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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大学去

八月底,一切尘埃落定!

近几天心里颇多感触的,游戏也没心情玩了,把自己关在房里慢慢地准备着即将起程的行李,外面太热,本来几个死党约好到野外去走走,都临时取消了,唯一打发寂寞与隔膜的只是一根连接电话与电脑的线。

我母亲这几天快急慌了,每天外出买菜,回来后总要在家里唠叨一阵,焦点话题无非是‘某某家的孩子考上了某某大学’,她如此心焦,只是看到我一点动静也没有,或许正如父亲常跟他说的,我根本就不是那块读书的料一样,但天下的母亲,宁愿相信自己已变老,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没出息的。

邻家的周二已经在父母亲朋好友的一步三叮嘱下高高兴兴地走了,听说是个省专,具体什么学院,我也没有去打探,母亲下班回家路过,看到人家那兴高采烈的情景,只有低头避过,晚上吃饭,菜少又特别咸,母亲端起一碗白饭,扒了两口又放下,一点味口也没有,只有不停地摇头叹气,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受了这样的委屈能忍到现在不发火,这总可以算是伟大了。

明天我也要走了,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摊牌的最佳时机,我已决定说出来,为了母亲那不该承受的委屈……

“爸,我明天就走了,我想我不用去当兵……。”我把我的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

母亲最先放下筷子,一把抢了过去,打开认真地看了一遍,生怕看错似的,又细念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伸给父亲,道:“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家的小兵多有出息,还是个省本……。”

父亲接了过来,也看了一遍后,面无表情,但他的嘴角向上翘起,却被我瞧见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高兴的,只是碍于面子保持了他的严肃。

“你俩先坐坐,趁天还没黑,我再到外面去买两个菜回来,老李,今晚喝点什么?”父亲还没有回答,母亲的人已到了门外,她现在走起路来比任何时候脚步都要轻快。

那晚父亲多喝两杯,老早已躺到了床上,母亲忙了一个晚间,竟不觉得累,走到我房里来跟我聊天,也再三叮嘱,我却不觉得啰嗦,还偷偷地流了两滴眼泪。虽然如此,受罪的不只是我,母亲从我房里出去后,看到已呼呼大睡的父亲,硬是把他拽起来谈了一个晚上,我想,人生的快乐与痛苦,莫过于此了。

下午的火车,车票早已买好,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着,当天我老早就起来,本想珍惜即将第一次远离家前的那么一段美好时光,可是母亲却怕我丢了似的,一个上午都守候和跟随在我身边,让我不能去回忆和遐想一些好的事情,时间已在我的荒废中流逝,母亲催了几次让我启程,我感觉还是有什么放不下似的,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

哦,我的哥们,我的班花,我心中暗恋着的那个她……

我把放在抽屉里的那张毕业照片逐一仔细地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一个长发的女孩脸上,久久不能离开,要不是母亲在盯着,真想把嘴伸过去吻一下!

哦,别了,我的哥们,班花,还有那个暗恋着的她……

上车的那一刻,父亲、母亲都来送别,父亲话太少,母亲话太多,母亲总是把时间抢过来,把要说的能说的想说的都替父亲给说了,父亲自然没话可说,或许男女之间的差别就在这里,当然,我也是胡乱猜的,不过,在火车轰鸣声响起的那一刻,父亲那宽大与长满老茧的手却在抚摸着我的头……

广州,某某学院。

请原谅我这样称呼它,在全国不算很有名,可在广东,名气也不小,刚踏进学院的那一刻,跟我理想中的模样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后来经过一番东逛西逛了解之后,觉得蛮喜欢,说句老实话,广东的美女实在不昨嘀,若要我给出一个理由来,只能说南方的女人美得小巧玲珑,而北方的女人美得销魂妖艳,同是女人的美,何以如此之异!

不过,我这双眼睛倒是很可耻的,一边走一边盯着女人的脸蛋,可谓几秒钟换一个,此刻终于参透了什么叫做‘目不暇接’,唉,不说了,再说自己就快变成色狼了。

行李的重量,压得我额上已有了汗珠,人生的地不不熟,让我忘却了什么是羞怯,我刚要走过去问一下手上带着个红臂章的女同学,没想到却有另外一个离我比较近同样是带着红臂章的女同学向我走了过来,还没等我开口,她已接过了我快想扔掉的行李,这时,我的心忽然升起一阵温热,多少有点感动,原来这么小的一种行为却是能撼动一个人心灵的,我心里暗下决定,等到了大二,我也要像她们一样,去迎接刚入学的师妹,让她们好感动一番。

“你是哪个系的?”女同学问道。

在我孤陋寡闻的脑海里,还没有形成什么‘系’的概念,只能按我所报的专业去回答了,道:“计算机。”

“那往这边走吧,先去报个道,再带你找宿舍。”

很简单的几句话,不算甜美,却让人暖到心窝里去,唯一让人有那么一点点遗憾的或许就是她没有刚才我想主动询问的一个手带红臂章的女同学漂亮而已。

有时我真为自己的可耻而感觉到羞愧,为什么心里老是想着漂亮的女同学,不知是不是以前高中时我前面坐着的就是班花的原故,唉,就算我是小农村出来嘀没见识吧,看到一对对一双双,手拉着手肩搭着肩在一起来回穿梭的小情侣,多少减轻了我的肮脏罪恶感。

有人说,大学读计算机专业的都是堕落,选计算机程序设计的是堕落中的奇葩,我不知有多少人这样认为和发生在多少人的身上,但至少我是这样的,开始觉得大学生活丰富多彩,后来又觉得很无聊,想去泡个MM,却一时又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想一心扑在那枯燥得想发疯的程序代码里,我估计不出一个月,就非得去找心理学系的学姐进行心理干预与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