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杰接过那卷纸简之后,道:“此外没有什么事了吧?”
龙中宇想了一下,侧首问道:“公羊先生,那洗去易容的药水……”
公羊群还是有些不太高兴,板着脸道:“老夫在来的时候,已把那瓶药水留给教主了,回到总坛之后,可以依照老夫留下的方法,给他洗去易容。”
龙中宇见到了公羊群的不悦之态,仅是笑了笑,没有在意,走到任明杰的身边,道:“总巡查,你们现在可以动身了。”
任明杰问道:“他们是不是要留下……”
龙中宇道:“你把他们全部带回总坛,这儿有玄地道人照应一切,也不需他们了。”
任明杰抱拳道:“老夫就此告辞了。”
他招呼了那些金衣武土一下,有人将袁中宇背起,然后他领头前去,带着那些金衣武士,悄悄地从地道行出。
一出了密道,任明杰仰望着苍空的残星,长长地呼了口气,脸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站在地道出口,望着那十二个金衣武士鱼贯地从地道行出,心中颇有一些感慨,忖道:“这次从总坛而来,一共三批,约有三十个人,如今回去时,却剩下十二个人,损失不能说是不重了,所幸总算把这小子擒住,完成了此行的任务……”
他想起袁中宇的三番两次从他手里脱逃,心中不由一凛,暗道:“这下眼见成功在望,别又让他找到机会跑掉了,以致功败垂成,无法回到总坛交差……”
他侧首瞥了袁中宇,虽说所看到的并不是袁中宇原来的那样子,可是所给予他的心理上的威胁却仍然同样深刻。
他略一沉吟,道:“九号,你把他的‘哑穴’闭住。”
那个金衣武士道:“敬禀总巡查,他身上的穴道几乎全被执法以金针封住,若是再闭住他的哑穴,恐怕……”
“汉有关系!”任明杰道:“下山之后,我们再解开他的穴道便了。”
那个金衣武士不敢多言,走到袁中宇的身后,伸出两指,闭住了袁中宇的哑穴。
袁中宇既然假装痴呆,对于那个金衣武士的受命闭住自己哑穴之举,自然不能抗议,就跟个傻瓜似地任由对方动手。
任明杰这下可放了心,率领那群金衣武士,飞身向着山下飞跃而去。
武当山的夜是一片静寂,除了夜风拂过林梢的簌簌声响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他们这一群人,好似黑夜行军,含枚疾走,没有一个发出一丝声响,转眼之间,便已来到解剑岩。
袁中宇一身的武功,在那几根金针之下被闭,一点都施展不出,加上又被点住哑穴,连话都讲不出来,被那个金衣武士背着,朝山下而去,好在那个金衣武士的轻功不错,他的身躯虽然有些颠动,却也不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