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叹了一声,慢慢走了出去,素绢见了,赶紧在身后赔笑道:“王妃娘娘,奴婢若有失言处,还请娘娘在小王爷那里担待一些。小王爷虽然素日对下人温和可亲,心中却也最有主意。奴婢这几日见小王爷待王妃与别个都不同,便知小王爷绝对不肯看到娘娘受半点委屈,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奴婢们一定好生侍候着。”
小花摇头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守着日子,过一日算一日罢了。只是我听说你们小王爷原本也有两个亲兄弟,不知道为何昨日在宫中却没有见到。”
素绢答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小王爷的大兄长生来便体弱多病,故一直在老王府中将养,平日也很少出门。二兄长生性风流,只愿在妻妾堆里厮混,王爷素日便不喜,因此也少去宫中。唯有我们小王爷不仅王爷王妃最疼,连皇上与一众叔伯、兄弟也是人见人爱,太后欢喜小王爷欢喜得不得了,从小便让人抱在身边抚养,在宫中的时候比在王府的时候还多哩。”
小花点了点头,素绢见了,又说道:“王妃娘娘,你从南边来,这些事情奴婢慢慢说给您听,皇上的两个儿子燕王和秦王,娶的都是朝中大臣之女,听说皇上觉得他二人心性浮躁,所以举棋不定,这些年一直也未立太子。秦王倒没什么,只是燕王本是长子,岂有不心急的。燕王与燕王妃从小看着小王爷长大,与咱们王府倒也亲厚;秦王性子高傲,见皇上疼爱我们小王爷,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怎么服气,秦王妃便是那赵普赵老将军的女儿,一向也是眼高于顶。王妃娘娘,昨日乃是朝宴,这几日太后必在宫中设下家宴,您知道些,改日去到宫中,就不会行差踏错,万事也好应对。”
小花叹道:“素绢,我还以为只有你们小王爷心机深沉,没想到他府里的人一个个也是这样玲珑剔透,只可惜我最不会这些事情,也无意出门,这些应酬往来的事情,还是交予你们小王爷打理吧。”
素绢听了,忙跪倒在地,叩首道:“王妃娘娘如此说,让奴婢们如何承受得起。若被王爷知道了,将我撵出了府去,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奴婢一心也只是为了娘娘好,所以才多了句嘴,请娘娘千万不要怪罪。”
小花一叹,将素绢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素绢,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从小便不理会这些事情,也学不会察言观色,投人所好。你家的小王爷既然人人爱,又何苦因为我而声名受损。更何况我虽名为王妃,实际上也不过是个亡国女子,我只想待在王府,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人也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