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七忍不住笑了,再次搂紧了他。
她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小小嘀咕了一句,“才不信你。”
季少御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也由着她了。
之后几天,两人都各忙各的,夏小七要跟凌亦可学,又要去会所接受培训,一整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
而季少御,工作也是一堆,又要想办法了解父亲到底遇到了什么。
可是几天下来,完全没头绪。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又不对,父亲确实有点怪,这点连哥也有同感。
他冷静想了想,就想起了那天宴会上碰到的那个男人,似乎从那天开始,父亲就开始有些变化了。
但他完全不认识那个男人,一点资料都没有,只凭着一面,想把人找出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既然能出席在宴会,应该是受了宁家的邀请。
他想找机会约宁素素出来了解一下,因为宁家每次办宴会都是由宁素素一手操办的。
没等他打电话约宁素素,他就先碰到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也很主动的打了招呼,并且递上名片,补了自我介绍,季少御也因此对他有了些了解。
齐宏民,一家跨国集团的分公司副总,一直驻在国外的分公司,最近一个月才调回来。
简单、客套了几句,齐宏民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聊了‘私事’,“这么快就过去二十多年了,我还记得那时见你,你还是刚出生的小婴孩。”
季少御本来就想在他身上套一些话,他主动提了,那再好不过了,于是也顺着问了,“你认识我父亲?”
“那是,以前我和他可是好兄弟啊。”谈到当年,齐宏民既向往又可惜的,“那时太年轻,做事冲动,很多事都是悔之晚矣。”
看他说时的神情和语气,倒不像是假的,加上他说到‘悔’字,以及那天宴会上父亲交待的话,季少御更加肯定这几天父亲的不对劲和他有关。
那父亲会这样,和他所说的‘悔’有关吗?
是什么能让一向冷静沉着的父亲出现焦虑,甚至魂不守舍?
“年轻就是这样。”季少御顺着话说。
“但为此付出性命,就不值了啊。”齐宏民叹道。
听到‘性命’二字,季少御不由的蹙了眉。
但他没追问这个,而是说,“我倒没听父亲说过你。”
“那是。”齐宏民好笑的看着他,“他都不在了,怎么跟你说起?”
季少御不确定所谓的‘不在’是什么意思,但似乎这听起来又只有一种意思。
所以他说,带许强调的,“我父亲一直很好。”
齐宏民听了却笑了起来,“他倒是很会演。”
季少御表情不变,眼神却微微沉了几分。
这时齐宏民又说了,“这也难怪,那时你跟你哥都还只是不懂事的小婴孩。”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季少御直说。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回想当年,有些感慨罢了。”齐宏民却没准备说得清楚,伸手拍拍他的肩,“人心隔肚皮啊,你经历还太少了,慢慢来,以后路还很长。我还有点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