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士郎一行人,岳飞看到saber穿着斗篷将自己的盔甲完全的遮住,便知道这是士郎的要求。
走在夜晚的镇上,过了深夜一点,外面完全没半条人影,家家户户也都熄了灯,现在只有街灯静静地照著入睡镇上。
远坂凛和saber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士郎却是无聊的一个人四处打探,想要在无人的街道上找到一些能让自己不感到无聊的东西,岳飞只是静静地打量着saber,从仓库出来后的岳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saber似乎与之前的看到的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岳飞却不能确切的找到什么不同,眼前碎金色头发的少女给岳飞传来了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岳飞发觉不同的不只是saber,连周围的环境也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自己闭上眼睛后,只要再睁开,自己就可能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一阵微风吹过,岳飞的脸上感到一丝清凉,也让岳飞的清醒过来,周围的一切似乎也随着这份清凉,也恢复了原状,岳飞摇了摇自己有些沉重的头,是错觉吗?
跟着士郎走了一会儿,岳飞看着有些熟悉的环境,虽然是夜晚,但是这对英灵来说不是什么问题。这不是通往言峰绮礼的教堂的路吗?想起言峰绮礼的身份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新晋的master自然要到那里去了解更多的信息。
来到教堂的门口,士郎就和远坂凛进入了教堂,saber却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岳飞也不想再进去了,毕竟那个人身上,总是有股奇怪的味道。(作者:来份麻婆豆腐)也就在门口等着,少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岳飞好奇的走到了saber面前仔细看着眼前的少女。在街道上的那种感觉再次传来,而且比那次还要强烈的多。眼中的世界扭曲了,岳飞感到自己的眼前再也无法看到什么了。
当视线重新恢复的时候,岳飞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充满欧洲贵族气息的房间,而且是一个少女的房间,这是在经过几番观察才确认的,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少女房间的特征,朴素的房间,只有打开衣橱后岳飞才看到少女应有的服饰。
突然门外出来了鼓掌的声音,岳飞准备推开门时,自己的手穿过了门,还发现自己并不能实体化了,感觉没什么大碍后,岳飞走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巨大的空间中,是到处走动的人,华丽而庄重的服饰是每人一个在这里的人的共同点。穿梭着的侍女,谈笑着的贵族们,这里是一个重大的宴会。
一阵拍掌声从宴会的中心传来,“很荣欣大家来参加小女阿尔托莉雅的成人礼。”中年人的身边穿着白色礼服的少女抬起头来,岳飞的认为自己现在十分混乱,因为那个少女就是saber,这里saber不仅仅只有之前的古板,严肃,而是还包含着少女的微笑和纯真。岳飞正要再接近些时,自己的视线再次陷入了黑暗,只能听着人们的欢呼声,“阿尔托莉雅”才刚过成年仪式的少女,在那一天,被国内的人这么称呼着。
一个个如同放映的幻灯片一样,一幅幅关于阿尔托莉雅的图片展示在了白起面前,这就是少女的经历吗?
那是个战乱的时代,战乱的开端,是一个帝国的灭亡,原本应该是无敌的帝国,在众多异教徒的侵略下等待着死亡,为了与异教徒战斗,帝国把原本守护一个岛国的兵力调走了。
那就是开始,她的国家失去了帝国的庇护,无法继续独力后,很快地分裂成了一个个小王国,异教徒的进攻,部族间,可以说是自杀行为的内斗,之后,就是被称为‘如夜晚般黑暗的日子‘的长年征战时期,就在这时,她以王的继承者的身分出生了。
那是个漫长的,战乱的时代,国王相信魔术师的预言,期待着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可是生下的小孩,并不是国王所期待的人。
那孩子,不是男孩,就算身上有着王的宿命,不是男孩就无法继承王位少女被寄养给一个家臣,以一名骑士的小孩的身分而成长,虽然国王因此失望,但魔术师却很满意,本来,性别就跟成为国王是没有关系的,更重要的是,魔术师相信,少女在预言之日以前必须离开城堡的这件事,才是真正的国王之证。
少女在朴实而贤明的老骑士家中,以他继承人的身分成长,并不是因为老骑士相信魔术师的预言,老骑士在少女身上感到与主君同样的东西,所以才认为必须抚养她,为一个骑士,期待着她的成长。
不过连期待都不用期待,少女就为了要比任何人都强地,一日复一日地锻炼,如果能拯救这步向死亡的国家的,只有王的话,那就无需他人多言,少女发誓了要为此而挥剑。
