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敢置信，简直就是喃喃自语的问。
他拂开身边的红色烟尘，淡淡地说：“不为什么。”
“你杀了那么多人！”我怒不可遏，“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挟持我爹？”
李季云站起来，窗子里漏进来的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肩上，他的声调还是那样淡淡的：“我想杀便杀，全凭我一时高兴。你如果觉得不忿，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到底怎么了？”我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你不是已经放弃了家门恩怨，马上就要和玉容公主成婚了吗？”
他道：“我没说过自己要娶什么公主，不过是你们算计罢了。”
“那你干嘛要挟持我爹？”我紧追不放。
“不是我要挟持你爹，而是我原本有事去找他，不想他以为我要对他不利，叫来了御林军，这才不得已动了手。”
他的样子不像说谎，更何况，他要说谎来干嘛呢？
我暂且松了口气，放软了声调，说道：“那么你赶紧回去自首吧，我保证不对人说起，我会劝皇帝原谅你的。”
没想到李季云忽然对我笑了笑：“绾绾，为什么？”
我莫名其妙：“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待袁清轩那么好？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他从来就是利用你。尤其现在他娶了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你常常被那些女人欺负，连他也欺负你。将来，他会有更多女人，会有更多的人欺负你。你为什么待他那么好？难道就是因为你那个所谓的爹，你就牺牲掉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守在那冷冷清清的深宫里？”
我怔了怔，说道：“我爹是我爹，他的事我不想多说。可是我已经嫁给他了，再说他对我也不算太差……”
“他怎么对你不差？他从前一直就是利用你。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你知道他在算计什么吗？绾绾，你斗不赢，你斗不赢那些女人，更斗不赢袁清轩。现在他们对你爹还略有顾忌，将来一旦你爹年纪大了，对朝廷不再有用处，你根本就斗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