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伸出,他“呸”了一声,赶快缩手飞起一脚,黑影哼了两声,滚下草中去了,原来是一头巨大狼狗,口中刁着一个骷髅头。
在他还未落地的瞬间,远处一星莹火一闪,接着两个白影悠悠升起,突然向下一落,隐身坟旁不见。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闪电似的向前急射,到了白影隐没处白影早沓,而远处那一星莹火,却又突现,瞬即消失。
他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家伙倒是真快!草密隙多,极易匿伏,要找委实不易。
远处莹火又闪,鬼啸碉嗽之声隐隐传来,凄厉震耳,他不加思索,展开九幽凌虚魅影绝学如飞而去。
距乱莽正西半里地,耸立着一座危楼,危楼四周断瓦冗垣占地甚广,显然这儿过去定是大富人家的别墅园谢,可是已成了废墟兽窟。
危楼高有三层,左倾半壁已权,三楼只有左檐屹立,瓦脊壁墙全都不知去向,二楼也是四面通风,下层大厅亦破败的不成样儿,假使来上一阵狂风,不全部垮台才怪。
四周围墙大部坍权,院中蔓草高与人齐,乌鲁粪便狼籍只有园门与厅前石阶的青石走道可以容人快过。
文俊艺高人胆大,他站在石阶下,手扶左首大石柱,向已没有大门的黑黝黝厅堂喝道:“恨海狂龙到,你们是怎么迎客的?”
厅城里死寂无声,只有编蝎飞行时偶或发出的尖鸣。
他冷哼一声,运功护体大踏步上了台阶,一掌护胸径自闹入厅中。
厅堂甚大,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天生神目,籍大门射入的膝陇星光,已将厅堂物景尽入目中。
四处是残几碎椅,正中神龙祖案歪倒一旁,此令人惊心的是,左右臂问倚着八具惨白色的骷髅,竟然是完整的,他大惑不解,扇亮火折子一看,即来每一关节部是用铁丝嵌住的。
“这些人装神弄鬼,倒花了不少心血!难得!”他想。
他息了火折子,进入穿堂,直赴内厅。
内厅前天井却是经过打扫的,两侧是东西月洞门,直通两侧破败的花园和厅台廊无。
内厅更黑,伸手不见五指,家具零落,蛛网尘封,那破败腐败臭的气息,中人欲呕,显然,这儿根本未有人迹。
他退出内厅,猛然一怔。
天井中,站着两个面罩白纱,白帕包头,白衣白褂垂地的纤小人影,手中各提一盏没有光的白色纱灯,面向他一动不动,象两具死尸。
他心中冷笑,大踏步走近,沉声问道:“是你们引我前来的么?有何用意?”
两白影没作声,缓慢转身,似在领路,文俊可不懂,踏前数步虎腕蔽伸,扣住两白影上臂向怀中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