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禁军报到彭梁越,谁说朝中无根基
大汉帝国北方长城边境,重镇雁门关。
契丹使团的车马,在耶律晋才的带领下,7月15日下午从洛阳出发,走了四日,才到达大汉帝国和契丹的边境---雁门关,由于带着耶律雄的棺木,不能快马加鞭,所以只能走走停停。
7月15日夜里,刚行出洛阳以北百里,耶律德方为耶律雄这次专门配备的贴身侍卫,也就是耶律雄的二师兄---萧敌鲁,跟耶律晋才请示想到其他地方转转,让小妹哲别丝散散心,回头再快马追上使团,耶律晋才将信将疑,见耶律雄死后,哲别丝伤心欲绝,脸上一直挂着泪,也不好硬拦着,于是萧敌鲁便带着小妹哲别丝和两个契丹勇士,暂时离开了使团。
哲别丝就是文清见到的契丹大王子身边的那个黑珍珠,本姓萧,萧姓乃是契丹仅次于耶律氏的贵族,契丹王太后便姓萧,哲别丝就是萧太后的侄孙女,深得萧太后喜爱,内力修为接近武将巅峰。
7月17日一早,萧敌鲁带着哲别丝返回,不见了那两个契丹勇士,而且耶律晋才也发现,这兄妹二人都受了不大不小的伤,哲别丝紧闭着嘴唇,脸上面无表情,不过神色比前两日明显好多了。
耶律晋才嘴上没问,但心中知道,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于是催促使团快速向边境雁门关进发---
到了雁门关南口,就见一员银盔银甲的年轻将领,眉目清秀,英气勃勃,一张清癯俊秀的脸孔,剑眉入鬓,凤眼生威,手提金镋,胯下枣红马,身后一匹马上坐着一员手提长枪的战将,耶律晋才认识,正是前些日子进入武举前10名的少林俗家弟子---杨延禅,二人身后,则整齐排列着1000大汉帝国骑兵,摆开一字长蛇阵,杀气腾腾立于关外!
耶律晋才当然知道前面这员年轻将领是谁,自己去洛阳时路过雁门关,曾与之打过交道,正是大汉帝国北方军第三军的主将---上“将”军独孤去病!
这独孤去病年纪不大,22-23岁,内力修为却过了武宗级别,达到武宗中阶,与契丹有世仇,曾亲率800精骑,手持凤翅镏金镋,大破契丹2000铁骑,因作战勇猛,勇冠三军,马上对战,战力丝毫不弱于武圣初阶强者,被当今皇帝亲封为---“冠军侯”,在大汉帝国年轻一辈将领中,与太平公主齐名,并称---“金将军,冠军侯”!
独孤去病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可不简单,正是异兵榜上8件兵器之一,乃是长重兵器,形似叉而重大,中有利刃枪尖,称为“正锋”,两面出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凤翅形。下接镋柄,全长丈八,正锋长两尺,两侧弯翘锋刃长各一尺,上有一寸长的齿尖。
而独孤去病身上的银盔银甲也不是普通盔甲,乃是名甲榜上排名第6的虎皮云片甲,其枣红战马名叫踏雁马,那战马身高一丈,胸阔三尺,红鬃马蹄,十分威风。
咦?!耶律晋才心中一惊,这独孤去病亲自列阵相迎,可不是要来欢送自己,八成是萧敌鲁回洛阳惹了祸,对方收到信息,准备在这里截住自己!
原来,北方军第二兵团主将---白袍大将刘成裕接到皇帝飞鸽传书后,立刻通知雁门关的独孤去病,并命第二兵团在契丹沿线加紧戒备,独孤去病派出探马,早早知道耶律晋才带着使团往雁门关而来,便率231师第一团将耶律晋才挡在雁门关南门外。
“独孤将军列阵关外,所为何意?”耶律晋才催马前行几步,拱手向独孤去病问道。
“耶律国师带着契丹使团,去病自是不便阻拦,但去病有句话,想对国师讲明---”独孤去病在踏雁马上冷冰冰说道。
“将军请讲当面---”耶律晋才心中明白,八成是自己人闯了祸,这独孤去病表面上说是自己有话要讲,实则代表了大汉帝国皇帝的意见!
