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也还是那个每年一度的国庆节,父亲问我要不要与他到县城里面去赶集。我从小就是在县城的周边长大的,早已经对县城里的仅有的那两条街道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内心世界里却因为到县城里去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的情况下而对他心生了厌倦,于是我便拒绝了父亲要我到县城里去的邀请,最后他只得一个人去了。
也许是有些时候,一个人只要感觉到是绝对的呆在自己的家里面的时候,才会是最让人能够感受到更加惬意的,只要是不上学,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做的时候,我和弟在每天早上起床之后连脸都懒得洗。要么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自己的书,要么减直接跑出去玩。再不子照镜子的情况下,一个人有那还去在乎自己是美还是丑,只要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能够玩得开心些就好了,并且在那天因为学校放假,我和弟也都全跑出去玩去了。
母亲一直都很忙,他忙着把那一炕刚烤好的烤烟都要整理完。也正是如此,她一直都誊不出手来做其他事情,很快又到中午喂猪的时间了,的确在那个时候跑得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大概有适合他的几个小伙伴一起跑到县城里去玩去了。我虽然也已经跑出去玩了,但是就算是那个时候的我也都早已经开始对热闹的世俗产生了稍有的一些厌倦之感,却并没有跑得太远而是跑到了我家院坝砍下的表叔家里去跟他聊天去了。一直在忙的母亲知道我并没有拍得太远的时候。他一边忙着整理烤烟,一边大声地把我叫了回去,然后叫我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从地里摘回来的几个半黄不青的老南瓜剁碎之后拿去喂猪。
我有一次拖着拖鞋重新跑回到了家里面去,按照母亲给我的指示,拿了一把母亲已经有好多年都不用了的切菜刀,和一块她她已经在上面剁了十几年的猪草的菜板,那菜板的上面已经布满了许多刀口的痕迹,在菜板的中间那段位置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上面覆满了绿色和黄色的猪菜汁,已经不知道被母亲在他的被上面砍了多少刀,俎过了多少根猪草。随后我都把所有的一切该准备好东西都放在我家大门前的水池面板上,把南瓜抱过来,拿了一张齐膝高的的椅子,然后坐在椅子上,腰弧已经弯得超过了九十度,整个上身几乎全都压在自己的双腿上,然后“咚、咚、咚”地在那张猪菜板上剁起南瓜来。
……
“打狗,打狗”,母亲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暂时的沉默,我的一个南瓜的剁了一半,听到母亲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方向急促地叫起来之后,一个激灵地赶紧从椅子上占了起来,手中的菜刀也依然还我在我的手里,但是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那一刻我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我身前的右边是父亲在院坝里堆起来的差不多有我高的准备用来打家具还没有晾晒干的木方子和木板,并且那个时候我家房前在父亲小的时候栽种的那笼精竹子经过了几十年的成长早已经长成了的非常茂密的竹林也同时遮住了我想右边那条走上我家院坝里的小路上的所有的视线,但是随后还没有五秒钟的时间,我还是从竹间距的缝隙里看见了一条已经疯了的家狗正朝着我家的庭院里母亲的方向不快不慢地小跑了过来,正是因为如此,母亲这才打喊出了刚才那几声大狗的声音,他的目的是希望通过大喊的声音吓跑哪只疯狗,让它重新泡别的地方去而不是跑到我家的庭院里来。
母亲的声音虽然还依然穿在空气当中在慢慢地传向莫名的远方,但是好像对那只疯狗并没有起到更加强大的威胁作用,之后它依然像一只巨物面对眼前的一只小小的猎物一样对眼前的所有的一切恐吓和威胁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地以它那不紧不慢的速度冲到我家庭院的的方向上来。它刚跑过父亲垒砌的那堆木方子堆的时候,看见了我的距离离他比较近的时候,它竟然呲牙裂嘴的突然转过头向着我站着的方向冲了过来。
那突如其来的架势竟然就在那么一瞬间就发生了,我还没有从母亲的呼喊声中彻底地回过神来的时候,我见那条疯狗就这么突然向我冲了过来,一时之间也是慌了神,突然间举手就不知不觉间把我有手中的那把猪菜刀向那条疯狗迎面砸了过去,但是当时我的心里面早已经处在凌乱当中,还在发寒和打颤,手上更加没有了个准头,即使在我看来那只疯狗离我的距离是那么的近,那把菜刀却只是从那条疯狗的毛上擦过,但是并没有伤到那只疯狗半分半毫,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想我的跟前冲了过来。在那一刻,也许即使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最缓慢的东西朝着我慢慢地走了过来,在那种慌了神的情况之下,在我的大脑里也永远就只会感觉到事情在我的身上一瞬间就已经发生了。我就只是感觉到那只狗就在那一瞬间就已经冲到了我的跟前。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本能地提起了自己的右脚猛力地想那条疯狗的狗头上踢去,之后我就只能够感觉到他在我那一推猛力地踢下去之后整个身子也都翻了过去,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夹起了尾巴,又朝着它之前来的那条路上跑了回去,我一腿得了势,赶紧朝着已经在逃跑了的疯狗的后面追了过去,奈何他的四条腿还是跑得太快了,我刚跑出去了几步之后他就已经跑出去了很远,我穿着的正好又是拖鞋,也就放弃了追下去的打算重走了回去。