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念了两遍,一丝生机自心底涌起,喘着气举起僵硬的手,从背后将射日神剑拔出。
一道淡红色的光芒闪烁而起,握着剑柄上的宝珠,他的右手只觉一股暖意自珠上传出,涌进经脉之中,顿时僵硬的五指已可屈伸起来。
他兴奋无比的握着剑身,右手拇指一捺柄上的宝珠,只听“喀!”的一声轻响,宝珠陷入柄里,那平滑的剑柄之上,立即被珠光映出三个小小的人像。
白长虹将眼睛凑在剑柄之上,只见三个人像旁刻着那行字:“烈阳神功,天下至学。”
他深吸口气,抑住不停打颤的牙齿,定了定心神,凝目注视着那两行篆字,只见下面还有一排微小的字迹。
珠光相映,他缓缓念道:“大理段氏,历经劫乱,于天竺阿育王朝之时我朝段成皇帝,遭受受奸臣所害,段涛太子远奔天竺,历尽千辛万苦习行天竺最上心法‘太阳神功’,以先天真火之烈,发出后天烈阳之火,万物遇之立焚,人畜当之立毁,绝艺苦修,七年有成,及回返大理,歼灭奸臣,拯百姓于水火,现我朝以光明。
绝艺相传,世代不忘,今有点苍炼剑士青丘子携得射日神剑以九式剑法换得我‘太阳神功’而去,余乃刻此三式心法于上,改名‘烈阳神功’,以传后世。”
白长虹惊诧地忖道:“青丘子乃是我点苍开山祖师,不知他老人家怎能获得大理国段氏的允许,而将这得自天竺的神功刻在剑柄上?难道非要九式‘射日剑法’才能换得这三个坐式?”
他心里为这突然发现的秘密而感到惊异,再也顾不到寒冰阴湿的气体正自侵入骨髓。
他继续念道:“盖此烈阳神功与射日剑法俱以至大刚猛之气练成,声息相通,气脉悠关,我朝十一世皇帝发现此事,乃与青丘子共研其理于大理宫中十日之久,创立神功剑法相辅相引之径,点苍大理绝学互辅当可凌盖天下武功奇技,而成千古绝学,是惟以记。”
他咬了咬冻得发青的嘴唇,只见后面还剩下一行小字,他默默念道:“天下第一雕刻大师大理国十一世皇帝段凌瑞于丙辰年初秋艳阳之日。”
他看完这段长长的标榜自己的句子,暗忖道:“三代之下未有不好名者,连这边陲小国也没有例外,他身为皇帝却也不能免于标榜自己雕刻手法为天下第一的虚名。不过这种蝇头小字也亏得他能刻得如此工整,的确不愧是天下第一雕刻师……”
他凝神仔细地瞧着那三个人像,只见上面有着许多虚线和细纹,标明了如何运气凝聚真火,以及发掌运功之法。
在这寒冷逾冰的湖底,他的思维格外清晰,只看了几眼便已将那三个图式记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