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当风水先生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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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黄金翁

爷爷蹲了下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纸,熟练的撒上一把烟叶,三拧两拧的就成了一根烟卷,点上火,吸允起来。

小胖儿这时也凑了上来,看得出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

爷爷看了看我,这才问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顺子会晕倒。

在小胖儿的诉说和旁边群众的补充下,爷爷最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该着!命啊!”

据爷爷后来说,这种虫子可能是一种“蛊”,这种墓的风水不可能会生出这种东西,唯一的说法就是,墓的主人生前就被别人下了蛊,死亡可能也是于此。

但为什么这么做?目的处于何?墓主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能有啥冤仇大恨至于恨到下蛊地步都是个迷。

我看了身旁的坛子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就问爷爷“顺子会不会有事儿?”

爷爷看了看我,想了想说,“成事在人,富贵在天,能不能顺利过关我也不知道,但这一变数是始料不及的,能不能抗得过这十年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听爷爷如此一说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顿时有了一种难受的感觉,真像到了生离死别时一样。

爷爷抽完烟,顺手把烟根撵在脚底下,抬手看了看手表,道了句“时候也不早了,早安顿了,早歇息”

说着就抱起身边的坛子。

坛子在古代叫瓮,也不能这么肯定的说,只能说是瓮的其中一种,用黄布包起来,远远看去像金翁一般,所以起名叫“黄金瓮”。

为什么用黄布包,这就类似于古代的阵法了,在古代黄为大,不是普通黎民百姓用的起得,只有皇室贵族才可以用。

所以黄布有一种震慑力,就等同于刽子手中的刀,有辟邪的作用一般。

爷爷把“金瓮”摆在事先挖好的墓穴方向偏西一点的位置,烧了三支香插在墓穴前,接着取出一瓶酒,祭拜了一下,无论是插香还是祭酒的动作都感觉手法很好看,如行云流水一样飘逸。

爷爷叨咕了半天才停止下来,然后把墓底用脚踩实踏平,把装有骨头的金瓮摆正,又仔细的用罗盘放在坛口,校验了一下水平。接着把装有随葬的物品的坛子和箱子则分别摆在金斗的东面和西面,又亲自捧了一把土,然后扬了上去。这才让那些小伙子开始小心填土,边填土边往里倒酒和放了一些木炭。很快就堆好了坟头。

爷爷又在坟头压上了一块砖,下面放了一摞子烧纸。仔细的清理了一下周边的杂草和散乱的石头等东西,看到弄得差不多了,爷爷也长舒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了。周围看热闹的人这才渐渐的散了。

顺子爹在家安顿好顺子以后,也就再也没有回来,就在家张罗着做饭。

东北的农村就是这样,帮忙不用给什么工钱,只要张罗一顿饭就成。

顺子爹还特意宰了一只羊,炖了一大锅羊肉,香气四溢,闻着就想流口水。

顺子在天要擦黑的时候也醒了过来,只是两眼有点直勾的,可能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儿来。但奇怪的是已经不在发烧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到现在我也想不清楚,可能源于拾骨进金吧。

那时候农村都穷,冬天也没啥青菜,基本上就是土豆白菜,这杀羊宰鸡已经算是最高级别的待遇了。

所有帮忙的人都在顺子家吃饭,满满腾腾围了一桌,在农村妇女小孩子一般不上桌,只有家里的男人能上,这是一种习俗,处于对客人的尊敬。

或者是等着客人吃完了再吃,或者是在灶膛边上吃。

顺子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也不会说个啥话,就是一个劲儿的劝大家喝酒,不大会儿,桌上的人都喝得有点“大舌头”了。

顺子爹一个劲儿的给爷爷满酒,说些感谢的话,爷爷虽有几分醉意,但是说话吐字还算清楚“他大侄子啊,这事儿你不必感谢我,是福是祸还得看这小子的造化,不过你要是信得过你叔,你出了年,赶紧的搬离这里,越远越好”。

顺子他爹本来有些醉意,一听这话,立马酒醒了三分,“侯家老爹,你说啥?走?往哪儿走?我家的房子,地,都在这儿了,再说顺子这不好了吗?”。

爷爷放下端起的杯子,道“顺子他爹,有些事儿你不懂,说了你也不一定整的明白,听你叔我一句劝,走!”

这顿酒不知道他们喝到什么时候,反正我是吃的肉到嗓子眼儿才回去。

这说年不年,说节不节,眼瞅着就到了春节,顺子依然是没啥事儿,跟着我和小胖儿一起瞎胡闹,可是过了春节,还没到初五,顺子家就说要搬走了。

这事儿很突然,搬家那天左邻右舍的都过来了,帮着拾掇东西。我和顺子小胖儿一阵抱头痛哭,知道以后再也没有一起上山撵兔子,打野鸡的日子了。

小孩儿有小孩儿的离别方式,相互送了些橡皮啥的礼物,算是留念了。

再后来,小胖儿家里也搬到了市里,我爹这几年做生意也发了点小财,举家也迁到了北京。

初中,高中大家都学习紧张,平常也就是写写信啥的,直到上大学交通发达了,这才天南海北的时不时聚一下子。

而黄岭屯,自爷爷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眨眼间已经是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