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动时,挂在竹子上的刁贯天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怒剑”仿佛在举着千钧之重物,从扬起到平举,所花的时间,足足有一盏茶那么长!
以至于银剑、铜枪、铁棍三人的心也悬了起来。
他们不明白秋梦怒的血一直在不停地流,为何他的剑还运行得这么慢!
慢得他们的血液似乎也凝固了,慢得他们的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只有太阳穴在“扑扑”地狂跳不止!
在“怒剑”平平而指的那一瞬间,“怒剑”之速突然变得奇快无比!
在银、铁、铜三人尚未反应过来时,“怒剑”已自下而上凌空疾划!
秋梦怒同时狂吼一声:“怒!——”
此时,他与刁贯天尚有五六丈之距!
剑起的同时,刁贯天的身子一曲一弹,立即如一支利箭般直射而出!
就在他的身子离开竹子的那一刹那间,他所在的竹子突然自下而上,疾然裂成两半!
两片竹子“咔”的一声响,齐齐向两方倒去!
银剑、铜枪、铁棍都目瞪口呆!
秋梦怒的“怒剑”竟在如此远的距离,凌空一击,以剑气将整根竹子划作两半!
如果刁贯天仍停留在竹子上,那么刁贯天便也已成了两半了!
刁贯天的身形在半空中打着旋!就像一只刚折了翅的燕子,在打着旋,想方设法落地!
秋梦怒又是一声低吼:“火!——”
他手中的剑突然一挫,剑尾凝然不动,剑尖急旋如风!
一道道圆弧形的剑气从他的“怒剑”上飞旋而出,罩向身子尚在空中的刁贯天!
圆弧,乃非纵、非横之物,所以它是最难避开的!
铜枪、铁棍、银剑多么希望刁贯天的身躯便被这飞旋着的剑气划成七零八落!
刁贯天身侧的竹子已被划成数截!
而断下来的竹子与竹叶,并不落下,它们已被剑气搅得在空中团旋如轮!
但刁贯天却并未为之所挫!
他的身影如一页纸般在急旋的剑气中随风而舞!
碎的,断的,只是竹子,而刁贯天却毫发未伤!
相反,他正逐步地向秋梦怒这边逼近!
“狂!——”又是秋梦怒的声音!
银剑、铜枪、铁棍三人皆已听出秋梦怒的声音已有一些嘶哑,有些颤抖!
这本是极不易察觉的,但他们与秋梦怒朝夕相处数载,对秋梦怒的声音是再也熟悉不过了,所以才能分辨出来!
他们不由又是一惊!
“狂”字甫出,便已听得空中似乎响起了无数的响鞭炮仗!无数银白色的光芒在深中闪烁、迸射!
每一点光芒,都足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