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青楼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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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打响名头的捷径

二斤上好的女儿红,一盘八宝鸭子,一盘白斩鸡,一碟水晶凉皮,一碟豆腐干。荤素搭配,方白玉胃口大开,一拍酒壶,拧下封盖,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抽出两双筷子,满上酒,方白玉先敬管家一杯。管家当了一天导游,陪咱们方少跑断了腿,劳苦功高啊,这杯酒敬得理所当然。

管家急忙推辞,口称不敢。虽然上下蠕动的喉结表明肚子里的酒虫已经被钩上来了。

方白玉晒然一笑,管家,咱哥俩客气个什么,来来来,少爷我先干为敬。

管家见方白玉坚持,也放开了拘束,陪着方少开怀畅饮。到底是老酒鬼,三杯酒下肚,什么尊卑有别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喝高的人哪讲这些,酒桌子上,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少爷啊,老朽看走眼了,少爷回家时,不幸溺水,老朽亲自下河将少爷捞上来,当时老朽还感叹少爷命薄,连家都没回成,就做了死鬼。嘿,那知少爷生龙活虎得很,醒来才一天,就跑遍了扬州城,老朽这把老骨头差点还跟不上了。少爷啊,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少爷你吉人天相,满天神佛都会保佑少爷的。”

管家明显喝高了,鼻尖子通红,说话喷出酒气,两只小眼珠子蒙上一层水雾,大着舌头,吐词不清。

方白玉看得一乐,管家酒量不怎么样嘛,本少爷还没亮出真功夫,管家你就怎么就倒下了,唉,无敌才是寂寞啊。

管家晕乎乎的转了转脑袋,一头倒在桌子上,方白玉看得直摇头,无奈的瞟了管家一眼,独自吃喝起来。

一坛女儿红下肚,方白玉的心思活络了不少,伸了个懒腰,起身踱到栏杆边上,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重振红袖馆的计划逐渐浮现在脑子里。

办青楼其实与办企业一般无二,无非是人才和财力的组合。不凑巧的是这两样东西咱们方大少都没有,空有一身金点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过既然在弄玉姐姐面前夸下海口,怎么得也要做出一番成绩出来,要不那狐媚子还不把咱们方大少看扁了。

唉,做男人难,做创业男人更难,想本少爷我空有一身本事,怎么就没个发展的平台呢?

方白玉在这边一筹莫展,长吁短叹,那边管家酒醒了,摇了摇脑袋,发现自家少爷心事重重,眼珠一转,慢慢踱到方白玉身边,“少爷,可是为了红袖馆的事烦恼?”

管家,你真的喝醉了?不会是对酒精产生抗体了吧,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管家看到方白玉瞪大了眼睛,颇为尴尬的摸了摸头,“少爷,老朽喝得太急了,现在好多了。”

方白玉这才释然,这个解释蛮合理的。无奈的笑笑,“本少爷在弄玉面前夸了海口,要是办不好,这张脸要丢到姥姥家去了。”丢脸到姥姥家不要紧,在美女面前丢脸那就不行了。

管家摸着山羊胡子,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睁开眼睛,精光四射,“少爷,有了,我们可以先把这红袖馆的名头打出去。”

少爷我怎么会有了,少爷都是让别人有了!不过管家你这个提议不错,少爷我喜欢,不追究你的歧义了。

方白玉打了个响指,吩咐管家继续说下去,管家舔了舔嘴唇,凑到方白玉耳边,带着三分市侩,“老朽以前做帮闲时,颇有些人脉,在帮闲圈子里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不如就让老朽卖个老脸,让那些朋友帮忙宣传宣传咱们红袖馆?”

看不出来管家你还是个名人,帮闲界的精英人士哦。

方白玉心中急转,这个办法不错,不过这种宣传基本上没什么用,红袖馆以前名声本来就大,重新开张不愁没有客源,关键是怎样一炮走红。

一炮走红?有了!方白玉眼前一亮,一拍栏杆,砰的一声巨响,惊得周围食客扔掉了筷子,还以为楼塌了。

骚瑞,骚瑞。绝对是技术性失误。方白玉揉着发痛的手掌,堆起笑容向周围告罪。唉,那边那个提凳子的仁兄,你要干什么,放下放下。我们是文明人,动口不动手。

好不容易平息了众怒,方白玉拉着管家回到座位上,压低了声音,“管家,风月楼是不是这片地上最牛的青楼?”

管家肯定的点了点头,要是风月楼称第二,哪家敢称第一。

这就对了,“那要是有人敢挑战风月楼呢?”

管家更加肯定的摇了摇头,敢挑战风月楼的楼馆还没生出来呢。

方白玉又拍了一次桌子,这次小心了很多,生怕哪位仁兄的凳子飞了过来。兴奋的压低了声音,“这就对了,大家都以为这风月楼牛到天上去了,我们红袖馆要是能压过风月楼一头,这名气可大了去了。”

唉,管家,你那是什么表情,手拿开,少爷我没病。

管家小心翼翼的确认,“少爷,你是说我们红袖馆要挑战风月楼?”

那是当然,想要出名,最直接的办法莫过于挑战权威,古今一理嘛。

管家的头摇得跟拨浪鼓样,“少爷,那风月楼不是浪得虚名的,论诗词,论词曲,这扬州地面上,胜过它的还真没几家,我们怎么是它们的对手?”

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少爷我跟它风月楼拼了,挡了咱们方少的财路,管你是什么楼,通通给少爷让路。

“无妨,管家,你去发动你那帮朋友,让他们散布消息,就说咱们红袖馆要与它风月楼来次才艺大赛。”

管家听得目瞪口呆,少爷真有种,敢去挑战风月楼,老朽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管家,放心,没有金刚钻,本少爷不会拦这个瓷器活,又不是现在就去挑战风月楼,还得准备准备。走,我们回去。”

付了酒钱,出了酒楼,看看天色不早,方白玉也没有逛街的心思,带着管家,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方白玉传来下人,送口信给弄玉和苏月儿,让她们明天一早来方家,有要事商讨。

管家不明就里,几次开口相问,方白玉笑而不答。

急什么,明天好戏就要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