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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实在令人吃惊(1)

秋天,考上N大学在高跃在中学开学的这天回来看望母校。其实他的目的是想找子鸣谈一谈。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甘愿来做他们的说客。郭可颖整个暑假都是冷着脸的,就算对父母也是一样。虽然为酷暑的N城的夏天降了不少温,高跃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最后终于打听清楚了他们发生误会的前前后后,他先找自己的妹妹谈了很久。郭可颖虽然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已很后悔了。高跃自然不好勉强自己的妹妹主动去找子鸣和好。想了又想,他还是决定背着郭可颖去找子鸣。结果满怀希望的到来,无功而返。

到学校一问,得知子鸣开学后没有来学校。他去找子鸣原来的班主任询问,那位老师告诉他,子鸣转学了,至于具体转到哪所学校去了他也不清楚。

高跃失落寞而归,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等到郭可颖也考上N大学,而一天晚上他又在N大的阿尔卑斯餐馆看见子鸣,他就隐隐觉得不妙,虽然和子鸣打了招呼得知他是在隔壁学校。更让他觉得不幸的是,自己的妹妹偏偏又喜欢上了一个被他的朋友眼镜所痛恨的名叫郭子超的家伙,而这个郭子超,又偏偏和子鸣认识。所以他要阻止郭子超可郭可颖在一起,虽然不能说明原因;而他又是一个非常疼爱自己妹妹的大哥,最后再次妥协。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担忧,却也只能暗地里默默的祈祷。等到他为自己的爱情而苦恼的时候,决定为自己的追求去拼搏。仍然不放心郭子超和郭可颖,于是说了一些让他们不太能够理解的话。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子鸣不知道的。

转学后的子鸣在郁闷到无法控制的时候才去篮球场,玩命似的投篮。累到跑不动了,便跟一帮新结识的纨绔子弟去蹦迪、喝酒、打架。肆无忌惮的去追女孩子,但从不用心。为了忘却而沉沦,为了忘却去恋爱。生活变得消极散漫,变得邋遢放荡,却真的能忘却么?就算遇到了芊芊这样的女孩子,他感动于她和自己一样的执着,但也仅仅是感动。他想为她跟表哥郭子超撮合,完成当初读初三时候的愿望。当他找到芊芊的时候,芊芊却说,正是从读初三的时候起,自己就喜欢上了那个叫刘子鸣的人。既然上天给了他们再次相遇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她要求做他女朋友,不管他的拒绝,绝不放弃自己的追求。他答应了她,那时也不无希望能够通过芊芊忘记自己的初恋,忘记那个一直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希望固然美好,可是不能成为现实。他依然无法忘记,于是性格依然古怪。看起来洒脱、放荡,总要酗酒、闹事,而骨子里,没人知道他有多么悲伤。他一直小心翼翼对待芊芊,既然不能动心,但是这个女孩子是与众不同的,他不想伤害她。

但是上帝不会因为捉弄过你一次就会善罢甘休的。他越是对她冷淡,她越是对他死心踏地。还依然决定在暑假时留下来,尽自己所能想守护住自己的爱。摆脱不掉伤感的子鸣这个晚上又一次酗酒了。几乎又是不醒人事的他被几个朋友抬进宾馆。嘴里喊着继续喝酒,心里已经泪流不止。做完家教的芊芊给子鸣打电话,他的朋友接了,说你赶快过来吧,我们正愁着不指导如何处理他呢,既然是他女朋友,就该来照顾他。

朋友们走后,留下呓语不停的子鸣和心乱如麻的芊芊。不该发生的事情在这个房间里还是发生了。抵挡不住醉酒的男人的蛮力,她拼命的呼喊,呼喊的声音却只能响在自己心里。待酒醒后的子鸣看到被单上的那片落红,刺眼的让他差点昏厥过去。毫不客气的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心疼的芊芊连忙去阻止。他埋怨她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报警。她不停的啜泣,抽抽噎噎说不出话。看着她哭成个泪人,他说你在这里等我吧,一会就回来。

去买了紧急避孕药回来给她。一连数日,他没再喝酒,尽心在她有空的时候陪他。只是已经注定的事情,勉强了也不会有结果。始终冰封的心,就算为了错事而内疚,也不能改变结果。当芊芊就要看到转机看到希望的时候,子鸣又开始没来由的发脾气,再次去找那帮酒肉朋友吃喝玩乐。这样的生活连子鸣的母亲想过问都有心无力,她作为一个有名有实却因此更加尴尬的女朋友,也是一筹莫展。为了安慰自己,为了放松心情,就要开学的时候,她决定回家去过几天。

暑假开学的前一天,子鸣就硬拉着郭子超回学校。他要带他去看去看房子。“让你早点回来你不高兴,我就自己全部安排好了。”子鸣说。

房子在学校附近一个叫做咏梅山庄的小区里。前一年才建成的小区,一切都是新的。据说其中一半都是临时出租给在校学生。子鸣租的是六楼三室一厅的房间。因为在顶层,上面还有与房间面积同样大小的阁楼。

“住这么宽敞的地方,是不是有点浪费了。”郭子超问。

“我还嫌弃小呢。三个房间正好,你我各一间,另外一间有朋友来玩的时候住。”

“一个月多少钱?”

“干吗,你还要帮我交房租啊!”

