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今天的攻击,决非刁贯天一个人所能做到的。
也许,连刁贯天这样的人物,也只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
现在的刁贯天,已有些惨了。
两条剑伤像万枚银针在同时扎着他的心,他的手便痛得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地战栗。
更痛的是他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的头部快要裂开了,仅剩的一只眼睛看人已有些不真切了。
段牧欢没有急于发动进攻,因为他知道受了伤的野兽是最可怕的。
而受了伤刁贯天比受了伤的野兽还可怕。
段牧欢知道刁贯天比他更渴望进攻,因为他身上的伤决定了他不能相持太久。
倏地,刁贯天的眼中精光暴炽。然后,他身躯如一缕轻烟般向段牧欢射来!
段牧欢卓立不动!
刁贯天的身躯越来越近!
段牧欢却是视若无睹,那般的冷静与闲适!
似乎刁贯天的攻击根本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似的!
刁贯天先是一喜,接着便是暗暗惊讶——最后,这种惊讶变成了不安!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段牧欢可以这么安定地站在那儿。
无论是谁,在他如此凶猛的攻击之下,都会立即有反应的——至少,应该撤了身退开,但段牧欢没有这样做!
这不得不让刁贯天惊讶不安!他开始怀疑段牧段已设下了什么陷阱!
可他却又看不出来什么地方藏着诡秘。
正因为看不出来,他才越觉得神秘可怕。
所以,在他的身子离段牧欢仅三尺之距时,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一滞。
然后,他便发觉自己上当了。
段牧欢的攻击便是在刁贯天犹豫停滞的那一刹那间开始了!
他的剑倏然急抖,抖出无数的剑花,虚实莫测地狂扎而出!
已有隐隐的“呼呼”之声,竟是剑刃划空之声!
剑刃之光华掣映飞炫,抖出万道弦月似的光弧,在空中飞旋!
原来,段牧欢算准了刁贯天见自己如此安静地站着,一定会怀疑其中有诈——他七年前便与刁贯天交锋数次,对刁贯天的性格是再明白不过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
而一个人的武功总是由攻与守两部分构成的。
“攻”发挥到极致时,可以无坚不摧!
“守”发挥极致时,也可以守得固若金汤!
而刁贯天在狂攻之时,突然一滞,这便是一个人的武功最薄弱之时!
此时他的状态是处于攻守转换之间,攻则迟缓,守则虚空。
这便是段牧欢的机会。
段牧欢能把握好这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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