“契丹此次校军场比武,大王子身死,我大汉帝国皇帝深为惋惜,但契丹不该用下三滥的手段实施报复,还请国师回去,遵从两国约定,一年内,不得再犯我大汉边境!另外,也不得再不经通报,派高手潜入我帝都洛阳寻衅,否则,大汉帝国誓要来人,有去无回!”独孤去病一脸严肃,朗声咬牙说道。
“什么叫下三滥的手段?!”萧敌鲁像被揭了伤疤一般当时就恼了,怒叫一声便手提长柄开山斧催马向前。
“你若是能胜了本将军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就当我什么也没说!”独孤去病不怒自威道。
“你当我怕你不成?!”萧敌鲁厉喝一声,挥开山斧挂着风声便砍向独孤去病头顶。
“敌鲁莫逞强!”耶律晋才大惊失色,赶忙出言阻止,他知道萧敌鲁不是第一次与独孤去病对战,原来就不是独孤去病的对手,更何况刚刚受了伤。
但还是晚了,萧敌鲁此时已经双眼充血,根本就听不进去。
“开!”独孤去病不慌不忙,见对方的开山斧迎面而来,双手运内力大喝一声,抬凤翅鎏金镗向上就是一磕,耳畔中就听“嘡!”的一声,萧敌鲁的开山斧便猛地被弹开了,差点脱手而飞。
“你!”萧敌鲁面色苍白,强压住胸口翻滚的气血,不知该说什么好,打下去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明显不是其对手,虽说在武林榜上二人都是武宗中阶的修为,但在战力上,自己至少差了两阶,何况自己之前还受了点伤,何况对方还有可提升一阶战力的凤翅镏金镋。
“别动手!”耶律晋才赶紧过来打圆场,撇了一眼萧敌鲁和哲别丝兄妹,知道己方理亏,只好做出郑重承诺,“请独孤将军回禀大汉皇帝,我契丹言而有信,一年内,绝不犯境!也不会再派人去洛阳---”
“去病听说,耶律国师一向一言九鼎,有国师这句话,去病完全相信,国师,请......”独孤去病不再为难,凤翅镏金镋向后面一挥,大汉帝国北方军第二军团第三军231师第一团1000士兵在杨延禅的带领下,齐刷刷让出一条通路。
“独孤将军,后会有期!”耶律晋才再次拱拱手,带着萧敌鲁等契丹使团人员黯然离开。
经此一战,独孤去病和萧敌鲁之间的仇恨更深,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这是后话。
哲别丝骑着卷毛青棕马经过独孤去病马前时,独孤去病隐隐闻到一股花香,也不知是何种花的香味,就感觉闻到鼻子中,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卷毛青棕马便是耶律雄校场比武的坐骑,之前乃是哲别丝送给耶律雄的,在她心目中那是作为定情信物送出去的,如今又回到了自己胯下。
过了雁门关,很快就看到了北方草原,哲别丝心中默念:那可恶的仇人,现在已然气绝身亡了吧,阿雄,我终于替你报仇了!你放心,一年后,我要让这大汉帝国,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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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北百里。契丹草原。
耶律晋才带着装着耶律雄尸体的棺木,出了雁门关北口,往北走了百里,前面现出6个巨大的铁骑军阵,中间一支全是手提狼牙棒的金甲军阵尤为引人注目,一面绣有金色狼头的青色大旗迎风招展,军阵前一人骑马屹立,正是契丹第8任大汗耶律德方!
“大汗!”耶律晋才没想到耶律德方会亲自率部赶来,赶紧翻身下马,和萧敌鲁、哲别丝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雄儿---”耶律德方催马过来,手抚耶律雄的棺木无声落泪,之前他便通过飞鸽传书得知耶律雄身死洛阳,心里一直压着悲伤,一代枭雄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创华45年大哥被刘光武一刀斩杀之时,耶律德方并没有太多难过,毕竟大哥耶律德悍和自己并不是一母所生,大哥身死,契丹汗位便顺理成章落在自己头上,如今想来,将心比心,当时父汗耶律剌亿是何其心痛!也难怪后来在创华47年、创华49年,父汗发动了两次对大汉帝国的大战,就是想为大哥报仇。
他心疼的还不止这些,作为契丹大汗,他从师父大喇嘛那里隐晦得知,自己身上加持有父汗传承给自己的一种神秘之物,整个契丹知道此事的目前只有他和大喇嘛,而耶律雄体内流淌着契丹正统王族的血液,又是嫡长子,身体周围应该是有那种神秘之物的,不知此次客死洛阳,那种神秘之物是否也留在了洛阳,若真如此,那契丹的损失更大,那可是无价之宝。
“大哥---”耶律德方的二儿子耶律霸也冲过来,扑倒在耶律雄的棺木前。
“我等无能,害大王子身死异乡!”耶律晋才满面是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国师起来吧,本汗不怪你们---”耶律德方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钢牙紧咬问道,“是谁杀了雄儿?”他知道自己大儿子的本事,手中不但有异兵榜上的鹰嘴狼牙棒,身上还穿了自己的盔甲四龙天王黄金甲,腰间更有天下第二宝刀追月,寻常之人根本伤不到,何况是被一刀两断?!
