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一个男人若是没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子,让她无奈地离开了自己,那对女子是一种伤,这是一定的。
可对男人来说,那是永远也不能释然的遗恨。
但凡伤口时间久了,都是能结痂的,心灵上的伤,也有被医治好的可能。
可是恨呢,恨自己,那就是无时无刻的折磨了。
过了几天,吉祥出去找如意要点针线。
回来的时候,她有点蔫。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公主,本来奴婢心里还奢望着皇上能在他高兴的一天里想起您来,那样他就会来这里把您接回去,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
“如意说,这些日子皇上一直都是很郁闷的,性子也很暴躁,动辄就对奴才们处罚打骂,那些奴才们越是谨慎,不想出岔子,可就越是做不好事情,最后总是招来一阵斥责。唉!”
吉祥叹气了。
小小的一个丫头,眉头蹙在一起,眼皮也是耷拉着,很是没精打采的样子。
我登时明白,秦赢天这是心结难开。
他连着几夜前来,可都是失望而归,他再也没见到心念的女子,他怎么会不忧虑,怎么会不暴躁呢?
“公主,您说皇上这是怎么了啊?”
小丫头撅着嘴。
我一笑,点了她的额头,“你啊,把嘴撅起来干嘛?皇上不高兴与我们什么关系?他就是高兴了,未必会想到我们的。再说了,他就是一个暴君,暴君脾气不暴躁,那不是名不副实了吗?你啊!”
吉祥被我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奴婢真的是可惜公主,那么花容月貌的一个女子,却要在这玉寒宫里了此……”
她停住不说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了此残生。
真的吗?
我真的会在这玉寒宫里,做一朵自开自落的女人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