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已经是第三日。
她起身去浴室洗澡,昨夜的****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连躺在床上睡着的男子的****射在子宫壁上的触觉都消失记不起。
浴室狭窄,这是她唯一不喜欢这种廉价旅馆的理由。可是,那些上街找女人的男人一向只带她们来这样的旅馆。旅馆几乎什么也没有,简陋得像难民营的帐篷。清凉的手流过肌肤,就如昨夜的****。曾经,一个站在她旁边的女人,这样对她说,男人只要放出那一家伙,而我们只是要钱,到那里也一样。灵觉得她说得对,也不对。对一些人而言是对的,而对于她,却并不对。她并不需要钱,白天的工作所得的工资她都没有地方可以花,何必夜间还出来赚钱。
不为钱?那你为什么呢?这是没有人问过她的问题。
我要什么呢?她却时常自问。
她其实只是想要背叛,想要反抗,以任何形式也要反抗所谓的命运。只是如此。她一直对自己所走的道路不满,却一直忍下冲上来的怨气。所以,当她已经再也不能克制自己,想即将爆发一样的火山。于是,她寻到了这一条被世人唾弃的道路。第一次的紧张和快感过后,她慢慢地对此有了依赖,或者说是中了毒。和吸****的人相似,不可自拔。她错误地以为这是自己的出口,而她又一直以爱做为借口,以花做为借口。她一再告诉自己,只有昨夜才可以靠近花。可是,花在何处,他真的还在黑暗吗?她却一无所知。所以,其实,她其实并不爱花,她所爱的是自己的幻觉,她只爱自己。
这是矛盾的。她爱着自己,却又厌恶自己的命运。于是,她拼尽全力,想要反抗命运,哪怕是糟世人唾弃。就算是伤害了自己也再所不惜。
面对那些猥琐的男人和他们贪婪的色眯眯的眼神,她觉得厌恶,但是,闭起眼睛。她看见的却是自己所爱的幻觉。于是,她沉沦下去。
以前,她的生意一向很好。她对钱并不在意,对方随便给多少都可以,而且,她长得相当的好看,虽然化了很浓的妆。唯一的一点,她不愿意走远,不去舞厅夜总会什么的,她只愿意做一件事。于是,其他在一边干瞪眼的女人都说她贱。
每一夜,她都站在那个地方,沉默,不像其他的女人去招揽客人。她像一株植物一样站在墙边,安静。
浴室的门被人推开,是兵。他歪靠在问框上,坏笑着看着她一丝不挂的完好身体。
没看过啊。她说。
他不说话,走进去,把她按倒在墙上,拉下他的那条红色三角裤,像昨夜一样进入她的身体。
她已经没有兴趣想昨夜一样呻吟,只是不动,随他去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