“击杀大王子之人,名叫文清,应该已然身亡……”耶律晋才低声对耶律德方禀报道。
“死了?便宜他了!”耶律德方恨恨说道。
“不过,他应该是逍遥宫的弟子,用的乃是轩辕刀---”耶律晋才又低声补充道。
“逍遥宫的弟子?轩辕刀?!”耶律德方面色一变,对方手握轩辕刀,难怪能斩杀耶律雄,不过击杀逍遥宫的嫡传弟子,等于让魔宗和逍遥宫成了死敌,虽说魔宗也不怕逍遥宫之人报复,但今后的麻烦肯定是不会少了……
“此事我建议暂时不要声张---”耶律晋才小心建议道。
“嗯!”耶律德方重重点点头,自己死了大儿子,逍遥宫死了一个嫡传弟子,双方算扯平了,大肆张扬,只会让局面更为复杂,直接影响自己争霸天下的大计!遂对3万契丹铁骑高喝道:“本汗失去了大儿子,还有二儿子、三儿子,我耶律德方立誓在此,定让大汉用10万人头,为雄儿陪葬!”
“报仇!”
“报仇!”
“报仇!”
3万契丹铁骑群情激昂,高声呼喝!
对他们来说,并不知道耶律雄身死的经过,也不管之前死在耶律雄手下的大汉帝国将士有多少,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大王子被大汉帝国之人给杀了,那就用刀枪说话,用大汉帝国的鲜血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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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朱府,玉梅闺房。
玉梅拿着霞儿传回来的纸条,反复看了几遍,心中默默念着,眼中渐渐蒙上一层雾水: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唉!这夫君,不如实招供,写自己犯了何错,却整了这般一首词来---
嗯!这首词,文采飞扬,真叫人---
真叫人生不起气来!
这词,若是写给其他女孩,哪个女孩的防线能挡得住?那还不得乖乖束手就擒,投怀送抱?!
看来,也只能先原谅他这回了,等嫁过去,再好好管束于他......
“他......”玉梅擦擦眼角,抬眼问道:“没和你说别的?”
“哦,对了!说了,姑爷说,他很是想你---”霞儿想起文清临走时交代的话,赶紧答道。
“哼!算他还有良心,没被那些个狐狸精给迷住......”玉梅粉嫩的俏脸,微微有些发红。
“小姐,我看姑爷房间地上,丢了不少纸团,估计姑爷写这纸条,花了很多心思......”霞儿现在可是桃园的人,那还不处处为姑爷着想?!
“嗯---”玉梅微微点点头,也难为他如此用心写检查,这次,本小姐就饶了他,下次再发现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绝不轻饶!对,下次让他跪搓衣板......玉梅想着那夫君跪搓衣板的情形,眼角隐隐露出笑意---
正想着,母亲孔氏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丫鬟兰儿。
“娘,您怎么来了---”玉梅见母亲进来,赶忙把文清的纸条塞到秀枕下面,起身迎上去。
“霞儿回来了......”孔氏见霞儿也在,和蔼问道。
“嗯,夫人,刚从姑爷那边回来---”霞儿礼貌一福答道。
“好---”孔氏轻轻点点头,见玉梅刚才略带慌张的样子,慈爱问道:“有何事?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娘,有事吗?”玉梅赶忙掩饰。
“听你哥哥说,文清买宅院了?是孔家资助的吗?”孔氏诧异问道。
“是买宅院了,不过,没用孔家的银子---”玉梅对文清没用朱家的银子,更没用孔家的银子,那是相当的满意。
“那就好!那文清还挺有志气,没用孔家的银子,看来是东王提前都安排好了---”在这件事情上,孔氏也很是中意。
“就说了,他挺好的嘛......”不管私下里如何对文清,但当着母亲的面,玉梅自然向着自己夫君说话了。
“看把你美的!”孔氏轻声叹道,还真是女生外向,“娘今日来,是跟你说说成“亲”自子之事,我和你爹爹找人算了一算,10月1日是个黄道吉日,又是大汉帝国的立国之日,就定在那天吧,你看如何?”
