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七世只觉眼前一片迷乱,视力所达的范围全是如潮水般涌动的气流,那虚空之乱,犹如群魔乱舞的地界。
“呀……”
幽冥七世一声狂喝,手中的大铁锥若狂龙般搅入这乱影之中。
一切都变得可怕起来,整个空间充斥着无尽的压力,无数的劲气在虚空之中交织飞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惊退,在惊退中几如窒息,仿如做了一场噩梦。
剑在狂舞,在不断地扩张,所到之处仿佛要吞噬所有的生命,剑尖流泻着大雪崩般的气势,好像要掩埋一切。
“轰……”
大铁锥以狂猛之势击在那剑锋的潮头,那掀起的巨浪将两条人影同时淹没,一声狂嚎之下,天空中拖出一道灿烂而凄艳的血红。
血红荡起,乱影俱灭,幽冥七世与龙赓相距三丈而立,风过处,一切又归于宁静。
无论是“声犬马”三名使者,还是李世九和那几名剑庐童子,谁也没有看清这一仗的结果,结局究竟如何,惟有当局者方知。
“锵”地一声,静立半晌之后,龙赓才以一种非常优雅而自然的手法还剑入鞘,他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笑意,也就在此时,“砰”地一声,幽冥七世和他的大铁锥一起,这才轰然倒地。
虽然“声犬马”三位使者依然活着,但在龙赓的眼中,他们已然死去,因为他相信他身边这几位剑庐童子的实力。
十万大军簇拥着汉王的九骑王驾,行进在上庸至南郑的路途之上,“九”字代表最大数,以显示汉王地位之尊崇。
沿途所至城镇,万人空巷,百姓迎城而出,夹道欢呼,以表示对汉王的支持和爱戴。
透过窗帘,眼望王驾之外热烈的场面,纪空手与张良相视一笑,都为眼前这一切感到一种兴奋和激动。
“你可知道我现在最想问的问题是什么?”张良微笑而道。
“自然是登龙图宝藏的下落!”纪空手笑了笑道。
“那么此时此刻你是否能让我知道答案?”张良眼芒一动,盯在纪空手的脸上。
纪空手沉吟半晌,沉声道:“登龙图宝藏确有其事,早在我前往夜郎之前,其实这取宝之道就已然被我破绎,我将取宝之道藏于锦囊之中,交付红颜,就是为了在刘邦把注意力放在夜郎之时,动用洞殿的人马,趁机将宝藏取出,若非如此,田横又焉能在短短的数月之间,招集旧部,收复部分失地,与项羽的西楚军形成抗衡之势!”
张良心中一动道:“那么湖底所现的那四个大字是怎么回事?
纪空手哑然失笑道:“那只是我叫人刻上去的罢了,这种愚人之术,在子房面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