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这地方的天气真是怪,如果我不是在做梦的话。花又从酒坛里倒出满满一碗酒,看叶飞的碗里也没有了,于是也给他倒上。花仰望着天,自言自语。也许该打个电话给公司,让他们给送两件大衣来,只是不知道此处是否也在他们的服务区内。毕竟这是在梦中。可是,着了凉的话,明天就不能下地干活了,这样的话可不好。明天要给果树除草喷药,要把地犁一下,要给水稻施肥,要钓条大鱼晚上下酒、、、、、、
冰男,这外号是谁给你取的?是你表妹,沈晓云。她其实是喜欢你的。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的,我有很多都知道。这并非是因为我是鬼的缘故,另有原因呢,不能告诉你。叶飞伸手接住一枚雪花,雪花落入他的手心并不融化,因为他是鬼。
叶飞,我现在很幸福,很满足。花突然认真地说。平淡的乡村生活,如故事里隐居的岁月。我有一个家,温顺可人的老婆,乖巧聪慧的女儿,一片田地,大狗,老牛,房子,香醇的酒。我还有很多的钱。我过得像神仙,虽然和其他的农民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但我的心净。
我要走了,怕你的脑子受不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让你睡一会才行。叶飞站起来,手上的扇子再次变化,这一次是一把剑,战国时的铜剑。
你的小说,我有看。花也站起来。
是惊梦的时候了。叶飞摆的姿势很好看,像《浪客剑心》里的一个杀手摆的姿势。
晚安。叶飞的剑一瞬间刺入花的心脏。
花不觉疼痛,但他记得,《浪客剑心》里面的杀手是刺人的咽喉。
花觉得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身体软棉地躺下,视觉消失,然后是听觉。
这就是花一夜的梦,真实得如虚假。
梦,迟早是要被遗忘的,就如人本身。一秒,一天,一周,一月,一年,一生。终于需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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