“这成亲的日子,全凭爹娘做主,女儿没有意见---”玉梅羞涩道。
“那,这里是10万两银子,算是爹娘给你嫁妆的一部分,你先拿去......”孔氏拿出一叠银票,交到玉梅手上。
“这么多?女儿暂时,也不需要如此多银子---”玉梅有些不好意思,缩手不肯接。
“宅子是文清自己买的,没用朱家的银子,我朱家女儿出嫁,也不能太寒酸了,婚后,还有很多用钱的地方,你先拿着,不够,自管跟爹娘要就是了!”孔氏硬把银票塞到玉梅手中。
“那好!谢谢娘---”玉梅只好收下银票。
“还有,你嫁过去,就把霞儿和兰儿都带过去吧,另外,为娘再拨两个你熟悉的家丁,你一起带过去,自己家里的人,你用起来也顺手---”孔氏又补充道。
“嗯!还是娘亲最疼我---”这次玉梅没有推辞,撒娇道。
“那就这么定了!让你哥哥通知一下文清吧,虽说还有两个月,但有很多事该准备了,文清那边,得把婚房再装修一下、准备酒席,咱们这边,得赶紧置办嫁妆,发一些请帖什么的---”孔氏嘱咐道。
“他那边没问题,不用如此急着通知他---”玉梅娇羞摇摇头。心道:小样,先慎着你几日,看你着不着急。
“那......”孔氏一听玉梅明显话里有话,看来这里面肯定有事!瞅了一眼她,嗔怪道:“你们小两口之事,娘就不管了---”说罢起身离开。
“恭送母亲---”
“恭送夫人---”
孔氏走后,玉梅又拿出纸,写了张纸条递给霞儿:“呶,给他传回去。别告诉他婚期已定之事......”
“知道了---”霞儿接过纸条,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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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文清房间。
文清看着霞儿传回来的大老婆的纸条,上面只写着11个字:
先记在帐上,再犯,二罪归一!
“搞定----”文清心中窃喜,知道前面这页算翻过去了,大老婆看来不会再追究了---
不过,那是因为有些事大老婆还不清楚,特别是野蛮公主之事,如果知道了,那还能饶了自己,七七四十九日后,得赶紧把大老婆娶回来,否则还真是夜长梦多!
“婚期之事,你家小姐那边定了吗?”文清看完字条,抬眼问霞儿。
“嗯---霞儿也不清楚,许是定了吧......”霞儿想起小姐的叮嘱,嘴上支支吾吾答道。
唉!看来,还得通过纸条直接问大老婆,文清心中暗叹......
中午吃过午饭,文清见魏直成、诸葛潜龙还未回来,就又睡了个午觉。醒来后,魏直成、诸葛潜龙殿试才回来,文清看那气色,许是情况不是太理想,关心问道:“怎么,没拿到状元?”
“结果过几日才能公布,恐怕不太理想---”诸葛潜龙微微一叹。
“之前在花灯节上,除了文清,就是诸葛和张逸房登上了石舫三楼,张逸房未去参加文举,所以几大世家对诸葛是格外“照顾”---”魏直成黑着脸分析道。
“拿不了状元也无所谓,进到前100,不是都有官职吗,先找个官当当再说吧---”文清赶忙安慰。
“那几大世家,当真欺人太甚人!”张轶锋气呼呼说道。
“若想公平,除非咱们也具有八大世家的实力---”张逸房不失时机提醒文清。
“算了,先吃饭吧---”文清摇摇头,赶紧叉开话题。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些兄弟基本上是出身草莽,“背”景比起太子一系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文举不比武举需要真刀“真”枪的公开实战,来不得多少虚假,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这个道理,文举的名次,还不就是参与评审的考官一句话的事?
