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俄两军大战十一年后某天下午墨西拿城外的墓地...
阿德里亚娜蹲下把鲜花放在菲利波的墓碑前...
“菲利波你在天上还好吗?“阿德里亚娜用手摸了摸墓碑说道.
“上周我们把你原来还残存画的画作整理了一下,办了个小展览.“吉安路易吉说.
“来看得人还不少呢,大家都说你画的不错.“马西莫说.
“马西莫你不告诉菲利波你的喜事吗?“弗朗西斯科说.
“啊,是啊,菲利波,我结婚了,就在一个月前,和一个姑娘,她也很喜欢你的画作.“马西莫说.
“你在天上也别单着啊,也记得给自己物色一个好伴侣啊.“吉安路易吉说.
“他会的,但肯定得是个料理高手,不然菲利波会天天造反的.“弗朗西斯科说.
“菲利波你好好在上面等着,等我们也到上面时,再好好聚聚.“阿德里亚娜说.
“老大...“吉安路易吉说.
“差不多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弗朗西斯科说.
“菲利波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马西莫说.
四人走出墓地,骑上马匹,返回墨西拿城...
“那我往那边走了,改天再聚.“马西莫说.
“走了.“弗朗西斯科说.
“你那有吃的吗?没有来我家混一顿啊.“吉安路易吉说.
“有,放心,去吧.“弗朗西斯科说.
“那就好.“阿德里亚娜说.
吉安路易吉一个人走向自己家方向重建后的街道,临近傍晚,有小贩在推着手推车在贩卖小吃,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只是那个时候放学后有菲利波在身旁说着些无聊的日常...
“妈,我回来了.“吉安路易吉推开门说道.
“嗯,给外公、姥姥和你哥扫墓了吗?“在准备晚饭的克里斯蒂娜说道.
“嗯,都清扫干净了,爸呢?“吉安路易吉说.
“他去开会了,晚些回来,晚饭就我们两吃.“
“好的.“
“军营最近的伙食还好吗?”正在吃饭的克里斯蒂娜将一只酥皮大虾盛到吉安路易吉的盘子里说道.
“一般吧.”吉安路易吉说.
“那还不给你们涨点工资?”
“难吃才更难涨呢.”
“你们也不提提意见?”
“你觉得提又用吗?不说了,我上楼休息了.”
“这汤你还没喝完呢?”
“喝不下,就当孝敬您了.”
“什么时候回营啊?”
“后天...“
吉安路易吉上楼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决定出来走走,去街头巷尾看看吧...
“我靠,你不是说有饭吃吗?怎么搞得一个人在渣叔这里喝闷酒啊?”吉安路易吉看着一个人在饮酒得弗朗西斯科说道.
“不想麻烦阿姨了,身上刚好有几个小钱,就过来喝点东西.”弗朗西斯科说.
“渣叔,麻烦也给我来一杯朗姆酒.”吉安路易吉说.
“诶,好的,托马斯!”克洛普说.
“来了!”一个跟吉安路易吉他们差不多大的一个小伙子应声端着一杯朗姆酒过来.
“谢谢,大球星!”吉安路易吉说.
“什么大球星啊?我不踢球好多年了.”托马斯说.
“可惜了,要不是战乱耽误了你的职业生涯,你可能是我们西西里岛上最著名的球星了.”弗朗西斯科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还要点什么吗?”托马斯说.
“再来一小盘三文鱼披萨吧.”吉安路易吉说.
“好的,妈!一小盘三文鱼披萨!”托马斯走回去说道.
“家里菜不好吃吗?”弗朗西斯科说.
“不是,喝酒得有点下酒菜嘛.”吉安路易吉说.
“用披萨吗?”弗朗西斯科说.
“不行?”吉安路易吉说.
“可以可以.”弗朗西斯科说.
“穷讲究,跟谁学的?”吉安路易吉说.
