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言难尽,我看秋七道长是个好人,我二人相遇实在是有缘,我也不见外了,我再敬秋七道长一杯!容我慢慢讲事情的原委道来……”
“顾公子真是豪爽之人,来,干!”
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正聊得起劲,就在这时,庭院的入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不知是何人深夜造访?”顾言卿急忙起身,准备前去开门。
顾言卿把庭院的门一打开,只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出现在眼前。两人没打招呼,门外这位年轻的姑娘就走到他身前,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他,顾言卿惊讶地问她来干什么,姑娘笑着说:“迷人的月夜睡不着,想来陪公子玩玩。”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肤色雪白,美艳绝伦,身上还散发着一丝幽香,月光下,就如仙女下凡一般。
顾言卿定了定神,开始怀疑她是妖怪,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准备关上大门赶她走。这时,一直坐在石桌旁的莫秋七说话了:“姑娘快快请进,陪我和这位顾公子饮几杯。”
“这位小哥可真是懂风月的性情中人,不知该如何称呼?”年轻姑娘一边笑着说,一边走向青袍小道士莫秋七这边的石桌。
莫秋七上下打量了这位姑娘一番,回答说:“在下姓莫,姑娘叫我莫公子就可以了。刚才这位开门的,是我刚结识的朋友,顾公子。”这时,顾言卿已来到莫秋七身边,偷偷轻声问莫秋七:“她是人是妖?”
“非人非妖。”小道士把声音压到了最低,意在不让那位姑娘听见他们的对话。
见这姑娘坐在他二人中间,莫秋七便彬彬有礼地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从何处来?”
“妾身复姓南宫,名碧月,家住城西的南宫府,二位是从外地来到京城的客人吧?你们叫我南宫小姐就行了。”姑娘笑着答道。
听这位姑娘介绍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两人的疑心更重了。一时间莫秋七和顾言卿两个大男人对目相望,似乎在用眼神示意。
南宫碧月见此情形,疑惑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顾言卿的脸色变得严肃,想要质问她一探究竟,却被莫秋七在背后偷偷推了一拳,顾言卿一想自己这么直接问不是打草惊蛇吗,于是收住了话,马上换了个脸色,笑着说:“起初我二人还以为姑娘是趁着夜色从哪间妓院里逃出来的,不料南宫姑娘竟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真是失敬,失敬!”
“现在的男人满脑子都想些什么呢?”听到顾言卿这轻佻的言语,南宫碧月一脸不屑地道:“我看二位公子衣冠楚楚,一副儒雅之态,原来刚才请我进来,是盘算着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呀。”说罢,她端起石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莫秋七从南宫碧月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妖气,不过他很奇怪:通过一番观察得出的结论,这女孩既不是妖也不是人类,她究竟是何物?
“南宫姑娘误会了,我方才请小姐您入席,原本就是为了饮酒赏月,绝无冒犯小姐的意思。”莫秋七急忙解释道,一旁的顾言卿也极力引开话题,以免引起南宫玉镜的怀疑。
“看莫公子这身打扮,想必是修道之人,量你也不会对本姑娘起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暂时不和你们计较了。”她一副醉态,用衣袖抚了抚额角,偷偷用那双妖异妩媚的眼眸打量着天生俊俏的小白脸顾言卿。
这时,坐在她身旁的莫秋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如此良辰美景,南宫姑娘为何不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