就是武举,之前朱玉宏不也说了吗,其实在规则上也是能动手脚的!更何况是文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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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文清想着和大老婆的婚期还不知道定的哪天,拿出纸笔,又给玉梅写了张纸条,让霞儿送过去:
谢大老婆不斩之恩,夫君一定戴罪立功!婚期定在哪天?
中午,霞儿回来了,文清见玉梅纸条上写着:
死罪饶过,活罪难免。罚你每日写“我爱你”,让小夏带回来,字体要是比前一日没进步,重写!
于是,文清苦着脸,练了一下午字。
21日一早,把自己认为写的比较好的三个字挑出来,让霞儿给传回去:
我爱你!婚期定在哪天?
很快,玉梅回信:“没台头!”
22日。
“大老婆:我爱你。婚期定在哪天?”
不久,玉梅回信:“没落款!”
23日。
“大老婆:我爱你!夫君。婚期定在哪天?”
半天后,玉梅回信:“十月一日。想你!”
唉!折磨了自己好几日,这大老婆总算是开了恩、松了口,文清面露喜色!
边上霞儿腰酸腿疼心道:你们小两口置气,害我这几日,来来回回腿都跑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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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汗庭‘乎’仑贝尔,铁拖雷汗帐。
“国师是说,耶律雄死了?”铁拖雷一脸不可置信问向刚刚赶回来的铁阔台。耶律雄的战力他是清楚的,大汉帝国如果没有武宗中阶以上强者出马,恐怕很难击败耶律雄!
“不错!”铁阔台肯定点点头,“对方就是一个不到20岁的小伙子,内力修为只有武将中阶,但只一个回合,就斩杀了耶律雄---”
“竟会有这种事?!”铁拖雷更加震惊了,击败耶律雄也就罢了,居然只用了一个回合!双方的实力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啊?简直匪夷所思!就是武宗中阶强者,也不见得能做到,这小伙子以前从未听说过,横空出世,难道是其他四宗的弟子?!
他不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年初铁尔博在白城见到的小伙子---
“不过,他手中却拿着一把宝刀,锋利无比---”铁阔台继续介绍道:“这个人,铁尔木认识,正是年初在白城出现的那个小伙子,名叫文清!”
“锋利无比的宝刀?”果然是那个小伙子,铁拖雷喃喃自语,突然眼前一亮:“这个人,恐怕是逍遥宫的弟子!”
“大汗如何知道?”铁阔台一惊问道。
“名刀榜上虽说有10柄刀,但能一刀砍断鹰眼狼牙棒并击破四龙天王黄金甲的,这世上也就排名前4的宝刀能做到,追月弯刀在耶律雄手中,烈焰刀在太平公主手中,秋水宝刀在西夏飘渺宫李秋水手中,还有一把,也就是天下第一宝刀---轩辕刀,就在乐宗宗主逍遥子手中,那文清如果拿着的是轩辕刀,肯定是逍遥宫的弟子,而且,恐怕是嫡传弟子,轩辕刀在实战中,可以提升3阶战力!”铁拖雷这方面的阅历还是很深厚的!
“难怪当时打伤铁尔博的那个常羽春说,他是文清的师侄,如此说来,那文清应该就是逍遥子的亲传弟子了!”铁阔台恍然大悟道,铁拖雷不愧是蒙古大汗,从这些蛛丝马迹,就能分析出文清的出身来历!
“契丹方面倒是不怕逍遥宫,咱们蒙古可惹不起!那文清,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少招惹的好---”铁拖雷郑重嘱咐道,有些话他没明说,逍遥宫和蒙古还有一定的渊源呢。
“是,大汗!”铁阔台躬身应道,又补充道:“那文清夺得武状元后,当着天下10万人的面,向朱家玉梅求婚,大汉皇帝欣然点头,不过最后只给了他一个禁军营长的职务---”
“是吗?”铁拖雷在大帐中踱了两步,微微笑道:“那大汉皇帝恐怕不是小气,而是想培养和重用他!出身逍遥宫,在东北军中待过,又和朱家联姻,那家伙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听说他一到洛阳,便得罪了太子一系,就是大汉皇帝想重用他,估计太子一系也会从中作梗---”铁阔台又介绍道。
“作梗好啊!”铁拖雷呵呵笑道,“那太子最好能除掉他,那他将来就不会对我契丹、蒙古形成威胁了!”
