口附近肿大。
“我带你到路上找车辆。”他说。
他将两具尸体丢入土穴,掘土掩埋毕,胡绮绿的腿已不再麻木,解药对症。
抱着胡绮绿出山,到了官道,恰好西面来了一部运货的大车。拦住车,他给了车夫贯制钱,嘱将人送至洛阳,临行,胡绮绿悻悻地说:“你不杀我,这是你最大的错误,你会后悔。”
他淡淡一笑,说:“毕竞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不会后悔。”
“早晚我会要你的命。”
“我不在乎,希望你不要碰上另一个鬼手丧门。珍重,再见。”
目送大车去远,他叹口气,无精打采地赶路。
马车到了西关城门口,坐在货物上的胡绮绿,突然向路旁的一名大汉叫:“爷台请了,周爷回城了吗?”
大汉穿得槛楼,但一双虎目明亮锐利,闻声一惊,跟在车旁讶然问:“咦!胡姑娘,你的车呢?”
她叹口气,愁眉苦脸地说:“别提了,被黑衫客毁了。”
“黑衫客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