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心中暗道:“总算让你说到正题了。”当下肃然正色道:“这是先父最大的遗憾,晚辈不才,不能完成先父之心愿,实在是有愧于时家的列祖列宗啊!”他言语真挚,感情自然流露,想到问天楼花费偌大的心血,将一切成败系于他一人身上,因而不敢稍有松懈,惟有全力以赴。
格瓦却不知他心中另有所想,自以为可以报答一下时家对己的盛情,得意一笑道:“贤侄不必担心,自从令尊与我说起此事之后,我就一直铭记于心,时刻留意,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现今眼下,正好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在等着贤侄,功名唾手可得。”
“竟有这等好事?”韩信故作诧异道。
“说来也巧,今年七月初二,乃赵相爷五十寿辰,据说他老人家已昭告天下郡县官员,到时候必要好好热闹一番。”格瓦笑嘻嘻地道。
“这与我又有何关系?”韩信脸上表现出一片茫然,心中却知这是他惟一可以接近赵高的机会,惟有受到赵高的重用,他才能最终自由出入皇宫,得以完成计划。
“贤侄这就言之差矣!”格瓦老于世故,颇有指点一二的派头:“当今天下,乃大秦之天下,而大秦的江山,却在一人管辖之下,此人既非二世胡亥,亦非皇亲贵族,乃是当朝相爷赵高。只要你能获得他的赏识,又何愁不能功名到手,光宗耀祖呢?”
“赵相爷岂有这等权势?若是一手遮天,二世胡亥又怎能容他?”韩信这一次倒是真有些糊涂了,他在市井中曾经道听途说过不少关于赵高的轶闻,什么指鹿为马,什么谈笑杀人,当时只觉得做人做到了这个份上,的确是风光无限,却一直不明白何以一个人怎会最终超越皇上的权限,却又不因此而生诛族之祸?
格瓦神秘一笑,压低嗓门道:“赵相爷能够位极人臣,掌管权势,当然是有所依恃的,你可知道相爷未涉政治之前,他真正的身分是什么吗?”
“这个晚辈倒是有所耳闻,听家师讲,赵相爷本是武林五霸之一的入世阁主。”韩信答道。
“那么你可知道,无论始皇还是二世,若非赵相爷鼎力相助,他们未必是当世天下之主?”格瓦显然熟谙这段历史,是以说来头头是道。
“愿闻其详。”韩信顿时来了兴趣。
“先朝始皇时期,当时大王乃幼年登基,朝中大权俱在吕相吕不韦一人把持之中,到了大王亲理朝政之时,吕相恐失权势,遂有谋反篡位之心。”说着格瓦又坐近了几分,悄悄对韩信说起了这段未经流传的轶闻秘史。
“那么始皇岂不危矣?”韩信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