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笑道,“不久的,等我们公司发展起来,你们就有机会自己亲自动手,到时候你自己设计的检具,自己做出来,再自己做检测,将来到哪都吃得开。”老王笑道。
我也不禁为这美好蓝图给吸引了,真神往啊。到时候上海大众高薪要我,我就开个记者招待会说道:“上海大众此举完会是自我炒作,我是不会去上海大众的。”哈哈哈,想到这就是爽啊。
老王没理我做梦,自顾工作。
回去的时候,我问燕子刚才在画什么怎么像球了。
燕子苦笑道:“我哪在画球啊,我在画一副车灯啊,就是他们模具部那边做的车灯。老胡看我屏幕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线还以为是一个球呢。”
大家哈哈大笑。
笑完陈风说道:“老胡什么也不懂只会胡扯。上次许亮发了一个IGS格式的数模给一个客户看,客户打电话给王姐说没有IGS。老胡一听就喊道,‘什么?没IGS,没有叫他们买一个,对吧,亮亮,一个IGS也不要几个钱’,许亮也没吭声只说对对对。我当时听见憋着差点笑出来。”
陈风学老胡的口气学得特像,一听他这么说出来大家都笑了。
燕子也来劲了,接着讲道:“还有一次特绝的。就上次来参观的那几个人问老胡用的PRO/E是不是2001版的。老胡拍拍胸膛说道‘我们这里什么版本都有,像2001啊,2002,2006版都有。这个您放心。’我当时看人家傻了,不知道说什么。哈哈哈……”
“老胡还真够经典的人物啊,我就想不通了这样一个人怎么就成老总了呢?”
“靠,人家老胡还说他开过十几个厂了呢,什么服装厂、电子厂,连美容院也开过。”另外一个也在设计部的,不过是别个班的,不熟,好像叫周什么,不太记得了,见我们聊得热闹也插嘴说道。
“这下惨了,按照他以前的经验岂不是这次也不能长久。”陈风担心地说道。
大家都点头说很有可能。我也这么认为,我是走最后一关的。那些产品什么质量我最清楚了。这样的产品,长此以往会有回头客吗?名声臭了还有人给他做生意吗?这样的厂还能做多久我不知道,看来在这里还真不是长久之计。
回到家后,我把燕子和曹哥都叫到我们房来,曹哥意兴阑珊地说道,“打牌没兴趣,我白天弄那几个模具我都快累死了。”燕子和陈风也表示兴趣欠奉。
我笑道,“我又没说要打牌,我不过是想好久没开演唱会了,我们不如来一场,要知道对面老吴在,不方便。”****起吉他。
陈风过来抢,“要唱也应该我是吉他手,你还差远了呢。”
我不给,“嘿嘿,今天我是主角,我要给美丽的厂花献唱。”
“靠,原来是泡妞,还当配角,不唱。”曹哥抬腿走人。我一把拉住他道,“是兄弟不是,是的话,哥们泡个妞,让你做配角还委屈你啦。”
曹哥才老大不愿意地回来。
我高兴地道:“好,那个谁,你们几个到那角落去,就开中间那个灯,你们不要让窗户外边给看见了。高潮的时候吼两句就行了。记住啊,别抢声。尤其是你,陈风知道吗?”
他们骂了几句才坐到墙角去了。我去厕所沾了点水搞了一个发型。回来找了个凳子朝窗户坐在灯下。拿出手机给飞飞发了条短信,“拉开窗帘,你要听什么歌?我献给你。”
一会儿,我见窗帘拉开了。飞飞站在窗户前给我招了招手,我点头示意。手机也收到了短信,“靠!老鼠爱大米。”
“什么?这么俗的歌也要我来唱。”陈风苦道。
“俗,俗也是大陆原创,爱情要的就是俗,谁有多俗,谁就多成功,知道不,准备。”我教训道。
还好小子我还练过。我一拨弦,站起来对着窗外喊道:“各位邻居,今天小弟我在这里献艺,送给对面的飞飞小姐,恭祝她工作顺利、天天开心!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各位。”
我的声音很大,已经有不少窗户的打开了。这里大多都是些和我们一样的打工仔,所以也知道怎么回事。有几个喊好的,还有几个女声发出尖叫声,当然也有几个骂人的。我见飞飞不好意思的往窗户后边退了半个身位,我对窗户外边抱了抱拳,坐回凳子上。听见陈风又骂了一句俗。
我懒得理他,一拨弦唱了起来,“我听见你的声音……”我的声音是比较低沉的,但加上吉他声效果也不错,一唱就听见有人喊好。使我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发挥出了平时最好的功力。唱到高潮的时候,陈风他们三个的声音突然加了进来,味道变成更加开阔,马上羸来了阵阵掌声。
一曲终,歌声仿佛停了在夜空中,对面四楼几个小伙子喊,“再来一个”。我笑道,“我没问题,不过要看对面的飞飞小姐想不想听了,想听什么歌?”