“大汗分析的有道理!”铁阔台跟着笑道,“那没什么事,我便下去了---”
“铁尔木这次能进入武举前10名,殊为不易,铁术赤大哥的第二军第一师正缺个师长,就让他去吧---”铁拖雷唤住铁阔台吩咐道。
“是!我这就下去安排---”铁阔台躬身而退,他明白铁拖雷的心思,让铁尔木到蒙古战力能排进前三位的披甲师---第二军第一师当师长,恐怕不光是重用这般简单……
嗯---契丹失去了一个强势的大王子,对蒙古来说,未必是件坏事,铁阔台走后,铁拖雷暗自盘算,契丹和蒙古虽然同气连枝,但作为蒙古大汗,他并不希望契丹太过强大,否则蒙古就有可能被契丹彻底吞掉,同时他也不希望契丹被完全削弱,那蒙古就失去了抵挡大汉帝国进攻的有力屏障了!
大汉帝国多了一个文清,也不是啥坏事,大汉帝国不是缺人,而是人才太多,又相互制肘,多一个势力,有时不但不能增加实力,反倒消耗了力量,这恐怕也是大汉皇帝傅君峰最为头痛的问题,恐怕也是他迟迟未能整合大汉帝国内部的力量,全力北伐契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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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洛阳,皇宫。
跟大老婆传了几日纸条,这时间过的也快,7日的假期一晃就过去了。
文清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虽然还没痊愈,但上班是没啥问题了,算算日子,明日就该上班了,文清心不甘情不愿,收拾东西准备去禁军报到......
第二天一早,文清带着多睿衮和赵云,到皇宫的禁军报到。
到了皇宫,文清拿出刘成表给他的腰牌,那负责站岗的禁军侍卫头领是第一团第一营第一连的一个排长,名叫双鞭-呼延豹,一看是文清,当然认识,肃然起敬,招来一个伍长侍卫出林龙-邹龙渊吩咐道:“邹龙渊,你陪文清校尉进去见见彭团长吧---”
“诺!”邹龙渊肃然应道,冲文清客气说道:“文清校尉,请随我来---”
“好!有劳邹兄弟---”文清客气道,多睿衮和赵云没有腰牌,自然进不了皇宫,遂扭头对多睿衮吩咐道:“那老七和赵云你们先回去吧,晚上下班时再来接我---”
“行,我们晚上来接你---”多睿衮点头应道,带着赵云打马返回桃园。
那侍卫邹龙渊带着文清,一路进了皇宫正门,直奔右手边上一处营房走去。
禁军分为三个团,每个团一千人,文清所在的那第一团营地,正好在皇宫南面的正门里面两侧。
房间里,立着一个身材中等的武官,40多岁,一脸络腮胡子,邹龙渊介绍,这就是文清的顶头上司、禁军第一团团长---彭梁越将军,内力修为达到武将巅峰。
“文清见过彭将军!”文清面带微笑拱手施礼。
“你就是文清?”彭梁越冷眼看看文清。
“是啊,前段日子属下不小心受了点伤,请了几日假,今日特来禁军报到---”文清笑嘻嘻说道。
“嗯,本将军看你伤还未完全好,今日便别带队上岗了,再给你累着了,就先带你看看你那营侍卫吧---”彭梁越不冷不热说道。
“文清在军中无根无靠,今后,还请彭将军多多照顾---”文清嘴上客气道。
“恐怕,今后还请文清校尉,多多照顾本将军才是!”那彭梁越阴阳怪气冒了句。
啊---这是何意啊?文清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品出味来了,心道:自己第一天来上班,怎么像是已然得罪了这个彭梁越似的?!
文清不知道,这彭梁越前段时间休假,不在洛阳,武举考完当日下午才回来,听人说文清得了武举的探花,手下人把文清形容的跟天神一般,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嘛,内力修为也就是武将中阶,想是手下人夸大了,胜了耶律雄恐怕应该也是侥幸---
这彭梁越还有一桩烦心事,确是跟文清有关!
那就是,自己一回来司马述就把自己找过去,旁敲侧击点拨了几句,内容嘛就是要设法让这文清吃吃苦头,能把他挤出禁军最好!
彭梁越是个墙头草,虽不算司马述的人,但司马述掌管兵部,自己也不敢得罪。
想到文清原来不过是个大清关的营长,校军场虽然斩了契丹大王子,但皇帝可是只封了个校尉,连贬两级,估计皇帝也不甚喜欢他!
