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总会有各式各样的风波传到我的耳朵里,大家都说皇上每天离开我的寝宫之后,总会去陈圆圆那里听小曲。甚至有更加离谱的说法,说是皇上晚上搂着我,白天搂着陈圆圆。
长平一直沉默寡言,郁郁寡欢。每次我有什么疑问,她只告诉我一句:“不管李自成怀里搂着谁,人在你身边就好!”
我知道长平一直渴望着重新回到周显的身边,她在监牢里,身上还有伤病,整日整夜的咳嗽,身子在寒冷的地板上哆嗦。身为金枝玉叶的她,从小到大这样的苦楚她是不知道一点的。她之所以能够撑着活下来,都是因为心中的信念——周显。
我和长平有点不一样,虽然经历过吴大哥和坤仪的事,对于爱情,我认为一个人的心中只能藏下一个人。我甚至觉得爱情如此高尚,那么肉体的接触也只能与唯一一个人。
李自成现在是皇上,让他只有我一个女人,可能太过分了。可是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不管,他娶了我,就的一心一意只爱我一个。
长平旧伤复发,发炎让她同时发起了高烧。我派人去请太医,刚好现在当值的太医只有两个,而这两个太医又都在陈圆圆宫里。
我对太医院的太监总管说:“你去叫来一个太医,让他速速到我宫里来。”
那个太监畏畏缩缩的,我大声的说:“你敢违抗皇后的旨意。”
太监慢悠悠的跪下来说:“小的哪敢啊。只是……虽然陈圆圆还没有被皇上封妃,可是身上毕竟有皇上的骨肉。这皇宫的事情,都是以皇上的龙脉为重,小的尊您是皇后,可现在大家心里都很明白,真正的宝还是那个陈圆圆啊。”
我不能生气,这皇宫里的嘴脸我已经看的够多了,跟这些小人一般见识,太不值了。
回到寝宫,我从房间找了些能用的药物,就这样将就着用给了长平。
长平迷迷糊糊的抓着我的手不停的说:“周显,快走,快走,活着来救我,快逃啊……”
我为长平擦干她额头上的汗水,看她睡着后,烧也退了下去。看着她,过去那些挖心得回忆又回到脑海,心里不停的抽痛。
我坐到桌子旁边,喝了几杯热水感觉舒服了一些。很快刚才太医院太监的嘴脸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他的言语不停的在我耳边重复。我坐立不安了,我记得李自成对我说过,陈圆圆怀的是崇祯的骨肉,我相信他。可是,我又在疑问,如果是崇祯的骨肉,他为什么还要把仅有两个当值的太医都请到陈圆圆宫里呢?
不对,我越想越不对劲,我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我在乎的是他的心,他怎么能够如此的关心陈圆圆,难道,难道他也倾慕着陈圆圆?
这个问题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打开房门,就向陈圆圆的住处走去。
她的房间里传出的歌声很动听,如果我是个男人,恐怕也会被这样的歌声吸引,为这样的女子动情。
我的腿脚迈不开了,李自成如果真的爱上陈圆圆可怎么是好,我又该怎么办。
一个太监通传了我的到来,房间里的歌声停止了,李自成出来看到我说:“娟儿,快进来,与我一起听圆圆唱歌。”
我看着他的脸,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是的,我太爱这个男人了,他已经让我着迷到无法自拔。
陈圆圆看到我,也笑着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婵娟,你当皇后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去看你,可我的心里一直想着你。因为肚子里有着前朝的皇子,所以我不便与你们过多接触。”
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我就真的相信了,孩子一定是崇祯的。可是李自成呢,他的心思真的仅仅是听曲吗?
陈圆圆弹奏起一首思念情郎的曲子,看着李自成看她的那种眼神,跟崇祯当初看她的一模一样,我的身子软了下来,我静静的调整了自己,然后站起来,不顾他们的问话,离开了。
李自成很快也追到了我的寝宫,他说:“圆圆说你刚才吃醋了。”
吃醋?他们两个可真有默契,我的心痛在他们嘴里还能玩笑的说出是吃醋。
我坐在榻上,不理睬他。他显得很急躁,很不安。
他坐在我的身边,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又说:“娟儿,我是皇上,你这样对我可有点无礼啊。”
“是啊,亵渎圣上,那就请皇上杀了我吧。”
他的两个大眼睛盯着我看着,然后说:“你知道我是不会杀你的。”
“好啊,那就废后吧,反正你现在身为皇上,女人多得是。”
他又突然变了脸,笑着哄起我来:“好了,娟儿,我的心里只爱你一个人,你看,我这么大的皇宫,是不是只有你一个皇后,你应该知足了吧。”
“不,我不知足,我只要你一个人。我要你所有的身心,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把我搂在怀里说:“娟儿啊,你们女人就爱胡搅蛮缠,你看我还是什么都顺着你的。长平是不能放出监牢的,我为了你,已经与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闹翻了脸。我想你应该能够看出我的心思,我是个男人,我是会多看一样别的漂亮的女人,可你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啊,再说陈圆圆还是你的朋友呢。”
“漂亮,你说别的女人比我漂亮?”
“你看你,又来了,好好好,朕换个说法,就算别的女人都漂亮,可你永远是最漂亮的,是朕唯一的,好了吧。”
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成傻瓜。我已经被他彻底征服成了一个小傻瓜,我愿意被他哄着,明知他口是心非。
我倾倒在他的怀里,倾倒在他温柔的爱情里,虽然会担忧他会爱上别的女人会使我心痛,可我仍然很享受他对于我这份温暖的爱情。
他哈哈笑着说:“娟儿好像很依赖我的怀抱啊?”
“是的,很依赖,更希望你的怀抱只会为我一个人敞开。”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娟儿,你就放心吧,朕喜欢的女人,永远都是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