飞飞没想到我又说她,她看起来不好意思,又退到床边去了。那的灯光却使我把她的身形看得更清楚。
另外一群人一听我如此说都在那里喊飞飞点首歌。我见飞飞拿出手机看样子在发短息,我也拿出手机。正好新信息到。“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我念了出来。曹哥说道:“俗,我大一时候的欣赏水平。”燕子不同意,“去,你是听腻了,以前我见你天天听。”
我懒得理他们,直接弹唱起来,本来还闹哄哄的两楼之间一下只剩下音乐声。谁知,唱了没两句顶四楼也跟着吼了起来,陈风笑道,“把我们伟哥的高潮计划给破坏了。”我也没办法,只好让这首原来柔情的歌唱成军歌了。
唱完我说了几声谢谢。就收到了飞飞的短信,“别唱了,这首唱得真难听,还有,你们楼上的一个个都是色狼。”
我见对面的飞飞和我摇摇手就拉上窗帘了,我喊了几声:“好,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今天我来到黄岩见有这么多的粉丝支持我我很高兴,不过由于对面的飞飞小姐的原因今天就表演到这里,以后还有机会请大家多多指教。”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也骂了两句相继关上窗户了。
陈风三个才躺在床上,叹道,“做幕后还真辛苦啊,累了还没掌声。”
我心想今天还算可以,甩了一下帅。不过还是叹道:“可惜唱的不是我最拿手的歌。”
“你就知足吧,你要是唱几首许巍的歌,我怕飞飞会懒得理你。”陈风说道。
“就是,像厂花这样的一般是没什么内涵。怎么会听许巍的歌呢?”曹哥说道。
“靠,这不是欣赏水平的问题,这是欣赏风格不一样,你们知道不,我家飞飞喜欢的就是这种风格怎么啦?这就没内涵了?靠!”我不服。
“靠TO,这分明是你以前说的观念。”陈风他们围攻我起来。
我狡辩道,“人是向前看的,正是社会上有我这种不断推翻前面依据的人才有不断的发展知道不?”
燕子他们一齐鄙视我,我得意洋洋地无所谓。
闹了一通,陈风又说道,“喂,伟哥,说正经的,刚才老胡比我们先走了,走之前又骂了李强一顿,现在李强在这里是最受气的一个,我看李强的样子是呆不了多久了。刚才还听他对许亮说,搞完这个活就辞职,也不知道真不真。”
燕子也唉声叹气,“唉,要是我们的小强大师走了,下一次老胡重点保护对象就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了,天天被他猫啊,猪啊的骂谁受得了啊。”
曹哥严肃地说道:“长此以往,你们会极度地妄自菲薄,自卑自怜,自暴自弃,以后跳槽了,也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这里解释一下低人一等,不是低别人一等,而是低人类一等。”
“****,不会说人话啊,我看你就快沦为畜道了。”陈风骂道。
不过我心里却有点赞同,便说道:“这话虽然有点耸人听闻,但也不见得全无道理,我怀疑时间一久,真会被他骂得见谁都抬不起头来,你看小强现在一见老胡就像见了鬼似的,怕得要死。”
曹哥一听我赞同又得意忘形地叫嚣着。
次日我到测量室上班,照例拖地打扫卫生,以及用酒精擦拭工作台,小小坐在那里看着我和陈智利干活。我笑道:“小小,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在这里做这些,你从来不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