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尽管赶他们出去了,可是在这是非巨多的后宫里,想要真正做到隔墙无耳,谈何容易!
“那皇上怎么说?”
我心一凛,急问如意。
如意竟幽幽地叹息一声,“皇上是个孝子,能怎么说?自然是答应太后要劝解娇娘酿了!”
哦。
我这一声里有些失落。
早就知道他不是属于某一个女子的,可……
“但是,这次娇贵妃好像是吃了秤砣铁心了,就是皇上去劝说了,她都不听呢,还大喊大叫,说是自己活着很没意思了,皇上不喜欢她了,那留她在这个后宫里做什么?唉,这下皇上可是有些焦头乱额了,太后那边一天几次让人来查问,而娇贵妃呢,是执意不肯吃东西,皇上啊,真是可怜呢,左右为难。”
忽然,心就有些不忍了。
他不是暴君吗?
不是随时就可以要人脑袋吗?
他怎么在一个咄咄逼人的女人面前如此无力?
但很快我就为自己的这种想法觉得幼稚了,他秦赢天再怎么恶,再怎么无情,那都是在战场上,面对云傲国的敌人的。
在这后宫中,他面对的是自己的家人,太后还是他的母亲,他就是有三头六臂,又怎么敢施展呢?
那天,我起早洗了个温泉浴。
然后一身清爽地穿上了一件七彩霓裳。
收身的薄纱长裙,裙摆是层层叠叠的淡粉色。
领口处是紧致的,缀满了银质的花瓣,袖口都是蓬松的,边缘同样是银质的碎小花瓣。
刚洗完澡的我,肌肤胜雪,白嫩细腻。
长发如瀑般散在了脑后,只在发间别了一支银质的发簪。
发簪的末端是一朵银质的花儿,于黑发中显得是那么的别致与精巧。
我坐在了铜镜前,为自己化了一个很是清雅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