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二爷爷过生日,陈家一门老小都到了。老人家的寿宴没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人多热闹。老人家自有亲孙子、亲孙女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乐,没陈上什么事。他露了个脸要走,结果被陈姑姑一把拉住,“二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还能过几个生日?你也不留下来吃碗面再走!”
“无聊嘛。这么多人,有一大半都不认识,留下来有什么意思。”
“不认识,说说话不就认识了,这还用人教?”她把两个女孩子介绍给陈上,“这是郝欣,这是郝蕾,郝伯伯的两位千金。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又指着陈上说:“不许走,回头我还找你有事呢。”
过了会儿,有人出来叫吃寿面。陈上顶不爱吃这些黏糊糊的东西,干脆走了出来。郝欣、郝蕾被父母硬拉着来给长辈拜寿,也觉得无聊,活泼一点的郝蕾提议说:“这儿不是有网球场嘛,我们再找个人来打网球,省的傻站着。”
陈上去把他堂哥陈辰叫了过来。陈家两兄弟和郝家两姐妹便在球场上摆开了阵势,厮杀起来。结果两个大男人被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杀的片甲不留,在众多宾客面前丢尽了脸面。陈辰笑着称赞她们俩“真人不露相”。陈上呢,风度就没这么好了。他把球拍一扔,挑衅地说:“有本事,下回咱们再来。”
郝欣、郝蕾异口同声地说:“来就来,谁怕谁!”
谢得也来了,一堆人围在他身边转。他见陈上输了球臭着一张脸站在那儿不理人,想要过去取笑几句,结果短短几百米的一段路,接二连三有人钻出来跟他说话、寒暄、打招呼。他只得算了。
陈上自从换了部门,工作相对轻松一些,至少不用再干打杂的事儿了。唐译也就不再给他送饭。他因为工作经常晚归,住学校不方便,因此两人见面的时间反倒少了。
这天陈上接到郝蕾的电话,咯咯笑着问他要不要去打网球。陈上当场捋起袖子说:“行,你给我等着。”他打电话叫来陈辰,一行四人约在一个私人俱乐部见面。这场球一直打了两个多小时,男方为了扳回一局,一点情面都没留。最终女方力气上差了一截,输了给他们。
几人打的大汗淋漓,大呼痛快,洗完澡出来天已经黑了,约着一块去吃饭。两姐妹都长得好,尤其是剧烈运动后脸上自然涌现的红晕,更显得青春无敌。郝欣文静一点,郝蕾十分活泼,性子大大咧咧的,拍着陈上的肩膀喊他“哥们儿”。她性子这般直爽,很对陈上的脾胃。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才散,四人喝了许多的酒。两姐妹下了战书,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陈上竖起一根尾指表示不屑,醉醺醺地说:“来者不拒!”
唐译打电话给他,见他卷着舌头说话就知道又喝了不少酒,以为他又忙着应酬呢,“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陈上打车回的学校。她去校门口接他,老远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忍不住皱眉,“你是去实习的,又不是去应酬的,成天喝这么多酒干什么!”走近了却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香水味,这香水她恰好知道,是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气得她揪着他的耳朵问:“你到底到哪儿鬼混去了?”
哦哦哦哦哦哦,打是疼,骂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