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觉喉头一凉,一紧,一口气便已被柯冬青的剑封在喉底了。
他如败草般向后倒去!
柯冬青一步一步地向杨奇晓逼去。
杨奇晓在柯冬青一拳之下,便已丧失了反抗能力,他像一个风烛之年的老头般弯下腰来,一脸痛苦之色,也如青菜的那种颜色。
绿绿的颜色。
柯冬青的剑贴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道:“好计谋!我差一点便着了你们的道。只不过不知你们是如何识出我的?”
杨奇晓嘶声道:“揭去……揭去你的顶笠,不就……不就什么都……都清楚了吗?”
柯冬青这才明白在他没有被揭去顶笠之前,对方并不能肯定他就是柯冬青。
莫非,他们每见到一个戴顶笠的人,都要这样试过去?
柯冬青的剑一闪,沉声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杨奇晓不屑地道:“你以为我会说吗?”
柯冬青没有说话,但他的剑却说话了。
剑光一闪,杨奇晓的腹部便多了一个洞,鲜血喷涌。
柯冬青缓缓地道:“我看你还是说了的好。”
杨奇晓的脸更歪扭了,他嘶声道:“看来……看来传言并……并没有错,你……你的确是……是一个残……忍的人。”
柯冬青冷冷地道:“你以为这句话便可以让我收敛了吗?我不妨告诉你,现在,我要索性破罐子破摔!”
剑光又是一闪,杨奇晓的左耳便飞走了。
“说!”
杨奇晓的脸色变了,他张了张嘴,低声道:“我说……我说……”
蓦地,他的眼睛一下子鼓了起来,嘴大张着,像一条干涸了的金鱼一般。
然后,他便向前仆倒了。
在他的后背上,赫然有一把短刀!
柯冬青的脸色变了,他竟没有看到这把刀是什么地方射来的!
自从袭击一开始,酒楼里的人便已四散而逃了,所以这里边是空荡荡的。
那么,袭杀杨奇晓的人又是谁呢?
柯冬青心中思忖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一切是卓白衣的杰作吗?杀人灭口?好!我求之不得,免得我自己动手!”
他将短剑入鞘,竟又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慢慢地喝起酒来!
他知道从现在起,自己的行踪便已暴露了,从此,无论他走到哪里,身后一定有人在盯他的梢。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把这一餐吃好?
他心中暗道:“不吃还不得一样付钱?”又为自己的想法好笑。
一杯,又一杯,他喝得那么安闲,似乎根本没有去想危险极有可能在向他步步进逼。
既然危险迟早总是要来的,倒干脆就让他早一点来,也免得终日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