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屋中只有文俊一个人,而文俊却是面向内间,她那明丽照人的美眸牛,泛起一丝顽皮的笑意,左臂一抬,“挣”一声机簧脆响,一支小巧的袖箭,向文俊顶门上方两处飞去,人也捷如灵猛,猛扑文俊,伸右臂急抓文俊衣领。
丈俊耳目何等灵敏?十丈风飞花落叶亦可分辨,何况偌大的一个人?他不动声色,头顶上的袖箭他采也不采,背后风生,来人已近,他募地向左一旋,左臂倏伸,快!快得令人眩目神移,一把扣住来人左上臂,往怀中一带。
女郎惊叫一声,“虎尾脚”向后便扫。
文俊一听是女子的声音,正待放手,下面虎尾脚已到,他手上用了一成劲,稍向前推,虎尾脚落空。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么鲁莽?”女郎痛得尖叫出声:“简直是条蛮牛!”
文俊放了手,有点不悦他说道:“你是谁?存心作弄人?”
女郎咬着嘴唇儿,掀掉头上风帽,现出顶上三丫譬。和美丽的朱红脸蛋。三丫髫,是大明时代未婚少女的标志,文俊心是暗暗后悔。
“谁,哼!风桌场还有几个谁?哼!”女郎扳着脸说。
又是两声哼,文俊恍然大悟,拱手陪笑道:“原来是珠姑娘,不知者不罪,原谅区区刚才的鲁莽。”
“鲁莽!哼!把挽弓的力道全用上了。”她面孔扳着,但分明在笑:“你到底能挽多强的弓?”
“两石,姑娘。”文俊忍不住笑了,美丽少女宜喜宜嗅表现,特别可爱呀!“你的膀子也不弱,二百步三中红心,一石绰有余裕。”
“要是弱,怕不早被握断了?”她也笑啦!而且还有点自负:“早上为何故意射垛角!你说!”
“当仁不让,不是故意的,姑娘,委实是技不如人,区区已尽了心力。”他说了违心之论,脸上微红。
“技不如人!哼!箭连珠中,力透箭垛,第二枝箭箭不如人!哼!违心之论,违心之论!”
“刀如劈柴,枪如死蛇,这是姑娘说的,分明是区区技不如人啦!”他记起在试刀试枪时,姑娘在旁所加的评语,故尔信口说出。
姑娘笑着说道:“那懒洋洋的神气,我看了就生气。装得不象话,所以要赶来迫你出你的真功夫。”
“差点儿脑袋开花,姑娘。你这手留着点儿。区区委实有点心中发毛,下次少来为妙。”文俊半认真他说。
“还有哩!”姑娘叫,右手倏神,一掌当胸推出,左手疾扣文俊右臂,揉身进扑。
文俊向右微闪,左掌向上轻轻一拍,姑娘得理不让人,扣紧文俊左小臂,转身出腿,顺势猛扔,她要将文俊弄倒摔出,她个儿比文俊矮上一个头,简直象是个小鬼跌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