“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里不宽裕,都是你们带着我来吃宵夜的,我当时也是乱搭配,是你们跟我讲的各种点菜规矩,结果现在反而是你们随意了...“弗朗西斯科说.
“规矩?那是看对谁了,兄弟间就不必这么麻烦了,那时是怕你将来走社会时会吃亏,所以老大特意提醒我们要引导你一些礼仪.”吉安路易吉说.
“是吗?我还真没注意,看来得找次机会好好谢谢你们.”弗朗西斯科说.
“都说了是兄弟了,不必客气,你要专门道谢,老大是不会理你的哦.”吉安路易吉说.
“哈,好吧,我们是后天回营吗?”
“是的,一批新兵入伍了,我们得带带他们.”
“不是战后出生的吧?”
“不是,但是对那年的战争记忆也比较模糊了.”
“我们那时还未成年就参战了...”
“也差不了,十七多,也不是快成人了.”
“虽说那场战争我们西西里联军最后是胜利了,可是我们墨西拿国却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是啊,阿奇雷亚莱和圣弗拉泰洛被割让出去了,三不管缓冲地带也被巴勒莫和卡塔尼亚给瓜分完了.”
“普通百姓也死伤了不少,整个国家山河破碎.”
“还好现在重新建设回来了,希望再也不要有战争发生了.”吉安路易吉说.
“不是希望,而是绝对不要有了.”桑德洛克把三文鱼披萨端过来说道.
“所以我们会把新兵训练好的.”弗朗西斯科说.
“那辛苦你们了.”桑德洛克说.
“天下太平才有你我卸甲开店的时候啊.”吉安路易吉说.
“也得攒些钱才行.”弗朗西斯科说.
“开一家寿司店要多少钱?很多吗?”
“至少一千金币吧?”
“不会吧?那么多?”
“现在墨西拿劳动力少,要价高,除非我自己建店面,还得交政府一笔钱.”
“那我的拉面馆估计也够呛,不行,我们到渣叔这里先打打工吧?”
“哈哈,渣叔这里有他们的儿子托马斯帮忙,估计不缺你我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怎么了?缺钱了,那这顿免了?”克洛普边忙边说道.
“没事,也不缺这一顿钱,我们瞎扯的.”吉安路易吉说.
“听说最近希腊一带的海盗很猖狂,我们不妨去试试?听说赏金很高啊.”弗朗西斯科说.
“我们行吗?我们是陆军,那是海军的事情吧?”
“他们海盗也是要登陆的嘛,等他们上岸取淡水时,我们来个突然袭击?”
“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就你我两个?然后被海盗丢到锅里给炖了?”
“当然是叫上弟兄们了,到时候有赏一起分.”
“好主意,晚上做梦的时候叫上我一起.”
两人就这样边喝边聊了好一会后酒足饭饱告别了渣叔他们各自回家...
“吉安路易吉踢过来啊!”小时候的维埃里对年幼的吉安路易吉招手道.
“呃...”吉安路易吉用力一脚把自己给踢翻在地上.
“哈哈哈...笑死我了!”维埃里笑道.
“你干什么呢?”克里斯蒂娜拍打了一下维埃里的脑袋后急忙跑到吉安路易吉的身边扶起他道.
“我在培养吉安路易吉的球感呢.”维埃里说.
“要是让你爸看到非不打你屁股.”
“他会表扬我的.”
“去,到二楼把窗台上晒的衣服给收进来.”
“哦.”
“吉安路易吉,摔疼了吗?”克里斯蒂娜摸着吉安路易吉的小头慰问道.
吉安路易吉摇摇头回应表示没关系.
“真是个男子汉.”
“老妈,上来帮我一下!”维埃里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怎么了?”克里斯蒂娜说.
“我够不着!”
“笨蛋,不会用晾衣杆吗?”
“我找不着.”
