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刚走出门口,就看见门前站着几个人,好像出什么事了。
有一个打扮得荣华富贵的年轻女人焦急地说:“刚才他还在这楼下坐着呢!”
一个遛狗的老太太问她:“到喷泉那里找了吗?”
“找了,四周都找了,没有!”年轻女人说。
还有两个清洁工,其中一个说:“我一直在这里扫地,没看见有人……”
年轻女人大声喊:“保安!保安!”
我走过去问了问,定睛一看原来是她,周鹏的太太。半个小时前,周鹏的儿子下楼来玩,现在竟然不见了。
一个白班保安跑了过来,他问清了情况,立即协助年轻女人寻找他的孩子,我也跟着一起找。
但整个住宅区都找了一遍竟然还是没有发现周鹏的儿子。
偷一个孩子有什么用?我想多半是他自己走失了,三岁半的孩子很容易出现这个情况,跑到哪里玩?记不清回家的路。
当时我正准备去一趟西姆安娜酒店,看来这个情况是去不成了,于是我一边跟着去找孩子,一边拿出手机给周鹏的打电话,他眼下知道这个情况可能会发狂,但是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看见远处另一个女人奔跑过来,她的眼里燃着火,发疯地奔向了我,嘶哑地问我和周鹏的太太:“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孩子?”
“没有夫人,你的孩子也丢了?”我摇了摇头,感到十分吃惊,我面向周鹏的太太,她同样也是一脸的茫然,说完这个女人立即从我们身边跑过去了。她背后的裙带掉了下来,长长地拖在地上。她跑,那裙带就在她身后跳舞。
“她儿子也不见了!?”周鹏太太惊恐地说,同时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接着一群红帽子跑过来,风忙火急地跑过去。大家都在搜寻。警笛声由远而近……
我的眼前浮现出那孩子笑脸,同样感到心急如焚。
周鹏的孩子并没有找到,最然我们都已经很尽力地去找,但那个孩子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全无踪影。
太太和周鹏都愁眉苦脸地呆在客厅里,她的太太哭的像个泪人,客厅的地面上都是这个女人留下的纸巾。
她的单位知道她已经回来,她也准备今天上班来的,但是却发生这种意外,单位给她来了几次电话,她都不能很好地跟单位请假,可以看出现在她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周鹏跟他太太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同样紧锁眉头坐在沙发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只打我认识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吸烟,他现在的焦虑我可以想象,正下他脚下留下的那堆烟头一样,他的内心同样是那种煎熬,我想他们此刻甚至认为他们的孩子已经被绑架了,或者已经遇害了,他们甚至认为能够得到绑匪的信息都可以完全接受,只要他们能听到孩子的声音,只期盼着孩子还活着,她的太太是当地一家杂志社的主编,这么感性的职业造成了她的耐受力要不一般人低很多,她无力地瘫痪在沙发上,浑身颤抖,面如死灰,现在即使是单位来的电话,他也变得异常敏感,害怕而又渴望听到绑匪绑架他儿子信息,此刻只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一个孩子在窗子下踢足球。
我不喜欢足球,因为足球这项运动从来就没有让我产生自豪感。
我听见他在窗外狠狠踢足球的声音:“噗!噗!噗!……”那声音很像皮带抽打在人的身上。
我躺在床上翻看着那个从保险柜拿出来的信纸,反复地琢磨着那几段话。忽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短信的发出人是明晨。
“十三,我们已经处理完手上的案子,说来这个案子真是有趣啊!但是你却未能参加,但是不要紧,我到了那边自然会想讲故事一样把这件案子的整个过程告诉你,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给我回一个短信,以便让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上回你来的短信实在太简短,你说的那个酒店出现的那情况的确是十分有趣啊!我现在都迫不及待与你相见了!但是在走之前我还需要带些什么东西过去呢?除了你上次说的那些还需要其他的装备么?因为从你讲述的情况这个酒店的案子还真不一般,我们还是有备无患的比较好,所以请你再仔细想想我们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收到明晨的这条短信我感到十分的高兴,因为一晃也很长时间没有跟他联系了,本来对国内的那件案子十分惦记,但有他这么一说我感觉好多了,这个案子的结束使我对明晨的能力更加感到信任,我相信没有我在他同样会把队伍管理的很好。
“有两种人最好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视野里,否则,就很危险——一个是你凶恶的敌人,一个是你娇嫩的孩子。”此刻我又想起这句话,翻身下床开始准备去客厅看看这两位年轻夫妇的状况,虽然我此刻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几句安慰的话语可能是对他们最好的宽慰。
我来到客厅,此刻只有周鹏的太太,我走上前去询问她现在是否需要上楼休息休息,我在这里等待旧金山警察局的电话。
她抬起头对我缓缓地说,已经来过电话了,但不是旧金山警察局。
“那是谁?”我问道。
“不清楚,是周鹏接的电话,接完电话他就出去了!”说完这个女人又将头低下,双手捂住面部。
“那么他去了哪里?跟你说了么?”我继续问道。
她边捂脸变来回地摇着脑袋。
我停下来,听窗外的声音:“噗!噗!噗!……”心理顿时感觉到十分奇怪,我在想周鹏既然有了孩子的消息为什么不上楼喊我一起去,他自己去实在太危险,两个人毕竟有个照应。
我回到房间感觉这件事情十分奇怪,这种奇怪让我感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