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衣武土见到任明杰受到叱责,那种害怕的样子,当然更不敢吭声,他们都明白褚天彪不但是副教主,并且兼刑堂堂主,是教主面前的第一红人。
单看他连教主宠爱的徒儿,掌理刑堂执法的陈翔都敢责骂,便知道他的权威有多大。
在室内这些人中,只有公羊群是属于客卿的地位,不受褚天彪的管辖,他一见为了自己的事,使得任明杰都受责骂,心中实在有点不好意思,道:“褚兄,这一切都是老夫不好,若非老夫一时大意,被那贱人所算,又怎会惹出如许多的事端?”
他苦笑了下,道:“其实那贱人窃得老夫的易容之学.寻常的一般人已难看出她的手法,这也怪不了任总巡查……”
褚天彪脸色稍缓,道:“公羊先生不要跟他们说情了,他们虽然没有故意纵放本门敌人之罪,也有大意之错,在此紧要关头,我们绝不能有一点大意,否则……”
他似是想到什么,深吸口气,不再把话说下去,吩咐道:“玄地道人,你认识这儿的暗道,请你将它启开,有老夫在此,谅他们再也跑不了了。”
玄地道人走到墙角,蹲了下来,在靠近墙边的地方伸手捶了一下,只听一阵轧轧声响,整个石壁往后移开五尺,露出两道通道。
褚天彪吁了口气,道:“这儿的机关如此巧妙,他们竟能找到枢纽,真是不简单!道长,这两条路通往何处?”
玄地道人说道:“左边这条暗道是通往后山,右边这条则是直通大殿,贫道不知他们是从何路而去……”
褚天彪略一沉吟,道:“翔儿,你跟任总巡查率领金衣武士从左边这条路去,老夫独自从这边追去……”
他的目光一闪,道:“公羊先生,你跟玄地道长、宫舵主坐镇于此,我们不论何人抓到了龙中宇和那贱人,都回到此地会合。”
公羊群道:“各位,若是遇到那贱人,请不要伤害她,老夫要亲自惩治她,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褚天彪大笑道:“以公羊先生的妙术,就是让她变个猴子,也可以做得到,何况仅仅惩治她一番而已!”
他的话声一顿,望着陈翔,道:“翔儿,龙中宇对于本教太为重要,千万不能伤害到他丝毫,你别仗着手中宝剑犀利,便胡乱而为,而至受教规处置……”
陈翔恭然道:“小侄知道,多谢师叔关照。”
褚天彪挥了挥手道:“你们去吧!”
他见到陈翔和任明杰率领那四个金衣武士进入左边地道,自己也燃亮了火摺子,弓身钻进了右边的地道。
他的身躯魁梧,而那地道颇为低矮,是以只有弓身而行,地上传来的霉湿气味扑进鼻来,使得他皱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