吉安路易吉从梦中醒来,他坐起来,望向原来维埃里的房间,虽然是重建的房子,可是为了纪念维埃里,克里斯蒂娜和安切洛蒂还是为维埃里保留了一间房间,吉安路易吉下床走进去,观望着这间房间,他没有流泪,只是很伤感,很想念这个看似顽皮好像不成器的大哥...
“吉安路易吉?”克里斯蒂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妈?”吉安路易吉回过头说道.
“起得这么早?”
“还好,天也快亮了.”
“是啊,我也该准备早饭了.”
“妈...”
“怎么了?”
“你辛苦了...”
“是吗?其实大家都不容易,不只是我.“
“我有时候会梦到过去,所以常常不敢接受现实,不敢回家来住,和天天在家里操劳的你比起来,面对每时每刻空荡荡的房子,我真是太懦弱了.”
“不啊,我一直没有觉得你哥和你外公姥姥他们离开了我们,只是他们以另一种形式陪伴着我们,哪怕这个家里只剩下一个人,我也觉得是一个家,一个值得去守护的东西.”
“上帝真是残酷,为什么眼见这么多悲伤却不出手帮助.”
“上帝是仁慈的,让我们有机会体会相遇和相聚的温暖.”
“妈你变了,还是我没有好好体会过你的内心?”
“妈没变,只是原来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们哥俩好好谈过心,整天忙着家务去了.”
“这样也好,我们有了自己个性成长的空间.”
“所以也是有利有弊,对吧?”
“怎么说呢?利弊都有些失衡了,或者说是极端了.”
“但其实还是多跟你们哥俩聊聊会好些...”
“可能吧,不说了,我下楼去洗漱了.”
可能是起得有点早,吉安路易吉吃过早点后有些倦意,他睡了个回笼觉,等醒来时已经是四点多了...
“妈?爸今天回来吃晚饭吗?”吉安路易吉走下楼对正在收拾屋子的克里斯蒂娜说道.
“不知道啊,怎么了?”克里斯蒂娜说.
“我明天回部队,想走之前和你们吃顿饭.”
“哦,是啊,我都忘了跟你爸讲,你明天就回去了.”
“没事,明天早餐他肯定在.”
“嗯,我会叫醒他的.”
“好的,我现在出去走走.”
“不吃中饭了吗?我给你留了.”
“不了,不饿.”
吉安路易吉走出家门,来到墨西拿城沿海一带的岸堤边,下午的阳光将行人和建筑物与天空和大海投影般分成黑色和橙色...他就这样,也化身成一个投影坐在岸堤边,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回想着什么...
“过去可以一个人静静,独自想想烦心事,但是现在最好不要这样了...”一个女子走过来坐下说道.
“是啊,越想有时候越消极...”吉安路易吉听出了女子的声音是谁后回道.
“我们大家好像都挺喜欢去看看大海的...”阿德里亚娜说.
“是因为很美很神秘吗?”
“另人向往...”
“其实它很危险...”
“所以需要团队的力量,当然你也可以一个人,不过会相当孤独.”
“也许人一开始就是孤独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吧?”
“祂会烦恼没有说话的对象,没有活着的寄托.”
“现在想想那天晚上奥利弗将军说的关于上帝的话,还是很有意义的,我们有时的苦恼其实和上帝在设定这个宇宙时也是差不多的...”
“你是指?”
“个体与集体,现在和回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时间会告诉或者吹眠你,让你在岁月里有了可以讲述和遗忘的故事...”
“老大,其实你也很痛吧?”
“但为了逝去的他们和活着的亲朋,我们更有理由坚强下去,不是吗?”
“老大你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
“不,是你太怀旧了,有人情味的一种表现.”
送别了阿德丽亚娜后,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吉安路易吉回到家中和克里斯蒂娜吃过晚饭后就早早上楼休息了,躺在床上的吉安路易吉翻看着自己写的诗集,拿起笔想写却又不知道从何起笔...
“起来了,吉安路易吉.”克里斯蒂娜敲了敲门说道.
“嗯,好的.”吉安路易吉说.
