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昌苦笑道:“一个是宣徽南院使郭守文的次女,一个便是潘美潘将军的妹妹。唉,若是她们安分守己,小王就算不能疼爱,也不会亏待她们就是了。你让人去东宫收拾两处厢房,离太子妃和我的屋子越远越好。”
素娟答应了一声,见赵德昌守在小花的床边默默无言,便轻轻走出了屋去,募地抬头见到那门外一轮冷月映着皑皑白雪,虽有皎皎光芒,却只是更添寒意,不由冻得打了个哆嗦,自去歇息了。
小花在榻上躺了七八日,终于慢慢好了起来。赵德昌见她虽然伏在枕上不时痛哭一番,居然也肯好好吃饭吃药,心内也是暗暗纳罕;又见郭氏、潘氏即刻便要过门,太子府上上下下忙了个人仰马翻,便命人把小院的月门掩了,终日守在小花的床前,对一切是不理不睬。
小花见了赵德昌,也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说什么听什么,若是他没什么话说,自己便一个人对着窗儿独自出神,除了李煜与周薇匆匆下葬之日外,竟是连半步也没有踏出房门去。赵德昌见她分明是在疏远自己,一颗心冷得好像块冰一样,又见婚期日近,胸中便有无限烦恼苦忧。府内众人见他两人在屋中相对着愁眉苦脸,便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这一日便到了迎亲的日子,赵德昌虽然有一千一万个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离了小花出府去了。小花枯坐房中,忽见一个身影从窗户旁一闪而过,心内大喜,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把屋内的侍女全部打发了出去。刚一回头,便见耶律隆已是悄然立在了自己的身后。
小花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抱了耶律隆,低声泣道:“隆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要等死你了。”
耶律隆一言不发,抬起小花的头来,将小花脸上吻了个遍,方才搂了她在怀里,轻声道:“小花,我也想死你了。我就是在等今夜。赵德昌要迎娶侧妃,你可知道?”
小花点了点头,“隆哥哥,此事我早就知道了。这样也好,我就算这样走了,他也会有人做伴,有人照料,我也不算太对不起他。”
耶律隆冷笑了一声:“据我所知,他要另娶他人,却不想让你知道。我听说他命人连迎亲的锣鼓都不许敲,深怕被你听见,撞破了他的好事。他如此对你,你居然还想着对不对得起他。”
小花摇了摇头,将头埋在耶律隆的怀中,低声道:“隆哥哥,既然我们都要走了,这些事情不提也罢。只是你说在等今夜,又是什么意思?”
耶律隆微微笑道:“小花,他既然不想你知道,你就偏要去闹上一闹。到时你若要服毒自杀,岂不是顺理成章。毒药解药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出城的通路我也安排好了,灵车上我也做了手脚,你只要乖乖地躺下,剩下的便都交给我吧。”
小花听了,喜不自禁,哽咽道:“隆哥哥,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我们从今以后,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分开,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耶律隆点了点头,一点点吻干了小花脸上的泪水,悄声道:“你这个笨丫头,这一次我把你抓回到身边,绝对会严加看管。你若再敢给我下毒,我一定会好好打你一顿屁股,看你还怎么害人害己。”
小花不由含泪一笑,耶律隆又千叮咛万嘱咐了许多话儿,方才轻轻捏了捏小花的手,转身跃出了屋去。小花在房中等了又等,直到天色已黄昏,方才叫了素娟进来,为自己大妆起来。
素娟见小花突然要梳妆,心内也是如打鼓一样,忙笑道:“娘娘,今日又不出门,还是随意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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