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刀枪却已顺势而进,枪尖仍是紧紧地抵在箫管之上!
刁贯天连接着变了几个身势,无奈简刀枪的锁云枪是可以弯曲变形之物,一时又如何摆脱得了?
刁贯天大怒,暴喝声中,迅速将内家真力贯于箫中!
简刀枪便觉一股奇大的暗劲沿自己的锁云枪向自己袭来!
简刀枪但觉手心一热,锁云枪几乎脱手而飞!
大惊之下,他不得已才把他的锁云枪从对方的箫管中撤回!
简刀枪的枪法果然惊绝!一杆细长的锁云枪被他舞得漫天飞扬!
转眼又是数十招过去了!
刁贯天暗暗心焦,他又要故伎重施了!
但见他身子陡然拔升,身在空中,箫管便已飞舞如乱蝶!
箫声又起!
简刀枪的枪法开始凌乱了。
难道他又要如段牧欢一样遭到刁贯天的毒手?
箫声越来越猖獗!
枪法越来越不成章法!
楼下之人不由暗暗心惊!
简刀枪的嘴里开始有血渗出!
刁贯天得意地狂笑!
箫声扣人心弦,如抽丝剥茧般带走人的理智,如无孔不入的水银一般入侵人的心灵——
简刀枪支撑不住,跌坐地上!
刁贯天得意之极!他手中的箫在他的左手指间盘飞!
他渐渐地向简刀枪靠拢,而简刀枪已没有反击的能力了,他的脸已扭曲变形!
在离简刀枪仅三尺之遥时,刁贯天的箫划出一道弧线,向简刀枪的胸前扎去!
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有人来救,也是来不及了,简刀枪必死无疑!
倏地一声冷笑,竟是简刀枪发出来的!
然后,便见他手中的“锁云枪”如怒龙般穿射而出!
如此近的距离,即使刁贯天的反应比惊电还快,也是来不及了!
刁贯天的箫扎入了简刀枪的胸中!但简刀枪的枪同样扎入了刁贯天的心窝!
两个人都不动了,像一对好朋友一样静静地对面站着。
他们二人以及他们的兵器共同组成了一个可以平衡站立的整体。
刁贯天的眼中闪过一种迷茫之色,他根本不相信他所亲自经历的现实!
刁贯天嘶声道:“为……为什么……会……会这样?”
说话时,他的口中有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
简刀枪的眼中有了一种属于胜利者的微笑,那么的骄傲与自信。
他喘息着道:“我……听不到……听不到……你在说……说什么,但……但我猜……猜……得到!”
刁贯天的眼中闪过惊愕之色,他又吐了一大口鲜血,这使得他的脸色已苍白如纸。
他颤声道:“莫非……莫非……你已经……已经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