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范从思回来的这股东风,陈上趁机来找唐译,和她商量怎么为范从思接风洗尘。范从思这次来上大,他们是东道主,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恰好谢得回来了,大笔一挥,由他做东,订了鼎鼎有名的“相思坞”酒楼。
唐译和范从思两年半没见,见了面自有一番惊喜和感慨。范从思戴了一副时下流行的黑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而又时尚。唐译和陈上的关系十分尴尬,吃饭那晚把高明了也带了去。
范从思见到和唐译同进同出的高明了,对陈上摇了摇头,叹气说:“我说你怎么回事?”
陈上打躬作揖说:“你这回说什么也得帮兄弟的忙。”
范从思没好气说:“有一句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这么缺德的事,我不干。”
陈上急起来,“你还是不是兄弟?追老婆要是讲厚道,到嘴的鸭子都能飞掉,我才不干这傻事呢!”
“嘿,你要是这么能耐,早上哪儿去了?有本事你永远躲在英国别回来,连我看了都寒心。”
“我要能回来早就回来了,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差点没把我打死。等下你可得帮我,姓高的哪配得上唐译啊。”
“这么说,你就配得上啦?”
“那当然——”陈上顿了顿,怀疑地看着他,“难不成,你对她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范从思打了他一下,“一边儿去。”
席间大家照例玩起了“九九乘法表”的游戏,只有高明了一个人不明白。唐译解释说:“游戏规则很简单,对方说1和2的时候,就是乘法,你要说2;说2和1的时候,就是加法,你要说3。输了的人要喝酒。”
高明了擅长的是猜拳、体育类的游戏,对手是谢得。在他连喝了五杯酒、打了一个酒嗝之后,谢得把酒瓶一推,懒洋洋说:“跟这种负级对手玩,一点意思都没有。唐译,你来。”
谢得认为唐译和陈上在一起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比起高明了,他还是宁愿鲜花插在牛粪上。再不好,胳膊肘也不能往外拐。
高明了觉得很失落,他看到了跟自己所认识的不一样的唐译。他们欢快谈论的那些人和事,他们玩的那些游戏,他统统被摒弃在门外。她的过去没有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她的吻里没有他。
回去的路上,唐译兴奋地跟他讲他们高中时候的趣事,第一次翻墙被抓、闹得很大的偷拍照、以轰台为乐的“天籁杯“、约会弄错了南北门、食堂中毒事件、集体春游……,里面永远有陈上。高明了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真的吗”、“很有趣”这样的话。
他不忍打断她的快乐,分手改在第二天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时候提出来。
唐译没有说什么。
他也没有说什么。
老师正在上面口沫横飞的讲“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是彻底的唯心主义。
有多少人在看这个文?看文的童鞋请冒个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