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切肤之痛
芹姐回来了。
听了徐阳的事，芹姐说这小子是不错的兄弟，对他的家里要好好的照顾一下。
张琦说这他会安排好的，徐阳是他的哥儿们，可哥儿们的仇还没报呢。
芹姐说查出什么线索没。
张琦说警方还没有什么说法，不过他查到那天晚上陪徐阳的女孩子叫秀秀，当天就从碧海盛世失踪了，看来一定和那个小姐有关系。
芹姐说碧海盛世的老板她认识，她会让对方给个交待的。
芹姐又写了张纸条，说砸欣欣茶楼的人就是他！
张琦接过来并没有打开看，他知道，芹姐真的越来越小气了，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别的女人好。
张琦又向芹姐汇报了一下这些天投资部，房地产公司和俱乐部的情况。
芹姐摆摆手说她相信那些张琦都会处理好的，她让张琦坐过来，张琦挨着芹姐坐下，芹姐看了看张琦，突然用手拍了拍他的下身问他把这块管好没？
张琦吓了一跳，美美躺在地要板上那甜甜的脸在脑子里闪动着。
张琦说他哪敢，有芹姐在，就是他敢，也没有女人敢，谁不知他张琦是芹姐的人！
芹姐笑了说他就是嘴巴甜，怎么了，是芹姐的人感觉到自豪了？
张琦狠狠地在芹姐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说自卑！
然后起身说他投资部那边还有事，要过去一次。
芹姐骂了一句坏蛋，把她的馋虫勾出来就跑啊！
张琦跑到门口转过头来扮着鬼脸说晚上等他！
芹姐乐了，不耐烦地摆着手快去吧，快去吧。
张琦走后，芹姐让人通知各部门的人来开会，汇报一下这几天的工作，当然唯独没有投资部的人来，芹姐知道，只有这块，她控制不了，原来她按排小叶进去，就是想让小叶能及时给自己些信息的，没想到这小叶倒是对张琦忠心耿耿，投资部那边的事，只能由张琦去吧。
小叶和两个小伙早就等在投资部了，小叶说现在股价被他们抬到10元了，可资金也空了进去，再拉也无力了，怎么办？
张琦说别急，他来安排，他给胡总打个电话，叮嘱他和证券交易所勾通一下，让股票停盘一天，就说有重大事项要发布。
胡总问他公布什么啊。
张琦说让他乱说吧，大不了公司重组有了实质性进展之类的。
小叶站在边上听得呆了。
张琦笑了笑问她怎么了？
小叶哆哆嗦嗦地拉过小伙说这就是中国股票的重大内幕啊。
张琦乐了说别泡人了，等600XXX再一开盘，马上用余下的资金封上涨停板。
小叶说这风险太高了，能有跟风上来？
张琦看了看她说，只让它涨一天！你记着，千万别错过了！
小叶傻傻地看着张琦点点头说噢，她知道了。
安排好了，他给杨一石的办公室打了电话，他的秘书说他出差到广州去了，还没回来。有事情请预约。
张琦愤愤地摔了电话，约他妈个头！一定是带着欣欣那个小傻瓜去HAPPY去了。
张琦轻轻摊开芹姐给他的那张纸条，脸顿时憋得红了。
张琦要来保安部的两个兄弟，问有件事他们敢不敢去做？
两个兄弟拍着胸脯说张大哥的事就是他们的事，有事尽管吩咐！
张琦说好，那今天晚上跟他走。
这两天事情太多，真的有点力不从心，张琦又抽空去了解次徐阳家，对徐阳的家人安慰一番，又送了些慰问金。
回来的路上他就想，怎么这几年出了这么多事？眼看着身边的人都倒下，真不知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连思考都来不及就见了上帝。
这些天来晚上常坐恶梦，总会梦到那个大雨的夜，那个安徽佬从那块地里钻出来，浑身土土的向他走来。有时他都想是不是真的会有报应，来索命来了。
张琦想自从那一夜后，他冷酷了许多，在道上混，容不得半点软弱。
想到这，张琦顺口问了一句，哪有算命先生？
小叶听到了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想算算？
张琦瞪了她一眼说，别忘了，你还没嫂子呢。
小叶一副发呆的样子苦着脸说同情你。
张琦说别捣乱了，到底哪有？
小叶说城隍庙那有，她去算过命。她感觉怪准的，不信可以去试试。
来到城隍庙，人来人往，香火很旺，张琦遇到神像就是拜，不管认识不认识，他想神灵要是慈悲的，就会认识他的。
都拜全了，张琦花了20元钱抽了一根签看了两眼不太懂，就跟着排队求解。
足足排了半小时才轮到他，解签的道士是个中年人，一身素服戴着副近视镜。
接过签来瞄了一眼，又看了看张琦细声慢语地念叨着：浅水犹困，云尽雾聚，龙以凤冠，何去何从？
虽不太懂，但就字面意思，张琦也能领会八九分，只是求签嘛，自然想求得一纸指点，张琦恭敬地点点头。
道士拉过张琦的手掌又端详了一阵，然后提起软笔，在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两行小字，还没等张琦看清楚，人家已折好，交到张琦手中，轻轻地摆摆手，示意张琦可以走了。
