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天魔兀自在房中忙个不停,毫无条理,一会儿整理整理书案,一会儿打扫打扫房屋,忽而又跑过来,对风轻舞抱歉的笑了笑,将紫砂壶中的残茶倒掉,反反复复,一套茶具洗得干干净净,又烹上一壶新茶,以小火慢煮,不安的朝门外望望,似乎等待焦仲卿挟一身寒气,怀抱几札公文,推门进来,等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又跑到妆台前,对着一面铜镜,细细的梳理打扮,猛然间将木梳摔在地上,掩面哭泣,但见双肩耸动,哭的竟是十分伤心。
风轻舞不明所以,急忙问道:“怎么了。”
昧天魔头垂得更低,泣道:“我恨自己修炼什么魔功,一张脸都毁了,会吓着夫君的。”
是啊,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可现在昧天魔连为丈夫梳洗打扮的权利都没有了,风轻舞轻叹一口气,将昧天魔覆面的长发挑起,伸出手指,脸上画上几下,半边脸慢慢出现,真个是面如桃花,目若朗星,唇红齿白,颇有几分姿色,仔细看了半晌,将铜镜拿了过来,说道:“事急从权,也只能用些幻术,看看还满意吧。”
昧天魔慢慢看过去,又笑了起来,她此刻就象一个傻姑娘,向风轻舞羞涩的问道:“你说我穿什么衣服,是颜色淡一些好,还是颜色浓一些好,头发该怎样梳理,是挽成发髻,还是披下来呢……”
罗里罗嗦,问个不休,一听要见焦仲卿,高兴得都有些痴了,风轻舞哪里知道这些,只得含糊答道:“高兴就行了,还管那些。”
“嘻,” 昧天魔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终于可以见面,怎么能够马虎,不过,你一个小姑娘家,原本就不懂这些,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以后,居然说起辟破玉和自己,风轻舞明白过来,挥拳说道:“你竟敢拿我开玩笑,瞧我不打你。”
昧天魔急忙躲开,一仙一魔笑作一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得院内有人大声喊道:“昧天魔,原来你躲在这里,快出来受死吧。”
一仙一魔停了下来,昧天魔疑惑的看着风轻舞问道:“昧天魔,昧天魔,这名字好熟,她又是谁。”
咦,高兴的昏了头,连自己都不认得,风轻舞连忙答道:“我看你真是糊涂了,昧天魔不就是你自己么。”
“昧天魔,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来了。”来人在院中大声恐吓,恐怕是心中有所顾忌,
昧天魔铜镜中仔细看了看自己,笑道:“哈哈,他认错人了,我是刘兰芝,不叫昧天魔的,快去告诉他,让他到别处去找吧。”
真希望她不要永远这么痴傻下去,风轻舞叹了口气,正准备出去将这几个不速之客打发掉。
几条黑色的绳索如灵蛇一般,从门缝里慢慢爬进来,逐渐升起,要将昧天魔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