刷洗完嘴脸后吉安路易吉来到楼下发现老爸安切洛蒂已经坐在饭桌旁吃早饭了...
“老爸就起来了?”吉安路易吉入座说道.
“是啊,最近比较忙,你回来这几天也没什么时间和聚聚.”安切洛蒂说.
“没事,我平时也没空回来照顾你和妈.”
“我们还没老,还是墨西拿城的骨干呢.”
“那是,安切洛蒂的太阳是永远不下落的.”
“你那边还好吗?”
“还行,今天会来一批新兵.”
“那你又要辛苦了.”
“一样,老爸你那里也要带新职员,都不轻松.”
“我这边搞砸了没什么,你那可是国防啊,再不能掉以轻心了!”
“我明白,会严加训练的.”
“嗯,就应该这样.”
“好了,差不多我该出发了,妈,我的行囊放在哪里了?”吉安路易吉说.
“放在沙发上没看到吗?”克里斯蒂娜说.
“哦.”吉安路易吉说.
“就吃好了?把这个鸡蛋吃了再上路吧.”安切洛蒂夹过来说道.
“好吧.”吉安路易吉一口把鸡蛋吞了说道.
“再带件睡衣过去吗?”克里斯蒂娜从楼上拿了件睡衣赶下来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洗的过来,走了!”吉安路易吉说.
“路上小心!”克里斯蒂娜说.
“不送了.”安切洛蒂说.
吉安路易吉来到了城东门,弗朗西斯科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走吧,天黑之前最好赶到.”弗朗西斯科说.
“嗯,应该还来得及去训这些新兵蛋子一下再让他们入睡.”吉安路易吉说.
两人骑上军马,一路向西来到帕蒂镇以东的近郊营地...
“来的还是蛮快的嘛.”博努奇在营地门口迎接吉安路易吉两人说道.
“还行,一路上骑的还是比较顺利的.”弗朗西斯科说.
“新兵到了吗?”吉安路易吉说.
“到了,正准备入住呢.”博努奇说.
“那算了.”吉安路易吉说.
“怎么了?”博努奇说.
“他想先训一番话起,再开始明天的训练.”弗朗西斯科说.
“算了吧,让新人睡个好觉吧.”博努奇说.
“嗯,那我们几个哥们喝几杯?跑了一天的路,怪疲惫的.”吉安路易吉说.
“好啊,跟我来.”博努奇说.
博努奇带着两人来到军营内的水吧坐下...
“阿尔贝托,三大杯苹果汁!”博努奇说.
“我们这都是大杯的,没有小的.”阿尔贝托回道.
“还是禁酒?”吉安路易吉说.
“那是,虽然现在岛上三国是比过去要好些,但是岛外势力也是必须提防的.”博努奇说.
“前段时间我听说德国那边完成了统一还在陆上打败了法军...”弗朗西斯科说.
“欧洲大陆的霸主要易主了吗?”博努奇说.
“这还是其次的,关键德国人他们现在有意进兵亚平宁,我怕这一路往南打下来,我们又要遭殃.”吉安路易吉说.
“他们陆战可能不错,但是海战那些北方佬还是暂时搞不定的吧?”博努奇说.
“希望如此,不知道我们的海军现在战力几何?”弗朗西斯科说.
“其他二国是怎么布防的呢?”吉安路易吉说.
“在岛内相对安全的情况下,大力发展海军,想像英国一样,御敌于国门之外.”博努奇说.
“虽然我们也是岛国,但是海军和不列颠比起来还是差个档次,走这条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弗朗西斯科说.
“不走这条路不行啊,比拼地面部队,人口不足啊,经历了上次大战更是如此.”吉安路易吉说.
“在地中海保持绝对中立,对谁都一样,像瑞士一样?说不定也能避免战端?”博努奇说.
“但是瑞士是一个统一的独立国家,我们三国要协调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弗朗西斯科说.
“而且容易被人从中挑拨.”吉安路易吉说.
