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心脏，随着呼啸而来的弹丸停止了。
陆议单手举着双管霰弹枪，望向倒下的肉块，枪口慢慢下举，“射的好。”莉莉丝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把短剑，锋利无比，“………”猎犬早就已经没有了呼吸。
“没什么，我们走吧。”弹药再次填装，退出来的弹壳摔在地上，狗的眼球让人很不舒服，黑色的手套提起霰弹枪，腕表紧贴皮肤，能刮起风的窗户早就不见了。
莉莉丝没有说话，跟在陆议的身后，“我发现你还有一点路痴。”陆议回头看向莉莉丝，想微微的笑一笑，可是怎么也做不出来这个表情，“………”用手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说些什么，观察附近的环境，碎石满地的长廊，到处是残败的火焰，“这些火是怎么来的？”
莉莉丝看向这些散发温度的火焰，“人为纵火。”非常合理的解释。
步履稳健，每一步都心事重重，陆议觉得那种奇怪的焦急感再次席卷全身，“又要上厕所吗，人类还真是麻烦，快去，快去吧。”短剑在莉莉丝的手指尖轻轻舞动，绕了几个剑花。
华丽的剑鞘，看上非常漂亮，剑鞘顶部的蓝宝石像是黑夜中的希望，“你不也是人类吗。”剑身贴近莉莉丝的脸蛋，“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陆？”绿色的眼睛似乎非常高兴。
“嗯……莉莉丝，杀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两个人以正常的行进速度开始前进，“杀人，你不是已经杀过了吗？”陆议扛起霰弹枪，枪管搭在肩上，“我什么时候…可能也算是吧。”剑刃入鞘，没有一丝声响。
“夺取任何生命的时候，就不要假惺惺的说大话，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陆议低下头看向一旁的石子，不完整的石头，“说的也是呀。”呜呜…呜呜…
又是那种狗吗，到底还有多少，真是烦人，还没等陆议举起霰弹枪，头颅早就被快速的切割下来，滚落在地上，撕裂肉体的声音，没有让陆议感到一丝不适，双眼看着这个过程，好像自己只是旁观者。
“你这双眼睛，应该杀了不少人吧，虽然你的表现和眼神不符，但我很喜欢啊。”见陆议没有反应，莉莉丝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身体滑过尸体，“莉莉丝。”陆议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莉莉丝，“我又不是哲学家，别让我再做你的人生导师了，肉体导师怎么样？”她是故意用这诱惑的声音吗。
陆议的脸部肌肉勉强牵动，“好难看。”莉莉丝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太过火了。
“抱歉…只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无话不谈了。”陆议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的眼神很可怕吗？”声带振动，陆议恳求莉莉丝的回答，“不是可怕，是可笑，没有蕴含任何感情，像我一样。”莉莉丝的眼睛…蛇…冷血动物…
“但是…你的笑很好看啊。”陆议经过狗的尸体，迈过脑袋，“嗯…因为很少有人见过我哭啊。”陆议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向莉莉丝，“我…那个，我的头发摸上去真的很舒服吗？”蛇的利爪举在空中迟疑不定，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隔着手套，我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微微地笑容，大笑的表情陆议已经做不出来了。
“所以说要感受啊。”听罢，陆议解下右手的手套，抬头看向莉莉丝，“离我远一点。”莉莉丝说话的语气非常厌恶。
“只是摸一下而已，别这么小气嘛。”重新戴上手套，霰弹枪重新回到右手，“笨蛋…来吧。”莉莉丝停止了滑行的步子，站在原地看向陆议，故意挺了挺胸脯，“嘿嘿嘿…”
“哼，胆小鬼做事情之前就会发出这种笑声吗？”陆议觉得淫笑可以增加一些气氛，“我要摸了。”右手的皮肤滑动空气，慢慢接触莉莉丝的额头，“废话…”紧张，还是其他的感觉，手指划动莉莉丝的头发，红色的，指尖经过脸颊，陆议隐约可以看到莉莉丝的眼神里有一丝温情？
手指继续滑动，马上就要来到脖颈，“好了。”陆议的手被莉莉丝拨开了。
“好舒服，如果可以摸一下胸部就好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手心中生长，“不行，我拒绝。”陆议脱下左手的手套，手套砸在地板上，溅起灰尘。
俯下身握住石块，粗糙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浮在空气中的小生物，在光线下第一次是那么的生动，“议。”或许这种感觉就在不久之前，可是陆议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
“人为什么要活着，莉莉丝。”陆议转头问向莉莉丝，“我说了，我不是哲学家，如果你的那么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继续前进。”莉莉丝没有丝毫不难烦，“谢谢你。”陆议站起身，说话的声音细不可闻，或者说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你刚才说什么，我都听到了哦。”或许继续前进就能找到未知的答案，但什么又是答案，莫名被杀的十余名城市居民？
“我…你…快走吧！”陆议重新振作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东西而振作，“哟，看不出来，陆？”陆议加快了步伐，莉莉丝滑动的身体紧紧跟在陆议的身边，“我不知道。”就当她的话不存在，“别想了，议，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结果的。”
霰弹枪的重量似乎增加了，“变成人不就好了。”陆议受不了莉莉丝炙热的目光，“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想和我上一次床。”莉莉丝的两手摊在空中，“好，我接受了。”
“别自作多情了，老女人。”莉莉丝把双手搭在陆议的肩膀上，指甲在下一秒就可以刺进肉里，“真的吗，不喜欢我了吗？”头伸到陆议的脸颊旁，“我不知道。”莉莉丝的身体和指甲离开陆议的肩膀。
“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让我感到很惊讶。”路途到了终点，又是电梯，陆议迈步走了进去，“我真的可以摸一下你的胸部吗？莉莉丝僵硬的表情悬在空中，“你的脑子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电梯间开始一阵晃动，“可以吗？”陆议问向身旁的莉莉丝。
“自己玩去，我现在毫无兴趣。”莉莉丝摁动电梯的上行按钮，“说起来，我的左手里面也有一个美人呢。”莉莉丝非常疑惑的看向陆议，“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陆议抬起自己的左手，张开五指面向莉莉丝，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电梯开始向上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