听说前些日还当众打了广庆王子,太子一系肯定是得罪光了,又在自己手下,给他穿点小鞋,让他赶紧滚蛋也好,省的将来给自己添麻烦,影响自己仕途,遂点头答应。
可没想到,那日下午,朱府的朱玉宏主动来找彭梁越,要彭梁越照顾一下文清,彭梁越这才知道,原来这文清已然在校军场请皇帝赐婚朱家玉梅,那文清的身份,后面就等于立着文相朱元晦,一下子就高出许多!不过,司马述身后可是太子啊,那自己是不是要给他穿小鞋呢?
头痛,头痛---
还没等琢磨出对策,南王进宫拜见皇帝,出来时见到自己,也郑重要自己照顾一下文清,这彭梁越心里便开始打鼓了,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眼高于顶的南王,会直接给自己打招呼照顾文清,他也没往安乐公主和亲那边想,心里开始没底了,心道:这文清面子不小啊,难道是南王的人?
更头痛的事情还在后面,第二天上午,太平公主又来打招呼,亲自给文清请了七日假,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看那神色,似乎对这文清格外照顾!
彭梁越心里已然有些失衡了,太平公主的级别,比之司马述虽然差了一个档次,但自己在军中混,得罪了谁,也不敢得罪刘家啊!太子对刘家也得给三分薄面!
况且,县官不如现管,那太平公主手里可拿着烈焰刀呢?看来,此事只能缓一缓,看看情况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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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彭梁越带着文清,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正往一营营房走,就见一群大臣前来上朝,当先走来的,正是孔文举和独孤如愿。
“文清来禁军报到了,家里可安顿好了?”孔文举见到文清,高兴地打招呼。
“安顿好了,谢谢孔尚书!”文清赶紧躬身施礼。
在人老孔家住了1个月,孔文举又给了自己10万两银票,关键是,把隐宗108个高手都交到自己手上,这人情,可不是一般的人情呢---
“文清初来乍到,在军中没有根基,还请彭将军多多照顾啊---”边上一向严肃的独孤如愿也对彭梁越笑道。
彭梁越见独孤如愿对文清也是一脸和气,估计是南王打过招呼了。
“诺!末将明白---”彭梁越看看文清,心道还说在军中没根基,这已经是第五个人来为你撑腰了!
孔文举和独孤如愿刚离开,后面又来了一群人,其中就有武相刘光武、文相朱元晦、太子、司马述等人。
文清见有太子在,赶紧低头就想躲。
但走在前面的武相刘光武已然看到文清了,刚毅的脸上露出笑意,冲文清打招呼:“文清伤好了?”
“谢谢武相关心,好得差不多了---”文清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
“文清伤刚好,要多注意修养---”文相朱元晦也笑呵呵,关心问道,眼前这些人,他跟文清关系最亲。
“是!爷爷---”文清认识朱元晦最早,又娶了人家的宝贝孙女,当然更恭敬了。
“文清文武双全,乃是我大汉帝国的栋梁之才,彭将军,一定要照顾好啊......”没想到,边上的太子也亲切问候。
“诺,太子殿下!”彭梁越赶紧躬身应道。听太子这话情真意切,不象是反话。彭梁越一时间嘴巴张的老大,这,这还说在朝中没有根基,刚才的孔文举、独孤如愿刚交代过,现在武相又亲自过来打招呼,文相乃是他爷爷,问题是就连太子都如此关心,似是并没有把打皇孙之事放在心上,说不定司马述跟自己交代任务前并没有征求太子意思---
偷偷看看脸色颇为难看的司马述,心道:司马尚书,看来您交代的任务,末将是无能为力啊---
“谢谢太子关心,文清惶恐!”文清也没想到,自己打了人家儿子广庆,太子度量似乎还挺大---
到了一营,那些侍卫听说文清来了,纷纷过来见礼,文清一看,原来正是当日金殿答题时,守卫皇宫的那队玄甲侍卫,平日里,禁军一团三个营轮流上岗执勤,文清金殿答题那天是少有的全体出动,当时一营负责从宫门口到太和殿最内侧一线的护卫,二营负责太和殿以北的防卫,三营则负责这两个营外围的防卫。
其实,武举决赛那日,这一营当时就在校军场负责皇帝的安全,只是文清那时专注于生死比武,没有注意罢了。
那为首的一连连长,名叫杨延兴,就是金殿答题后,宫门外为文清牵马之人,见到文清,显得分外亲切:“早知道文清校尉到一营任职,兄弟们一直盼望能早日见到营长!”