“随便问问。”

“怎么样,还不错吧。虽然是顶层,因为有阁楼所以夏天肯定不会晒到。过几天把电脑搬过来,一起玩游戏,爽吧!”

“你让姑妈帮我买电脑,不会就是要我陪你玩游戏吧?”

“这个,当然是我的主要目的。有空的时候你可以把嫂子带过来,这里可是很温馨的哦。哈哈!你放心,她过来的时候我不会打扰的。”

小区的风景不错。水池、假山、绿树交叠的错落有致,鹅卵石铺出的小径蜿蜒其间。夜晚的路灯昏黄幽暗,把四围的景物照映的扑朔迷离。与心爱的人携手漫步,或者择一处石凳坐下来,饶有趣味。其实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环境差点也没关系。倘若有如此氛围,那更是再好不过了。因此虽然觉得有点奢侈,但不要自己掏银子,子超还是欣然接受的。

“钥匙给你,大门的和你房间的。”

“那就谢谢了,我还要赶紧去接女朋友,回头再跟你聊。”

“直接带嫂子到这边来吧,晚上一起吃饭。有几个朋友要过来玩呢!”

“那还是不要了,改天吧。你们好好玩!”

“真是的,要见了女朋友就忘记兄弟了。”

郭子超到车站去接高跃兄妹俩。因为是开学的日子,车站处挤成一片。他站在离人群稍微远些的地方站定。看到芊芊拎着一个小包走过来。上前去打招呼:“子鸣说你前几天回家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吗?”

“明天就要上课了,所以今天就来了。”芊芊见了他,勉强一笑。

“子鸣记错了日子了?”

“没有。本来是说明天回的,但又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没有告诉他。”

“是不是吵架了,不然为什么不告诉他。”

“没有吵架啦。你在这边做什么呢,接人吗?”

“接人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又没带什么东西需要你帮忙的。不耽误你了,再见!”

看着芊芊走远,郭子超给子鸣打电话说:“芊芊回来了你知道不?”

“回来了?什么时候?”

“刚下车。”

“我知道了,你忙吧。”

他还想说话,却听见有人叫他。回头去看,郭可颖阴着脸走过来。

“啊,头发染色了。恩,真漂亮!”郭可颖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裙装,白色高跟凉鞋。身材因此更高挑挺拔,曲线凸显。尤其染成栗红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惹眼。

“本来是漂亮的。但是——”她指着远去的芊芊的背影,“那个女的是谁?”

“啊,你多心了,真是。”郭子超去摸她的头发却被她甩手打掉,怒道:“老实交代清楚,别想撒谎!”

“是表弟的女朋友。你瞎想了吧!”

“谁信啊!喊过来问问。”

“别闹了,你应该相信他才是。”高跃跟过来,听见他们说话连忙打圆场。

“不行,哥哥怎么可以帮着他。一定要说清楚的,不然没完!”

“我不是说清楚了嘛!事实上是这样子的,还能怎么说。大不了改天带你见他们就是了。”

“这么点小事,计较什么啊。走了。”高跃催说。郭子超接过他一只手里的包,“暑假过得还好吧?”他问。

“好什么!”郭可颖没好气的抢答。

“看了整个暑假的书,英语进步不少呢!”高跃说。

一直到高跃宿舍楼下,郭可颖还是板着脸。高跃说:“我就不送你了可颖,不要再耍脾气了哦。暑假里整天嚷着哭着喊着想人家,不要才一见面就要吵架吧!”

“哥哥……”郭可颖嗔道。

“呵呵,是嘛!”郭子超笑起来。

“不许笑!”她白他一眼。

“要送她到宿舍,不能偷懒哦!”高跃拍拍郭子超说。

“谁要他送到宿舍,阿姨不会叫他进去的。”

郭子超空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郭可颖。她用另一只手掰他的手腕想挣脱,没能成功。他就这样拉着她往前走。天气很热,手心很快就出了汗。这样的天气很不适合做亲昵的动作。郭可颖虽然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却感受着来自那张手掌里的汗湿。

“刚才那个女孩真是你表弟的女朋友?”

“你以为是谁啊?”

“我没以为是谁。”

“如果是别人,那个时候正在等你们,我有那个胆子敢带到你面前,示威么?”

“你还说……那就是你有是不是?就是不敢带给我看见是不?”她又去掰他的手。

“你看你,又多想了是不?一个暑假我的心都放你那里了,到现在也一直在你身上。我怎么会有别人哦。”

“哼。那好,我不还了。哪天拿来炒肉吃掉。”

他忽然停下来,吓她一跳。

“你干什么啊?”她问。

“好吧,你就炒肉吃吧,如果你喜欢一个没心的人。”

郭子超的手机响了,收到短信。“谁发给你的,我要看!”郭可颖伸手跟他要手机。

“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不给看就生气了。”

“好吧,反正生气的样子要好看。”说着他去看短信,杨静发来的,说:看到你们了,大白天走在路上那么亲热,不怕人笑话。

郭可颖一声不吭跟在后面,继续假装她生气的样子。

“哎呀,真是。给你看!被学长笑话了,说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不看。我们这个样子怎么了,碍着他了?真讨厌!”

“哦对了,表弟在外面租了房子,三室一厅的,给了我一间。有时间带你去看看?”

“那你不住学校了?”

“学校要住的,有空去那里玩玩。可比宿舍要清净多了。”

“好的呀,可以烧饭吗?”

“你要烧饭给我吃?”

“我可不会哦!你烧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