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该好好教训这些所谓的好学生。叶飞说,摇晃着走上前去,在刚才喊他的男孩身上踢了一下,说,什么好学生,原来晚上出来做这样卑鄙的事,呸,好学生。
教训一下就可以了,他们都还是孩子。花说。
好,给你面子。男子说。
我们走吧,去喝酒。叶飞说。
要不要一起去啊。花问。
算了,不去了,还要巡逻呢。男子说。
我们先走了。花和叶飞于是唱着歌走了。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
水手,少年的梦。花一直喜欢。
第二天,花与叶飞被带到派出所。昨夜被打的几个人也在,带着伤,指认他们,说他们和流氓一起打的。他们的家长睁起凶狠的眼睛,扑过来要打花和叶飞。公安拦下,说,这是什么地方,想打架等到外面去,打生打死我不管,不要再来找我们。
几个粗壮的家长安静下来,站到一边,看着他们的孩子,恨恨地咬着牙,瞪着眼。
叶飞观察公安的脸,四十岁不到的男子,胡子邋遢,头发也是乱乱的,眼睛因为熬夜而发红,牙齿黄黄的。让人觉得压抑。
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拿起公安的香烟,抽出一支叼上,来不及点上火就被公安夺了回去。他说,你小子还挺狂的,你现在是......
是阿彪打的,你叫他来问一下就知道。花说。
那个阿彪?
你们联防队的队长。花说。
于是,公安打电话给阿彪,让他过来。对方似乎在抱怨,隔着话筒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得见,我昨天晚上巡了一夜,连个觉都不让睡,太过份了吧。
阿彪很快来了,骑着摩托车,眼睛也发红,脸都没洗,还有眼屎沾在眼角。他气呼呼地进来,看见花,皱起眉头来,说,不会是你出了事,叫我来的吧。
是你的事。花一抬下巴,示意他看后面那几个人。
恩。阿彪回头去看,看见那几个一脸怕怕的中学生和几个和他一样人高马大的家长,似乎明白,也可能还不明白,他问派出所唯一的公安,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