然后,预言之日到了,为了选出国王,国王召集了国内的领主和骑士,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选出最优秀的人当王,那就一定是马上战斗吧。可是,在集合地点只准备了一把插在石头里的剑而已。
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如今被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着,无数面容英俊或者体格健壮的少年,而其中一个身穿着朴素的简装的少女是如此的显眼。
每一个在这里的人的视线都在人去中央的那块石头,也可以说是插在石头上的那把剑,石中剑。
一位身穿着斗篷看不到面容的似乎是魔法师的人,宣布道:“将这把剑从岩石中拔出的人,就应当成为不列巅之王。”
所有人都蠢蠢欲动,但当第一个骑士失败后,无数人都和第一个尝试的人一样毫无悬念的失败了。没有人拔的出来,于是骑士们就照原先准备好的,开始以马上战斗选定国王。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在最后行动了,由于还只是骑士候补,没有马上战斗的资格,少女走近了四周无人的岩石,毫不犹豫地朝剑柄伸手。但但是没有人看好她,在人们心中王只有男性。
但是,那个穿着斗篷的人对着她这样说道:“哎呀哎呀。在握住那东西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比较好。”看到少女眼中的疑惑,他解释道“如果拔出了那东西,到最后你将不再是人类。”
对于魔术师的话,少女只是点了点头,就在兵惊讶的眼神中少女伸向了那把剑,在那瞬间少女的思想进入到了岳飞的脑海。
“成为国王,就得不再是人类,这样的觉悟,是她从一生下来就有了的,王也就是,为了守护人民,必须杀害最多人民的存在,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着这个,颤抖着直到天亮,没有一天不害怕的,但是少女下定了决心,害怕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这就是你吗saber?那个古板的saber的过去,看到到了这里岳飞知道了这就是saber的回忆。
剑就像理所当然一般被拔出,周围被光芒所包围―――在那瞬间,她就不是人类了
“王与性别无关,只有有着王的机能,谁也不会去关心、去在意其样貌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性,只要是个优秀的王,应该就不会有问题。”这就是saber的想法。
因为剑的魔力,她的成长也就此停止,拥有了神秘的不死性。
场景再次消失,图片的记忆接着叙述着saber,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作为王的剩余的记忆。
然后就开始被后人称为传说的,王的时代,新登基的国王,其战争有如军神所为,王经常站在前线,敌人全都望风披靡。
战神.阿尔托莉雅,被歌颂作龙之化身的王,不可能败北,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全都以她的胜利作结,那是一段专心地,以王的身份驰骋的日子吧。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受伤。
她以王的身分成长,而又贯彻了她的义务。
她那灵魂,现在也还在战场上吧。
破晓前
在蓝色的天空下,她任凭微风吹着身体,只是朝远方眺望。天空很高,云流动得很快,在澄澈的空气中,她手上握着剑,看着应该迎击的大军
―――那姿态,如烙印般地留了下来。
薄墨所染的天空,和亡骸所赋盖的赤红山丘。
厚重的云散去,宣告了战争的结束。
……岳飞知道也认得那个光景,那是saber所经历过的战场的一个,对于自己来说也十分熟悉,对常胜的她而言,已经是理所当然的战争后的风景,之后,她回到城堡,接受庆祝胜利的人许多的喝彩,准备接下来的战争吧。
这就是日常,还比不过她去的十二场大战的一个,所以她没有沉浸在胜利的余韵,只有平然地接受结果吧。
―――这不是梦。是已经无法改变,冰冷的过去。
拔起石中剑的时候,她就不是人,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成为许多骑士所从的王,于是她被成为阿瑟王或阿尔特莉亚,目标成为骑士的少女,改变了她的一生。
―――不。
结束了她的一生,这样的表达方式比较正确,带有稚气的少女瞬间消失,因为只能以骑士王的身分存在,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统治许多领地,成为许多骑士所效忠的身体,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和魔术师,她如字上所说的用铁覆盖自己的身体,一生封印那个事实。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最受到注目的人,她的真实能一直隐瞒,在远方看的自己不知那有多苦恼。
……时间流转,这是她在位十年间的记忆吧,其最终的通点只有一个。
