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生用救伤丹救了三名师弟,目睹文俊以凶猛凌厉的剑法,将剑圣的九染冠击碎,不由慨然道:“看来这场武林劫境在所难免。法因师弟所料不差,此子技绝群仑,艺臻化煎之下,势必贡事,尤为可怕。我得回山禀明掌门,峨嵋如想置身事外,惟有召回门下弟子,不问江湖是非一途,免得为人所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他饱含深意地敝了剑圣和超缘一眼,合掌唱出一声佛号,默默地行告别之礼,参起师弟们缓缓地向荆州走了。
他想返回峨嵋禀明掌门,召回门下置身事外,可是晚了一步,大错已成,半途中三位师弟的内伤恶化,沿途耽搁,最后在叙州柏树岭伏龙居士家中,耽误十天,峨嵋掌门长眉拂超尘,已经应当掌门的玉筒法贴之名,到黄山应约去了。世问事禀冥中似有主宰,半点不由人,由于法生这一耽误,峨嵋几乎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少林僧人超缘,虽未插手和文俊一拼,但反震而回的几只飞环,已把他们震住了,少林的菩提禅功,为佛门降魔至宝,却不是每一位少林僧都可学的武林绝学,没有大根基大恒心的人,连想也不必想。那也是不为多魔所侵,可反震外加力道的奇学。
文俊的六合须弥功已练至化境。可任意发出或消除气流爆迸的响声,超缘不明内情,他只看到子母飞环一近文俊身畔。突然以更急更疾的速度折向两侧飞射,他怎得不惊?还认为文俊也练有有与本门的菩提禅功相伯仲,或者更胜一筹的神奇功力呢。
他芒然地注视远处子母飞环方士侠的尸体一眼,尸体已经变僵,面色略为苍白,看不出任何异状,鲜红的血水,仍在缓缓沁出。
“阿弥驼佛!师弟们,我们埋了他吧,也是一场功德。之后,我们得赶回嵩山复命,你我的功艺相去太远,不必和恨海狂人拼死了,那是鸡卵击泰狱,极为愚蠢之事。”
八个和尚的方便铲,正好派上用场,掩盖暴露的人畜尸体,乃是走方和尚的天职,不消片刻路旁推起了一个土馒头,前面一株去皮大本,用铲刀刻了两行字:“方公士侠讳仲达之墓。大明嘉靖三年冲秋吉日立。”
八个和尚念了一遍任生咒,转身向路上一看,牛鼻子老道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地面里遗留着一些金边闪烁冠的碎片,和几段碎发。
“我佛慈悲!师弟们,走应城出武利关,远着哩,走吧!”八个和尚踏着沉重的步伐,向荆州走了。
剑圣羞愤交加,披头散发悄悄地溜走,这位一代剑术大家,号称剑圣,自诩天下无敌;宇宙神龙虽然击败了昆仑掌门,但并非他的剑术胜了玄天神剑而是赤焰的火精英迫得龙虎真人晕头转向,仗宝刀之功,非战之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