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娟只是看着她,态度比以往几次都冷漠得多。
慕景溪看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只好把自己困惑咽进了肚子里。
桌上放了一壶茶,两个杯子,林娟倒了一杯给自己,想了想,又倒给了她一杯,而后就拿起自己的那杯喝了起来。
慕景溪只好也拿起杯子喝了水,她只少少地喝了一口,她再次看向林娟,目光十分坚定,“南宫太太,我可以再次郑重地告诉您,我对您的儿子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要您放我和乔栩离开,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和您的儿子有任何的瓜葛。”
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心里准备,哪怕是要飞到世界最远的角落,她也只想和乔栩过上简单的生活,当然,前提是不再受到南宫玦的骚扰。
“真的?”林娟看着她,目光才稍稍有些动容。
“是。”慕景溪回答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林娟冷哼一声,脸上又恢复了坚定,随即将什么东西丢在她的面前,“既然你说了你什么都可以做,现在就给我的儿子打电话,照着这上面的话说。”
慕景溪拿起林娟丢来的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内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那上面的话,都是些不实的言语,叫她怎么说的出来呢?
“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我的儿子能够彻底断了这个念想,”见她犹豫,林娟又开口,“以前看来是我太优柔寡断了,看来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地让他死心。慕小姐,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在乎我儿子在心里是怎么看你的?”
听了这话,慕景溪忍不住皱皱眉。
林娟说得有道理,如今或许只有让南宫玦讨厌她,她才能真正的解脱,既然如此,让他讨厌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答应您,只要我按照您说的做,您就能把乔栩还给我?”慕景溪看着她,还想再确认一下。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就放了他,”林娟看着她,神色严肃起来,“我说到做到。”
有了林娟的这句话,慕景溪掏出手机来,迟疑了一下,深呼吸,而后拨通了那个电话。
只响了几声,那边就立刻接了起来,速度快的让慕景溪吃惊。
“喂,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吗?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联系我呢。”南宫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嘲热讽,却也难掩那其中带着的一抹激动。
慕景溪又看了林娟一眼,而后下定决心开口,“我打电话来是有事想跟你说,我们谈谈吧。”
南宫玦一愣,而后就冷笑出声,“果然,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小杂种,你是不会理我的,是吗?”
“不是因为他,”慕景溪皱了皱眉,“我是有别的话要跟你说。”
“哦?”南宫玦不解。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你吗?”慕景溪冷不丁地问他。
“没错,只要你开口,钱,权力,下辈子优渥的生活,我都能给你,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南宫玦说到这里,声音有些激动,他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不就是一般人都该要的东西吗?
“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不是个清高的人,更不会为了所谓的清高而放弃过上优渥的生活……”慕景溪的声音自然而平静。
“那为什么……”南宫玦更加不解了。
“我想要钱,想要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这样还不够,即使是你,也满足不了我的需要,”慕景溪顿了顿,声音里没有了情绪,“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找到了比你更优秀,比你更有能力的男人,他能给我的都是你给不了的,所以,放手吧……”
“他是谁?!”
慕景溪没有说话。
“他是谁?!”南宫玦在电话那边近乎咆哮,“哪怕是死也要我死个明白吧?”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杀了那个人!
慕景溪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激动,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我不想让他知道你的存在……”
“他会娶你吗?!”南宫玦冷不丁地又问。
慕景溪不由地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南宫玦竟然会问这个问题,心里有种不说出来的感受,很不好受。
“这重要吗?”她反问他。
南宫玦听了她的回答冷笑一声,“也就是不会娶你是吗?呵,做那个男人的情~妇真的就比做南宫家的少奶奶更好吗?”
“没错。”慕景溪回答得干脆,“就凭他能给我的,你都给不了我……”
“不要脸!”南宫玦那边变得十分激动,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慕景溪,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货色?!”
听着他的辱骂,慕景溪皱了皱眉,却不想反驳,如果要断个干净,那么就只有出此下策了。
“你说得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样一个男人,他比你更厉害,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即使是情~妇又怎么样?我不介意。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就这样。”
“下贱!”
南宫玦在那边狠狠地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慕景溪微微一怔楞,而后看向了林娟。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乔栩,她担心南宫玦会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
林娟看出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微勾起来,“你放心好了,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慕景溪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又看向林娟,“好了,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弟弟送回来?或者我要去哪里找他?”
林娟看着她,也像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气定神闲,“不急,先喝口水。”说完,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示意慕景溪的杯子。
慕景溪很着急,却也还是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林娟似乎在她喝水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可当她放下杯子后,林娟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林娟放好了杯子,再次抬头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谁说事情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