“上次就是这样,外面的人还没登岛,岛内先干得火热.”博努奇说.
“所以各自独立有各自独立的好处,但是统一的王国在面对类似这种问题方面就要强大的多.”弗朗西斯科说.
“所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吉安路易吉说.
“是啊,来,以果汁代酒,干杯!”博努奇说.
“干杯!”弗朗西斯科说.
“干杯!”吉安路易吉说.
三人接着又聊了一会后回房歇息...
“年轻的勇士们早上好,让我们先来个开胃菜!跑个十公里起!”吉安路易吉对着新兵们说道.
“哦!”新兵们回道.
“不错,比我想象得要好,我以为你们会牢骚满天,那好,跟我出发!”吉安路易吉说.
“跟上跟上,别掉队了!”吉安路易吉边跑边督促道.
“好!大伙表现得还行,现在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吉安路易吉拿起水袋喝水道.
“怎么样?这些小伙子们?”弗朗西斯科走过来说道.
“还不错,比我预先感觉得要听话,先是体能测试一下,然后是扎马步.“吉安路易吉说.
“别一次把同学们给累坏了.”弗朗西斯科说.
“知道,我有分寸.”吉安路易吉说.
”动作要挺胸,抬头,直腰,收腹,头正,肩平,大腿平,小腿垂直,膝关节成九十度,保持稳定,调息,深吸缓出,才可以把气压的住...“吉安路易吉边观察新兵们的姿势边说道.
“腿迈开些,别收着!”吉安路易吉纠正道.
“辛苦了!辛苦了!”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弗朗西斯科拍了拍吉安路易吉的肩膀说道.
“我还好,就是年轻人辛苦些.”吉安路易吉说.
“他们以后会知道这是为了他们好.”
“只有基本功打扎实了,才能在真实的战场上存活下来.”
“就算不是在战场,在生活中,也是很有好处的.”
“我听你这话怎么像是在训练黑社会小弟啊?”
“哈哈,有吗?”
“我去洗个澡,回头见!”
吉安路易吉来到军官的洗澡房,擦洗起身子来...他回想起法俄大战结束后,自己和弗朗西斯科一起正式加入墨西拿国防军的情形,本来没有打算入伍的他们,在军队一干就是十一年,训练,执勤,重建,屯田,然后升了小队长,训练新兵,升中队长,又是重复之前的流程...
洗完澡后,吉安路易吉回到营帐内休息...
“又在看些无聊的小说?”吉安路易吉坐到床上说道.
“那怎么办呢?长夜漫漫,太早又睡不着...”弗朗西斯科放下手头的小说说道.
“不想想怎么弄点原始资本积累,以后退伍了好混口饭吃.”
“也想啊,可是就是这点工资,也不太会也没时间去弄点别的,叫你去对付海盗,你又没兴趣.”
“上次战争结束后,岛上已经没有雇佣兵了?”
“没了,没了三不管缓冲地带,自然也就没了雇佣兵的空间了,再说,就算我们有空去做雇佣兵,我们是墨西拿的正规军,这是违反规定的,是违法的.”
“虽然我们希望能一直和平下去,但是干这一行,不打点仗,还真不好混啊.”
“没办法,我们当时是残存不多的墨西拿军队,墨西拿重建后,需要我们留下在部队里,所以除了马西莫他家通过点关系没有让他正式入伍,剩下的我们都加入了军队.”
“是啊,一晃十多年都过去了,现在想再转行也是不容易了.”
“所以安心好好干,国家应该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军队的重建功臣的.”
“嗯,说是这么说,你是下个月六号生日吧?”
“是啊,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
“是老大说的,过九不过十,准备那天我们聚聚,给你庆生.”
“不用啊,都多大了,还过生日.”
“你二十开头的最后一个生日,还是可以来庆贺一下的.”
“那也好,那天我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估计你抢不到付单,老大和马西莫会抢着来买.”