在玉座时、在无名小路时、在战场时、都没有与她交谈的人。
即使是骑士们夸耀自己武勇的华丽圆桌,王一出现也会瞬间变的沉默。
也就是这一回事,她只能以偶像存在,大部分的骑士鄙视少年的阿尔托莉雅,不将自己的剑交付给她。
但是只要自己无法拔出圣剑,形式上就只能遵从,他们把这份屈辱当成只是一时之间的事情,即使拔出圣剑,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即使有魔术师的辅佐,一定很快就会失态而被晒笑,这样的话夺走她的圣剑,再进行一次王的选定就好了,这就是众多骑士的期待。
但是结果不同,刚刚成为骑士的她没有引人非议的地方,团结互相争斗的领主后,立刻击退侵略的异族,当然,那不是能靠圣剑力量就能办到的事情,圣剑只是守护王的东西,保护国家的,从头到尾都是靠王的力量。
因此,她常以结果推动骑士们,圣剑的守护只针对敌人的剑而已,无法成为治理人心的帮助,她如文字所说的抹杀自己,扮演众人理想的王下去。
这样子骑士们也只能打从心里追随,对少年的王的不满,只要王够完美就抑制下来。
她的目标是理想的王,众人所支持的条件也是理想的王。
―――这样子,人类的阿尔特莉亚就消失了。
认为为王的少女,拔起圣剑,从那时候起就不会衰老,十二场大战全胜的伟大骑士,完美到某个程度就会敬远,长久下来就只有被孤立的王。
―――这就是她的真实。
即使如此她还是干的很好,不,干的太好了,很有效率地歼灭敌人,因为战争而牺牲的人民抑制在最小限度,不管是怎样的战争,只要有打战就会有牺牲,那样的话一开始就要牺牲去整理军备,不要无意义地讨伐敌人。
战争前放弃一个村庄来整理军备,在异族荒无自己的领土前讨伐他们,保护十个村庄,就是身为王所做出的结论,事实上,在当时那也是最好的政策。
但是骑士们很不满吧,对他们而言死掉最好的只有异族,战争的时候没有牺牲而胜利是正常的道路,战争前没有对自己领土出手的必要,因为自己会胜利所以不会出现牺牲,既然不会出现牺牲,那王的行为只是杞人忧天。
当然,他们只是在作梦,只要战争一开始,骑士们不会考虑到小村庄。因此被蹂……也是当然的,因为不是他们所保护的对象,骑士们说,被敌人毁灭是理所当然的,被自己榨干就是大罪。
不用说,她也明白,但是王不能有私情,她命令不能有私情,他们压抑私情遵守,然后付出牺牲,持续连胜安定国家,那代价是对王的反感。
“阿瑟王不懂人的感情”某个骑士留下那句话,离开王城。
……奇怪的话。
没有人希望我成为一个人,但是没有人类感情就对我有反感。
战乱的时代持续着,一开始就对王有不满的骑士,因为那个骑士的离去,反感更加强了,外敌与自己国家的问题全部压着她。
破绽被找到了,无法解决重重问题的话就是死,就算全部解决了,之后的东西还是一样的吧。但是,那是对王而言没有关系的小事。
被远离、被畏惧、被背叛、她的心还是不变。
……那是因为早就下定决心了吧,决定要握住那把剑开始,她就舍弃自己的感情。
魔法师的话再次响起“拿了之后会被所有的人怨恨,最后会迎接悲惨的死期。”
不可能不害怕,不管怎样,都要让魔术师好好看着,拿起这把剑之后,她是会迎接怎样的死期。
但是,当时少女下定决心,即使看到自己的未来,还是用力点头。
“这样好吗?”魔术师问着。
“------很多人在笑,那一定是不会错的。”
手抓住剑,魔术师困扰地转身。
“奇迹是需要代价的。你要用最重要的东西交换喔。”留下那句充满预言味道的话。
是的,少女只是想保护大家。但是,为了要完成大业就必须舍弃“想保护人们”的感情……因为拥有人心是无法以王的身分保护国家。
她知道而拔起剑,她知道,而发是以王之名活下去,所以不管被远离、被畏惧、被背叛几次、她的心还是不变。
舍弃了人心。幼小的少女取而代之的,是希望保护人民。有人知道那崇高的誓言。
----------决定要战斗。
不管如何、即使、终点是、
----------即使如此,还是决定要战斗。
即使等待她的是无法逃避、孤独的破灭。
结束,就是这个。
嘉姆兰的大战。
阿瑟王出发远征后,一个骑士篡夺王座,她的国家分成两个自相残杀。
传说在这场战役、骑士和骑士道、全部如花散落。
将过去追随自己的骑士一一斩首,攻入自己守护的领土。
就连追随自己的骑士也散落、
自己的身体也伤到无法动弹。
周围没有人。
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只有胸中,王的夸耀。
她,知道这个结束。
即使如此还是相信有得到东西,因为连一点污秽都没有。
所以没有后悔,说到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就只有这个荒无国家的身影。
忽然抬起视线,从这个山丘的话,或许能看到远方的王城,但是,有的只有战场的遗迹和深遂的森林,然后,看到要归还的湖。
------没错。
山丘已经成为无法越过的墙壁。放松双肩,然后,第一次靠自己的意志,少女的手指离开圣剑。
------在这里结束。梦在这里结束是当然的,因为她的记忆,已经不在了。
……所以,这是无法改变的一个结束。在怎么努力、被怨恨、被背叛。不知爱人,无慈悲的王就这样子。
没有回报,亦没有被理解。被孤立和背叛的她迎接死亡,在这染成赤红的剑之丘--------
“我希望重新选一个王,如果是其他王,或许就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