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火拼维多利亚首招失灵,既遭重创,其实已受了内伤,这会儿趁没有落地的间隙,再次运出全身仅存的四成劲力,打出了一招“排山倒海”,气浪生成之后以波澜壮阔之势祭出,在将军的顽持之下,轰向空中的女孩儿,气浪在空气中涌动发出“轰隆隆”的嘈响,气势如虹!似要将一切都吞没般,面对一波波涌动而至的气浪,女孩儿刚刚收招还来不及骤敛内力,不便发招,只好运起护身气劲先顶住第一波浪潮,索性护身气劲足够刚猛,冷银色巨卵型光圆才没被金色巨型弯刀砍破!但是银卵仍被顶得连转了三个跟斗,在空中停留不稳。低空发难者见此情形,信心陡增数倍,运动双掌似要捣出无穷内力,而排山倒海一招也果然凶猛异常,一时间竟仿佛低空已充满万顷碧波,一只巨卵孤悬海上,真是无依无靠、海水下面的发力者继续爆出雄浑气劲,令海面巨浪滔天,似无数恶蛟翻腾,女孩儿在巨卵型气罩内勉强停稳了身体,但是受到下面海水翻腾的侵袭,感到五脏六腑都很不舒服。可是她的思虑清浙深知形成万顷怒滔的海面,需要多少内力使然,所以身体尽量极不好受,可还是将掰气团垅得绵启如发、密不透风,生生忍受一波一波恶浪侵袭,却并不还招。海水翻腾已久,终于从数米高度掀起到数十米高度,知道海啸的高潮将至,一股股浪头被撞得粉碎,浪花不断向银色卵壳上袭来,由地面看去,煞是好看。既然低空气劲雄浑、猛浪,索性抬升高度。银卵在中空缓留片刻之后,开始垂直沖高,女孩儿高擎双臂、身体再次拔地而起,疾升至二千五百米高空,较之刚才所处位置,足足爬升了一千米高度有余。
海面似乎也在抬升,情势似乎大感不妙,可是海面毕竟开阔,同那枚孤悬其上的银卵比较起来涨水速度还是慢了许多,终于在潮起五百米之后,没有了声息,不但没了涨势,还一路退下去不少,想来此刻海水下面发力人日子也不好吧?……“好吧!此消彼长,接下来就该由我出招了,是消灭自然灾害的时候了!”女孩儿陡然变形,猝然间头上脚下,将身体翻动一百八十度,好像一杆标枪,疾刺海面而来,穿过层层水浪直戳海底,把顶在海水下面数百米深,还在不断发力的人撞了个大跟斗,在相距地面五百米空中,让他连折了好几个跟头,一头栽了下去。海面猝然间消失,留下夜空如洗,没有什么可值得玩味的了……
一架银灰色的大型波音7E7客机终于进入A国境内一处国际机场上空,预备降落,当飞机掠过起降场之前的几分钟里,客舱内还有一些旅客在轻轻地大盹,鼾声四起,可可低垂着脸也在打瞌睡,并没有抵达目的地之前那种忙乱与兴奋的情绪,穆尼特却早已按捺不住兴奋之情,透过舷窗望下去,下面正是一片光彩炫目、灯火辉煌之所在,每次看到这里都难掩满心的激动,终于进入这片大陆地的怀抱,似乎总有一种万佛朝宗的神圣感觉,他愉快抵了抵身旁的女孩儿“可可!快醒醒!我们到了,你看下面多好看!”可可由于受了内伤身体还颇为不适,不过为了照顾一下穆尼特情绪,也只好往舷窗处扫了一眼,是的,她也看到下面灯火中的辉煌圣境,内心并非毫无触劲,但是和穆尼特比起来所感却完全不同,虽然有多年的敌化教育在前,但她内心的仇哏之门却始终没有关严,终留有一丝缝隙所在,穆尼特虽然内心有喜悦之情,但那完全是因时因地不同所产生的简单心理变化而已,并无一丝深意,倘若令他现在开始战斗,他也会不加恩索投入战火中去,才不去理会什么朝宗不朝宗了……而她呢,却根本不是这样,一种难以鸣状的异样感觉总在包裹着她,令她讲不清为什么没有纯粹的爱和彻底的恨,冥冥中只是感到这片土地温柔地把她拥在怀里却选择了沉默与温馨才承载了她如此可怕的想法。虽然她的家根本不在这里,而是远隔千里之外的孤岛之上,却并不破坏这股神秘的依恋情绪,秘密徘徊的心间,无论彼刻与此刻,莫不受到她往复来去的消遣,略略久了一些,竟想到了家中厨房里的那只茶炉,每当壶水烧开的时候佣人阿婶总会先取出一只精致的洛河玻璃杯,先为她冲彻一杯她爱喝的龙井茶。突然一阵钻心疼痛袭来,肋部创口又在放射出许多痛苦的感觉,她微微仰起头,向后略靠了靠,怎知眼前却已一片模糊,一片酸酸咸咸的东西不禁顺着鼻腔滴进了嗾咙,到底是女孩子,伤重在身刚离了虎穴龙潭,来到心中祥顺之地,不能享受片刻温暖却是来执行暗无天日的拼杀人仼务,实在是厌倦至极,那排解不开的愁绪自然化作酸咸的液体在心间默默流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