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少年正叉手而立,站在他身后不言不动冲他不住冷笑。脚前,有两件物体,一是金光闪闪的降魔杆,一是寂然不动的人体,正是他的三同伴之一。
附近不再有人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反应够快,猛扑而上,铁拳疾挥。
“砰噗噗!”他连攻三拳,凶狠地捣在黑衣少年的胸腹上,劲道十足。
但青衣少年却屹立如山,甚至连眼皮也不眨动一下,仍然冷然向他注视,仍然不住冷笑。而他却拳头发麻,膀子震得似要折断一般难当。
他大骇,招出“二龙争珠”,双指急攻黑衣少年的双目要害。任何练气高手,也无法运气保护双睛不使受伤,攻双目必可得手。
可惜人的双目最为灵敏,不易击中。黑衣少年一抄,便扣住了他攻出的手腕,一扭之下,擒住了,迫他转身再勒住他的脖子,直勒得他双睛外突,舌头外伸,脸色发青,方将他推倒在草丛中。
他好半天方神智清醒,翻身欲起,却被一只重如山岳的:
脚踏住了腕脉要害。
“你……”他惊怖地叫,不敢挣扎。
“我要口供。”黑衣少年冷冷地说。
“什……什么口供?”
“郝芸仙目下在何处?”
“她……她不在庄中。”
“在何处?”
“今早她骑了一匹乌锥,与……与她的门人两人两骑,天未明便……便走了。”
“到何处去了?”
“在下不……不知道。”
“你敢说不知道?”崔长青脚下加了一分劲。
“哎……我……我怎知道?郝前辈在……在本庄一住年……年余,大爷严……严禁下人探听她师徒俩的事……”
“有谁知道她师徒的下落?”
“大爷知道。”
“还有谁?”
“少爷与二小姐可能也知道。”
“好,你回去,告诉镇八方老匹夫,午后未牌正,叫他独自到金顶山的峰颠一会,只许他带一个人同行。只要他敢多带一个人,在下便避而不见。之后,在下要花一两月工夫,在附近逐个收拾贵庄的人,一把火将附近烧光,不怕老匹夫不屈服!站起来,滚!”
庄汉吃力地爬起,惶然问:“尊驾可否留下名号?”
“你想怎样?”
“不……不想怎样,在……在下便去回禀……”
“你再说一句看看?在下要拉掉你一只耳朵。”
庄汉怎敢再问?扭头便跑,居然快极。奔出十余步扭头—看,崔长青已经失了踪。
奔出半里地,前面绿影一闪,娇叱声入耳:“站住!怎么了?”
“二……二小姐,大……大事不好。”
是一位年华双十的绿衣女郎,人长得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流光四转,身材丰盈曲线玲戏,肌肤晶莹洁白,一白掩三丑,因此相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