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文俊却心中狂跳,东方玉将成为自己的义弟妇已无疑问,因孙发之事大起风波,显然指的是义妹延芝,难道说她又惹下什么麻烦了?
听东方平的口气,绝不是他的两个难兄难弟的兴风作浪,那么,是昆仑派在其中捣鬼?他想起了剑圣途袭击之事,已料中五六分,不甲一阵烦躁,恨不得插翅飞到长湖一看究竟。
幸好东方平并未注意他的神情,继续往下说道:“世间其世盗名之徒,比比皆是,无内作浪这种人确是可厌,我那未来小婿倒是今人满意,亲家一门大小亦无可非议,只是他那些三朋四友,都是大名鼎鼎大有名望之人。却实在今人不敢领教。”
春冰正色道:“朋友非类,理他则甚,吾兄大可放心。”
“兄弟当然放心,只是看不过心里难受而已。”
三人又说了一些俗事,东方平起身告辞,文俊父子送出院门外,东方拍拍文俊的肩膀说道:“贤侄,咱们毗邻而居,极少亲近,有空请光临舍下,也好增进你我之间的交情,目下我子女皆远离膝下,甚感寂莫,有空来吧!贤侄。”
“小侄有暇,当亲往拜候,并向伯母问安。”
客人一走,文俊坐立不安,虎目中神光倏现,玉面上泛重重杀机,他端起茶怀,在厅中踱来踱去。
梅春冰突然发觉他神态失常,他那罩上一层寒霜的脸色,和那炯炯发异彩的眼睛,今人惊然而惊,不由大骇。
文俊心有所思,并未发现父亲的骇异神色,他心说:“八成儿是昆仑门人无耻地迫害芝妹,这一群卑劣动物,假使真如此无耻,哼!昆仑将万劫不复。”
“得”一声脆响,接着了阵“沙沙”之声,他手中茶怀,成了一把粉屑,纷纷散落方砖之上了,梅春冰惊得一崩而起,张口结舌注视着那堆粉屑。
文俊也顿时惊觉失态,神色一驰,正色向父亲说道:“爹,请恕儿失态,碎杯之事,千万别让人知道。”
“孩子,你回家之时箭衣佩剑,今日赤手碎怀成粉,你……你是非常人。”
“孩儿目下不便将详情禀告,但请爹爹守口瓶,孩儿在外四年余,所行所事正大光明,俯仰之间可质鬼神,这点爹爹大可放心。”
“孩子,为父双目不盲,你眩正神情满脸正气我万分信赖于你。”
“孩儿重任在身,明晨即须远行,短期内不可能回家长侍膝下承欢,尚望爹爹恕孩子不孝之罪,一待事了,孩儿当皆速赶回。”
他踏入穿堂,突又回身叮咛道:“爹爹与弟弟每晚饮用的奇香乳汁,乃是无价至宝,一滴之星,万金难求,可生死人而亮白骨,切记按日服完,千万别让外人知道,不然将有大祸,孩儿书房之内尚留有一瓶,非至生死关头,不可用以救人,即一用,亦不可令人看见,至要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