张琦接过黄纸，被搞得有些莫明其妙，又想如此圣地，自然不便声张，只好像取了圣旨一样，离开。
张琦一直没打开黄纸，他懦道吹揭淮Ρ倬泊ΓＯ吕矗判⌒募郊降卮蚩浦剑戳擞挚矗成趿擞智纾?br /> 他把黄纸折好，认真地放在口袋里。
接连点了五只烟，张琦都没有动。
眼看着日头西坠，张琦终于坐不住了，发动起车子，直奔郊外。
这条路好熟，可自从那天回来后，张琦根本就不敢走，就是有事能绕开就绕开。
那是他的一条血光之路，那也是他的一条富贵之路。
车子开得很慢，张琦的脑子里旧事已翻腾。
他记得那清晨雨点特大，他已精疲力竭地绝望，他看到芹姐的车开过来，他就再也支撑不住，他记得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大胆，想起那温暖的车和芹姐温暖的胸，他知道从那一时刻起，他就成了芹姐的人，也改写了他的一生。
按着旧时的记忆，张琦找到了那一片山坡地，杂草丛生，人迹久至，张琦差不多找不到当年挖的那个坑，那个安徽佬呢？
张琦寻了许久，也已分辩不出，那一夜太黑了，又过了这么久。
哎，他的手里就沾了这么一处血。
张琦最后无奈地站在草地中间，深深地鞠了一躬：兄弟，别怪我，要怪就怪这个社会吧，都在道上混的，你不吃了我，我就吃了你，今天我来看看你，算也是对你义气了，愿你早日超度，来世咱做个朋友！
说完，张琦掏出一捆币子来，点燃了撒在草地上。
等全都燃尽了，张琦又鞠了一躬才大步离去。
几天来，张琦都显得烦燥，自已走得越来越深，就是退回去，也保不了一个全身了，人生几十年，求什么，好男儿一番大事业，只要终点相同，管它走得什么路！
只要走下去，新仇旧恨都得报！
小叶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一样，劝他可别冲动，怎么说他都没有芹姐的势力。
张琦没想到这小黄毛丫头居然有如此心计，在过去，看来自己低估她了！
张琦问能如何？
小叶不露声色地说，中哥就是个例子啊！
张琦说中哥是为了保护芹姐让人害的，那可是他唯一的好兄弟，提了心酸！
小叶显得很沉重，看来她对中哥也是充满了好感。
张琦问她如果他将来拉杠子，另立门户，她会不会跟着他？
小叶显得紧张地说他怎么突然有那么大胆子，有芹姐在，谁敢乱来？除非……除非……
张琦问除非什么，跟他说话别有头没尾的。
小叶小声地说除非外面有股力量支持你，当然得和芹姐能抗衡的，不过这若大个城市，好像没几个敢跟芹姐叫板。
张琦惊讶地盯着小叶，她这话什么意思？
张琦笑了说那还不如在芹姐这混呢，别人支持，那他不吃了咱？
小叶笑了，说她是说着玩的，她一个小服务员出身，能有什么伟大想法啊。只是看张琦闹心，陪他乱侃侃。
张琦也笑了，他突然感觉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张琦不再说话了，认真地看起了资料。
下班时间，张琦开着车拉着两个兄弟来到派出所，等了许久，胖所长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妈的，他不不是所长了吗，怎么走路还晃得历害？
张琦指着李胖子说，看到那个胖子没，一会在人少地方，给我狠狠K他，别弄死就成！
两兄弟一看说是以前的李所长啊。
张琦眼一立：怎么？怕了？
两兄弟乐了，怕？这狗东西好使时没少欺负咱兄弟，这几天正手痒痒呢，正好拿他抓抓痒！
说完两个兄弟下了车跟了过去。
张琦启动了车，远远地跟着，他没想到这个李胖子这么难缠，居然这么久了，还会找几个小流氓报复他，有本事冲他来，找女孩子较什么劲？
他想一定是李胖子以为欣欣是他女朋友了。
在街角处两个兄弟冷不防把李胖子拦进了弄堂里，一顿狠K。
张琦乐了！
他想李胖子一定知是他下的手，可他李胖子能把他对怎么样？这算便宜他了！就他一个小警察，现在哪动得了他张琦！
回到芹姐家，张琦别提有多爽快。
芹姐见了纳闷地说不是这些天没见着她，就这么大反应吧！
张琦说他把那外狗头李出气去了。
芹姐笑了说他就是小孩子气。
张琦故意把身子贴在芹姐的胸脯上说是不是洗干净了在等他。
芹姐推开他说懒得理他，他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经东西？
张琦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他什么不正经了？
边说着边粗鲁地从后面抱起芹姐，把她扔在沙发上。
芹姐喊着强奸了强奸了，却顺从任张琦摆布。
张琦摸索着芹姐的后背，突然发现那少了好多水分，也失了弹性。
他的芹姐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