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又打闹了多久,饭端上来了。羽千寻自然而然地接过去,放在子车夜璃的腿上。子车夜璃则习以为常地将餐具拿起来,分给羽千寻。两个人的一切都表明他们已经一起生活很久了,很难想象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几天前。
其实羽千寻在葬魔山第一次吃早饭,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这么做了。当时羽千寻楞了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感觉就好像……习惯成自然了一样。而子车夜璃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对,拿起餐具分给他,不一会也愣住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相处了几天,他们都已经适应这种“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了。
吃完早饭,子车夜璃拿起一个橘子,剥开,一瓣一瓣塞进羽千寻嘴里,不时凑上去舔一舔。
“你就不能正经点?”
“好吧,那我们谈点正经事。”子车夜璃无奈地抛个媚眼,正色道:“我有一把祖先留给我的宝剑,形状、品质皆为上乘。”
“哪呢?”
子车夜璃握着他的手,一点点往下滑……
“这儿。”
羽千寻汗颜,扶额不语。子车夜璃唇角勾出一抹诡计得逞的弧度,说到:“好了,真的有把宝剑,就在山崖下,我带你去取,这次不忽悠你。”
完了看羽千寻半信半疑的样子,又加了一句:“真的,如果我骗你,今天我就自封功力一晚上,任你搓圆捏扁,绝不反抗。”
羽千寻这才信他,又揪他头发,说:“带我去看看。”
QAQ又揪我头发……
“别揪了,疼~”子车夜璃可怜兮兮地说。
“哼。”羽千寻冷哼一声,终于没再揪了:“走吧。”
“嗯,你跟着我,别摔了。”子车夜璃拉住他的手,道。
他忽然觉得子车夜璃的声音仿佛与谁重合:
“你跟着我,我……送你回去。”
头又疼了。羽千寻扶住一旁的松树,站了一会,等那阵头疼过去,找了条小道,去追子车夜璃。
没想到,他却比子车夜璃还要先到。
月溅崖底。
方圆十里,寸草不生,寒风凌冽,四处是凝结的冰柱,最中央的地方斜插着一把长剑,通体幽蓝,边缘还泛着紫,神光柔和如月。他一步步走上前去,右手握住剑柄,稍稍用力将剑拔起,瞬间冰雪消融,寒意不在。
他磨娑着冰凉的剑身,笑到:“我为你命名。从现在起,此剑,名为寒钩。”
他将剑放入项链内的空间,沿原路返回,然后毫无方向地乱转。
过了小半个时辰,子车夜璃终于找到了他。
“璃,我迷路了。”
果然会迷路吗……子车夜璃默默想着,下次一点要看好他,一不小心就会丢呢。
。
。
当他们到月溅崖底时,自然什么也没看到。
“剑呢?”羽千寻问。
“兴许它已经被有缘人取走了,我记得上一任魔君说这剑放在这里几万年了,一直在等着有缘人。我本想逼它认你为主的……”子车夜璃有点郁闷地说到。
“那你还记不记得方才你向我承诺了什么?嗯哼?”
子车夜璃神色一僵。
自己刚刚……貌似,大概,应该,绝对是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啊啊啊啊!
羽千寻挑眉一笑,
“咱俩也该换换地方了?你说呢?”
不要啊……他绝对比较大!
回了魔宫,已经是黄昏了。子车夜璃如约封住了自己的功力,被迫穿上一身极度暴露的长袍,被一根红绸绑在床柱子上,嘴里塞着一个苹果。羽千寻半躺着,一只手一点点将他本就不严实的长袍解开,另一只在子车夜璃的胸前划着圈圈。
“嗯……”
子车夜璃不住地战栗着,口中溢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羽千寻低下身,舔舐他的腰窝,过了一会儿,他将苹果取下来,咬下一块来,喂入子车夜璃唇舌之中……
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开始了。
“出去!嗯……疼!”
“啊~”
羽千寻满足地想,他们俩相处的模式本来就该这样才对,哼。
他才不会甘愿屈居人下呢……
好累……
羽千寻阖上眼眸,抱着子车夜璃,睡着了。子车夜璃的睡功又开始施展,挣脱出来动了几下,又不知道睡哪去了,只不过仍然紧紧攒着羽千寻的手,一刻也不曾放开。
两个相爱的人执掌而卧,黑发与红发互相交缠,铺在凌乱的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