那杨延兴一听口音就是‘汕’西人,36-37岁,武将高阶修为,面白唇红,微须三绺;腰圆膀阔,头大声洪。出身‘汕’西杨家,一看就是个耿直的汉子。
一营原来的营长名叫朱玉钟,去年年底被提拔到左羽林第一师当师长了,也就是秦清保目前的顶头上司,本来朱玉钟高就,杨延兴作为一连长应该最有可能晋升为营长,文清之前还怕他心有芥蒂,但见了面发现对方根本没有一丝不服,顿生好感。
另外两个连长也过来见礼,第二连连长名叫徐士庆,据说使的一根狼牙棒,是个粗人,强力,暴躁,口无遮拦,但一看就是个豪爽的汉子,那天金殿答题扛巨木的三人中,就有徐士庆,另外两人分别叫鬼脸儿-杜全兴、旱地忽律-朱玉贵,乃是二连两个伍长。
第三连连长独孤去政,据说使的一根水火铁棍,性幽默,喜与徐士庆斗嘴,长于步战,天生神力,那天金雕答题就是他捉的蚂蚁,就他那天生神力,难为他去抓那般小的蚂蚁了。
徐士庆、独孤去政二人年龄都是接近30岁,武将中阶修为。
后来一聊文清才知道,徐士庆和徐天德、徐士绩一样,都是东北徐家之人,和徐士绩算是堂兄弟,随徐家的主要人马迁入东北后,又从军到了洛阳,徐士庆之前已然从徐天德那边得到消息,说文清要来洛阳,没想到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自是眉开眼笑,仿佛自己一下子有了靠山似的---
独孤去政则是独孤家的第三代旁系子弟,与北方军第三军主将独孤去病、武举前10名独孤延福乃是堂兄弟。
大家客套了一番,边上彭梁越见文清和大家也都认识了,遂对文清说道:“文清校尉今日来报到,应该还要见见禁军主将,本将军带你去吧---”
“彭将军费心---”文清应道,和杨延兴等人客套了两句便挥手道别,跟着彭梁越出了一营的营房。
禁军主将的营房就在一团驻地前方不远处,到了一处房间外,见四个身着玄甲、手持大戟的侍卫立于屋外,彭梁越高声禀报:“末将彭梁越,带文清校尉前来拜见上“将”军!”
就听里面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忙你的去吧,让他进来---”
“诺!”彭梁越应了声,冲文清拱拱手说道:“你进去见上“将”军吧。那我就先走了---”说罢,冲文清偷偷挤挤眼,也不知是啥意思,转身离开。
文清也没时间琢磨这彭梁越是啥意思,心中奇怪,里面的声音好像是个女的,看来这大汉帝国的军中,女将可不少啊!
推门进去,叉手施礼,低着头禀报道:“第一营营长文清,前来向上“将”军报到!”
“伤好了?”那将军沉声问道。
啊---文清身形一震: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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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1:独孤去病的原型,就是现实历史中的霍去病,而独孤卫青的原型,就是汉武帝时的卫青,本来的关系是甥舅,本书为情节需要,才把他们变成父子,这一时期的历史人物,还有李广---李天广、李蔡---李天蔡、李陵---李少卿、陈汤---朱子公、韩安国—韩良孺、公孙贺---刘成贺、致都—赵铭都会在后面出现,基本放在了北方军第二军团第三军中。)
(作者的话2:很多人对历史上的霍去病都非常推崇,他也是将现实历史中的大汉帝国推上了军事的巅峰,本书对独孤去病的描写,希望能让兄弟们满意。
(作者的话3:可别小瞧了文清这段日子的练字,那可是为后面做铺垫呢,细细品味吧--)
(作者的话4:邹龙渊是小说《水浒传》中人物,自小喜欢赌钱,闲汉出身,性气高强,不肯容人,有一身好武艺,江湖上人唤“出林龙”,在登云山落草为寇,聚众打劫。被孙尉新请去营救解珍、解宝,祝家庄被破后,加入了梁山,被封为步军将校第十二名,是梁山第九十条好汉,星号地短星。征讨方腊时战死。死后追封义节郎。)
(作者的话5:猜出来是哪位女将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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