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整,道:“但是我却要郑重地告诉你,这是真的。”
他望着全神疑望着自己的石砥中,道:“博洛塔里便曾被选为****活佛……”
石砥中啊了一声,忍不住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达克气道:“他是蒙古人,就因为这样,他……”
他话声未了,一声暴喝自钟楼底下传来。
达克气冷哼一声,道:“那是库军!”
“哼!”石砥中右手一翻,将一面疾射而上的铜钹抓住。
侧首一看,只见下面火把高举,照得院里有如白昼。
众生不幸,第五世****喇嘛于水狗年圆寂(藏历以十二生肖和五行配合计数),库军大师欲专擅国事,秘不发丧,伪言****入定,自此凡事均传达赖之命以行。
高耸的钟楼穿入夜空之中,一钩冷月斜斜地挂在檐角,大钟沉寂地悬在钟楼之顶,留下一个浓浓的阴影。
达克气喇嘛瞑然趺坐在那根敲钟的巨杵之上,默默地望着石砥中。
钟楼这下人声喧哗,灯火通明。
显然全寺的僧众都已默祷完了,走出寺外,来到广场之中。
石砥中手中拿起一面铜钹,挺立在栏杆之上,眼中射出逼人的锋芒,凝望着钟楼下面。
倏地,一个人影飙然飞跃而上。
红影腾空,大袍舒展,汹涌如潮地劲道往石砥中身上撞来。
“嘿!”石砥中见到这个年老的喇嘛竟然能够跃起四丈多高,还能在空中发掌攻敌,这等功力的确不同凡响。
他低喝一声,左掌骈合如剑,猿臂疾伸,一式“全劈泰岳”,长臂似剑挥出。
半空之中响起一阵刺耳的声响,石砥中身形摇晃了一下。
那个枯瘦的喇嘛闷哼一声,僧袍飘拂,回空急翻两个筋斗,往庭院落去。
石砥中心里微惊,忖道:“这年老喇嘛莫非就是库军大师?好强劲的掌力!”
达克气喇嘛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意,缓缓道:“刚才那是本寺三大长老之一的枯僧,还有瘦僧和病僧两人,他们都是我的师弟,唉!我已有二十多年没见他们了!”
石砥中“哦!”了一声,望着达克气道:“前辈自来钟楼后,便没见过他们?”
他微皱眉头,道:“天下竟有如此绝情的同门兄弟?”
达克气微哂道:“他们见我被活佛责罚,并贬为撞钟之僧,当然认为我对他们是一种侮辱,何况他们还要巴结库军。”
石砥中暗自感叹道:“佛门子弟,修行之人,尚不能摆脱世俗之念,一味的阿谄主持,鄙视自己师兄,放眼常人,又何能免之?”
达克气摇头道:“你年纪还轻,不能真正体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