随后危机一解除,我的大脑又在那一瞬间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不再有什么慌乱的感觉,母亲也正好从他整理烤烟的那个地方走了过来,首先便是问我有没有被那只疯狗给咬伤。我只是感觉到刚才用脚踢到狗的那个地方有些发麻意外,身体的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疼痛之感,本来以为自己还算是非常幸运的,再这么危急的情况之下竟然没有被那只疯狂的疯狗咬伤,我曾听说只要是发狂的疯狗是不会回头的,他永远都只会一往直前的冲下去,但是和疯狗对决了一次之后并没有发现它像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即使是在发狂的疯狗他也会有疼痛的时候,更可笑的是最后他还会选择逃跑。也正因为如此,那些之前在谣传的丰厚的事实也在那一瞬间受到了打破,成了一句没有事实依据的谣言。
在母亲对我进行了询问之后,虽然身体上没有什么受了伤的感觉,但是在我看向了自己已经感觉到有些麻木的右脚脚踝的时候,在仔细看的时候最终还是发现了那个地方有一颗毫不起眼的小伤口,已经破了皮,流出了血来,我这才猜测可能在刚才情急之下一脚以了过去之后却正好踢到了那条疯狗的狗嘴上了,而我却被它的一根狗牙给挂伤了。找到了伤口之后,我赶紧去摘了野辣子花和母亲栽在庭院中的大蒜苗来搽。母亲却一直劝我去打一直狂犬疫苗,正好家涛爷爷在那个时候正要到县城里去赶集,他帮我给正在县城里工作的叔打了个电话,要他来接我一次,我打算还是依照母亲的意思去打一针狂犬疫苗,叔借了辆车和他的一个同事一同去接了我,用它的手机问了他的朋友狂犬疫苗需要在什么地方才可以打,之后他们就把我给逮到了县城里的防药站,医生带我去洗了伤口,之后打了七支狂犬疫苗,一话就是一千多块钱,叔一个月的工资在还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被那几只狂犬疫苗的药水给消耗殆尽。等我打完了狂犬疫苗重新回到家里面去的时候,就听母亲说那只要过我的疯狗已经死了,她亲自把那只疯狗的尸体重新拖回到我家的山墙外面,他的目的是为了像狗的主人家证明那只狗已经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在要到了我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已经死了。
当我被疯狗咬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寨子里的时候,狗的主人家来看过我一次,正值那一年的中秋节的时候,我的哪位大伯从海口回来了,他带来了一盒月饼,陪父亲吃了一餐中秋夜饭,喝了些酒,父亲和树叶没有过去要什么赔偿,他们想到的是大家都是一个寨子里的人,又同处于一个家族的子孙,同宗同德,乡里乡亲的,也就没有必要闹来闹去的,随后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后来父亲从他的那本《人生都是命,半点不由人》的书里推演出我的命只有三两二钱,我又偷偷地放了父亲的另一本书,里面正好记录了人的命运在每斤每两上在整个一生里的好与坏的具体的解释和说明,我无意中翻到了那个对人命的三两二钱的做相关解释和说明的注解处,上面说三辆二钱命运的人在十六岁的时候,人生中会有一场大劫难,但是最后却被金钱给化解了。当我读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内心世界里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起来,仿佛那条疯狗就是冥冥之中被上天派遣出来故意给我造成这样的一次劫难似的,我真的有点怀疑那条疯狗到底是被我给踢死的还是他本省再来咬我之前就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又或者是说他的生气时早已经解说了的,但是十殿阎王却多留给了他多活几个小的寿命,目的就是在我的脚踝上印上那么一个细小的牙齿印,然后再让我华裔牵动块钱去购买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的一条命?但是后来我大抵还是在想,我那能够用赤手空拳踢死一条正在发狂的疯狗的能力,思想也就逐渐偏向于是那只疯狗已经病入了膏肓的缘故吧!否则,又有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撑得上大灾大难呢?
几天之后,从邻寨里传出消息来说,有一个老年人死了。当然,一个老年人死了原本就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问题,问题就奇怪在那个消息里传出来的说那个老年也是被一条发疯了的狗咬狗了一次受了伤之后,他没有去打狂犬疫苗,才二十多天的时间后她就得了狂犬病不知而身亡。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每一次过国庆节的时候我的心里面不了会想到那次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历史事件,但是每每想到的时候,又总会觉得自己也是其中非常幸运的一位。人生在那生死之间只要有那么一丝地犹豫,只怕人从此就只有追悔莫及了。有谁又会想到,那几只相互角逐和互咬的疯狗竟然也会给一些人造成那么强大伤害和灾难。死者已矣已,能够从灾难当中或者走过来的人,永远都会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幸运的人之一。
十月二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