“那我也给大家都准备份礼物吧,万一我真的没付到款.”
“也行,我要吃的就可以了.”
“好,吃什么?”
“松露鹅肝清汤冻.”
“有你小子的.”
“嘿嘿.”
“送老大和马西莫夫妇他们什么好呢?”
“老大的话,她比较喜欢喝葡萄酒,马西莫他们就送汤勺吧,他们自己和他们将来的孩子都用得到.”
“好主意,就这么办,可那来回二天你要训练新兵请的到假吗?”
“叫博努奇顶替一下就好.”
“那行,我的年假就请那二天了.”
两人说着说着睡着了...
一个月后墨西拿城郊外...
“老大!马西莫!索菲亚!真是麻烦你们了,带了这么多礼物和好吃的!”弗朗西斯科说.
“虽然我是老大,但是年龄上还是你弗朗西斯科最大啊,最大的兄弟自然东西最多啊!”阿德丽亚娜说.
“给你,弗朗西斯科,我们夫妻俩的一点心意.”马西莫说.
“一些晾衣架和一些我做得新衣服,希望你喜欢.”索菲亚说.
“啊!谢谢!我正愁这些呢!”弗朗西斯科说.
“我们先生把火吧,天再过一会就要黑了,我们带了不少烧烤美食过来.”阿德丽亚娜说.
“太好了,我今晚可以吃个痛快了!”吉安路易吉说.
五人生好火堆,围坐在一起...
“感谢上帝,让我们有机会一起为弗朗西斯科庆生!”马西莫说.
“弗朗西斯科!生日快乐!”阿德丽亚娜说.
“大家快乐!才是我的快乐!”弗朗西斯科说.
“那我们还不举杯痛饮?一醉方休!”吉安路易吉说.
“干杯!兄弟姐妹们!”索菲亚说.
酒足饭饱后,大伙一个接一个手搭着对付的肩,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起来...
“啊!吃得真饱!”吉安路易吉说.
“嗯,对了,给你们也准备了些礼物.”弗朗西斯科说.
“是吗?这可是你的生日啊.”阿德丽亚娜说.
“给,吉安路易吉的吃的,老大的葡萄酒,马西莫你们夫妻的生活用品.”弗朗西斯科把带来的礼物分发给大家道.
“不客气了!”吉安路易吉说.
“谢了!”阿德丽亚娜说.
“真是细心!”索菲亚说.
“手艺不减当年啊!老兄!”马西莫说.
“比当初还是差了一些,等我有时间了,再给你们做一些.”弗朗西斯科说.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我们都快三十了.”阿德丽亚娜用嘴钳开弗朗西斯科送的葡萄酒瓶塞后喝了一口说道.
“有时候还总觉得自己刚刚成年.”吉安路易吉说.
“说明你心态上还很年轻啊.”索菲亚说.
“力不从心你是想说这句吗?”马西莫说.
“梦想不要太大,要现实点了,这话为什么我常常听到?”弗朗西斯科说.
“听起来真不舒服,我就是要做梦!”阿德丽亚娜说.
“所以老大你到现在还是单着,你这样要晚婚了.”吉安路易吉说.
“其实晚点结婚也不错,像我和索菲亚现在在家里就整天一堆的事情忙不过来.”马西莫说.
“是啊,想想都头大,不过也别太晚了,否则事情也不少.”索菲亚说.
“是现在的人成熟晚了,还是其他选择更多了?”弗朗西斯科说.
“都有吧,还是看适合自己的情况吧.”阿德丽亚娜说.
“原来有大把的时间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现在连碰个面都要打报告,凑时间,真是越长大越寂寞.”吉安路易吉说.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我们需要群体生活,彼此照应,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人的旅程.”马西莫说.
“所以需要另一半,所以婚姻才有了它的另一种意义.”索菲亚说.
“也是,要是成年后没有另一个人的陪伴,只是自己只身拼搏,那人人都要郁闷一生而不知所以然了.”弗朗西斯科说.
