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教训得好。”三祖姨仍淡淡一笑,又道:“当年白龙峰之役,贵派有二十余人参予旁观被雷音误伤十余名之多。贫道记必如不错,似乎曾见过大师一面;那时,大师似乎年仅甘余,但那下垂至夹的双耳,贫道仍然记得。要不是贫道将诸位厉声叱退下峰,大师今日焉能在此对贫道无礼?贫道真的老了!”
冷面佛大骇,踉跄退后三步,不相信地打量这年轻道姑。不错,他眨着眼,八十余年前的惨剧,似乎在他眼前浮动,那位艳丽如仙,薄嗅之下仍含八分妖媚的少年女道冠。不是就在自己眼前吗?他倒抽一口凉气,呐呐说道:“道友真是翠微仙姑杜老前辈吗?”“近百年来,甚少听人道及贫道的别号了,岁月不饶人,人生极为短暂,极易淡忘的啊!”
冷面佛将禅杖在一名老和尚手中,顶礼欲拜。三祖姨玉掌虚抬,老和尚被一股神奇的力道所阻,几乎动弹不得他。只好合黄垂眉恭谨地说道:“晚辈不知前辈仙驾亲临,多有亵读,乞前辈原谅。少林当年多蒙前辈成全,恩比天高;至少晚辈明白,当年三位前辈苦心孤诣,断然将六大门派之人赶下白龙峰,保全各派精英的苦心。既然敞派掌门一时灵智被蔽,做下不德之事,前辈万里迢迢兴问罪之师,晚辈知罪,至于其余五派之事,晚辈不敢置啄,但少林一脉,悉听前辈卓栽,听由处治。晚辈领路,请至大殿暂驻瑶驾,晚辈即向各派掌……”
“大师不必劳驾了,各派掌门现在何处?”
“现在大雄宝殿前广场相候,但晚辈即要他们离开本
“不必了,贫道先前不知恨海狂龙并未身死七星山!据闻他也约定今日前来,已没有神山门下之事了。贵派还是应付恨海狂龙之事为要,但贫道言之在先,贵寺绝不可伤损恨海狂龙一毫一发。再者,贫道名号,贵门下必须守秘,不然惟你是问。”说完,率五女缓步而进。
大雄宝殿前广场中,正东,是五大门派的十个僧道俗;殿前和正北,是无数青条子。和身上穿着玉色袈裟和黑条子浅红袈裟的高僧。正中是十八名身穿短,雄健如狮,背扎宝,手横金刚降魔杆的中年光头,这是后殿罗汉堂的十八罗汉,名传逻逸的罗汉阵。
冷面佛高举禅杖,站在石级之下喝道:“本寺僧人听本代掌门法渝,首席知客及各院主持留在此地,其余众人返回职司之位,不得宣谕,不许擅离,违者按门规处治。”
声如洪钟,振荡在长空之中,顿了一顿,又说:“恨海狂龙莅寺之时,本门弟子不许与他交手。”禅杖一落,所有偕众鸦雀无声一一退走。
正东十个人面面相觑,大殿前留下的十八名高憎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