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说穿了,我们只不过是诱饵,我和柴朗相视苦笑,什么特工梦,都是浮云而已!
摩托车调头出了竹林,我们的心情没有了之前的高涨,何白鹭好像也感觉到了,便宽慰道:“你们别不高兴!如果鱼钩上没有诱饵,钓鱼岂不是白费劲吗?”
我自嘲道:“诱饵用了就丢,风光的是鱼竿和钓鱼人!”
何白鹭笑道:“你们真的很想当特工吧?”
我们异口同声道:“那是当然!”
何白鹭道:“放心吧!只要你们这次任务成功!等你们以后长大,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加入新人选拔。
等你们脱颖而出,就能真正能成为我们的一员了!”
听到这里,我们才明白,原来他们真的不简单!这刘键之前只说让我们做什么特情,恐怕就是为了留一手!
在本次“响尾蛇行动”中,鄙人代号“幺鸡”,柴朗代号“九万”。
我们决定不使用目标“唐钧”的这个名字,而使用他绰号“铁霸王”来作目标名称。
由于这些日子的变故,大家在校内都不敢肆意妄为,校园略显风平浪静。
坐在后排的我,时刻不忘自己的特工身份,上课一直紧盯着中间位置铁霸王的背影。
柴朗坐在前排位置,只能下课后盯哨。他跟着铁霸王去厕所,跟着铁霸王去吃饭,跟着他去往任何地方。
时而似同路而行,时而在远处如看风景一般,明目张胆地窥视。
他比我会演戏,很快就融入了特工的角色中,神情总在平淡里,思想却在飞速运转中。
我不行,我不是演技派!绝对学不到他那样的好,肯定还会发生许多很尴尬的事情。
不过,我从一上课就开始盯哨,一直观察到了放学,也比较轻松!
“铁霸王”也一直没有什么可疑行为!这一点也得到了跟踪者柴朗的肯定。
放学后,我们走在熙熙攘攘的回家路上。柴朗问道:“何白鹭咋没来接我们?”
我笑道:“你想占人家便宜,人家肯定不会再来了!”
柴朗道:“好你个黄狗壮!你知道她不会来了,你还诓我!”
我道:“柴狗肥!我没诓你!下次她来了,我一定把机会就给你,我绝对不抢!”
说完,我便想起早晨抱着何白鹭纤腰,当时我骨头都酥麻的销魂时刻!
柴朗追着我抱怨,我则嘻嘻哈哈地在前面跑着。
跑着跑着,在路边碰到了三个人——徐温洋、黄烧沙和雷风帆,我们不仅同校同村,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
因为时常一起在石板桥下的石板滩游泳摸鱼,便在很早之前就并称为“石板滩五侠”了。
徐温洋是我的表弟,在我们五人之中最小,今年才10岁,读四年级,他的外号叫“花猫”。
因其小时候爱用手擦鼻涕,脸颊总留着左右三横鼻涕印子,像小猫的胡须一样,见者便喊他“花猫了”。
黄烧沙是我的亲堂哥,因为大家跟着我喊习惯了的缘故,所以外号也叫“堂哥”,今年12岁,在读六年级。
雷风帆和堂哥同班,年纪也相当,因其极善游泳。绰号便为“水蛇”。
我问道:“诶,你们今天怎么不等我们呀!”
徐温洋道:“你们早晨不也没等我们吗?”
黄烧沙道:“我看见了!一个大美女,送你们上的学!”
他们同时了露出好奇宝宝般的表情。
柴朗解释道:“那是黄狗壮家的堂姐,我也跟着喊了的!一样都是坐摩托,可人家只给黄狗壮抱腰,不给我抱!”
我假装愤怒地骂道:“柴狗肥!我跟你说,你少提我的大名,对你没好处!”
徐温洋道:“嗬!原来如此!那放学她怎么不来接你们呐?我们以为你们还要坐摩托呢!就没等你们!”
我们正走着,突然不知从哪里传了响亮的叫骂声。
我们转头去看,就见黄逗渣在低矮的马路上,仰头对那同学回骂道:“我尿你先人板板!”
两人可能因为某些小摩擦,便污言秽语地互骂着,互不相让之下,导致炮火连天,殃及无辜人群。
柴朗笑道:“黄帅这个五年级的逗渣,是打不赢那个四年级学生的,因为他怕动手吃亏,就只能跳脚辱骂!”
徐温洋道:“那个学生是我们班的曾振,他和黄逗渣的战场,简直就是一副人间活喜剧!”
我们五人结伴而行,光明正大地走在放学大道上;与周围的同学一样,都只对俩个互相骂娘的人,投以嘲讽和鄙夷的目光。
曾振骂道:“黄逗渣!我是你亲爹,回去问你妈,究竟怎么教养你的?啊?这么没教养!还不如让老子一巴掌拍死,替你家节省粮食算球了!”
黄逗渣假装没听到他说的,回骂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是你亲爷爷?你奶奶在家里做好饭菜等着我呢?
她想我得很呐?她想得睡不着觉啊?还不如让老子我一巴掌拍死!
替你家节省粮食算球了!你太孝顺了,快来让爷爷给你两记窝心脚……”
曾振怒骂道:“黄逗渣!我尿你祖宗……”
黄逗渣道:“曾振!我弄你先人……”
我们一路走,他们俩个就一路骂,吵得那叫不可开交,引得周围纷纷侧目。
本想走得快一点吧,还没准备超越他们,结果他们也跟着边跑边骂,互相侮辱到狗血淋头,却还乐此不疲。
我愤然唾弃道:“热烫麻辣皮的吵死人了!老子真想活剥了他们!”
柴朗伸胳膊,撸袖子道:“那好,我解决曾振,你负责撕烂黄逗渣的嘴!”
雷风帆劝道:“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多同学,不也没管?”
堂哥问道:“黄逗渣是陈洋的外甥,那我们要不要帮帮忙啊?”
徐温洋反对道:“哎,我也受不了他那张臭嘴,早就听不过耳了,帮他就等于助纣为虐!要不是因为他是洋哥外甥,我都帮着教训!”
雷风帆听得他这样说,不由得笑着打趣道:“嗬,不错啊,以前‘花猫’总是的很低调淡定,看来现在脾气见长!”
“花猫”徐温洋看着前面那俩只如同疯犬一样乱吠的俩人。
恨恨地道:“被吵够了,真受不了!”
柴朗不屑道:“他能有脾气才怪!”
徐温洋假装怒道:“柴朗,你别自以为是了!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柴朗翻着眼白渺视道:“有本事,你来呀?别光站得大老远!”
徐温洋笑道:“好啊!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回家找个阴阳先生画道符咒;
咒你每次考试照抄都被老师抓到!”
我们忍俊不禁。
柴朗接着道:“原来是是诅咒啊!还以为你真敢揍我!就你那体格!不够我一只手玩儿的!”
徐温洋道:“那你一只手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