“那我们三个一起努力吧,马西莫和索菲亚就先当当小白鼠吧,有什么好的经验都可以传授给我们,好让我们少走些弯路吧.”阿德丽亚娜说.
“不敢,我们自己都在摸索中,碰得一鼻子灰.”马西莫说.
“还是要多沟通,多交流,这并只是夫妻之间,平时生活中也是应该如此.”索菲亚说.
“索菲亚说的对,的确是这样,社会生活中就是大家交流的太少,把彼此的关系定位在供求利益之中,才会有摩擦、争执,从而导致不信任、猜疑,结果对抗起来.”吉安路易吉说.
“国家之间也是如此,战争的阴霾才会挥之不去.”弗朗西斯科说.
“在没有条件交流的情况下,其实也应该多进行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对方,我会怎么想,我会怎么办?”阿德丽亚娜说.
“只有这样社会氛围才能朝着一个健康积极的大环境发展.”马西莫说.
“国家之间也才能越来越互相理解,体谅对方.”索菲亚说.
“交流、思索、理解万岁!”吉安路易吉举杯道.
“干杯!”众人齐声碰杯道.
次日大家酒醒后收拾好垃圾就互相拥抱分开,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和家庭...
“怎么样?聚会.”博努奇说.
“不错,聚的挺开心的!”吉安路易吉说.
“下次有空你也来啊!”弗朗西斯科说.
“好的啊.”博努奇说.
“这两天这些新兵还听话吗?”吉安路易吉说.
“还行,都比较老实.”博努奇说.
“嗯,感觉这几届素质都不错.”吉安路易吉说.
“但是估计再过几届就够呛了.”博努奇说.
“那没办法,战后出身的人跟经历过战争的这一代肯定是不同的.”弗朗西斯科说.
“所以要好好珍惜啊,兄弟们,以后如果还在军队里混,就要有思想准备了.”吉安路易吉说.
“你这话说的,好像以后就没好兵似的.”弗朗西斯科说.
“只是练起来要费些神罢了.”博努奇说.
“走,我去训练了.”吉安路易吉说.
“好的.”博努奇说.
“我也要工作了.”弗朗西斯科说.
“小伙子们,两天不见,你们还想我吗?”吉安路易吉说.
“不想!”新兵们回道.
“太不给面子了吧?那今天就再来点狠的!”吉安路易吉说.
“呦!”新兵起哄道.
训练完一天后,吉安路易吉打饭到营帐里和弗朗西斯科一起吃晚饭...
“感觉他们这帮小子终于是进入了点状态.”吉安路易吉说.
“怎么说呢?”弗朗西斯科说.
“开始融入军营了.”
“是吗?”
“虽然他们未必服役一辈子,但是能把这里当成人生中一个家,也是挺好的.”
“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的好好享受军旅生涯.”
“愿上帝保佑!”
当天深夜...
“你听哨子声了吗?”弗朗西斯科起身问吉安路易吉道.
“什么?”吉安路易吉迷迷糊糊说道.
“我是说集合哨!”
“是吗?我没注意.”
“飓!飓!飓!”集合的哨子声又传来.
“是的!是集合哨!博努奇怎么不来叫我们啊?”吉安路易吉说.
“不管了,赶快穿衣起来吧!”弗朗西斯科说.
“现发生紧急事情,全军立刻启程前往贾雷!”营地的最高指挥官吉拉迪诺说道.
“这些新兵也去吗?”吉安路易吉问向一旁的博努奇.
“去,基本上除了留守的少数人外都要去.”博努奇说.
“这么夸张?怎么了?”弗朗西斯科说.
“现在还不知道,反正动身就是了.”博努奇说.
帕蒂营地的墨西拿王国军队便这样急匆匆的前往与卡塔尼亚接壤的贾雷镇边境...
“好像是卡塔尼亚那边发生政变了.”骑在马上的博努奇对也骑着马匹的吉安路易吉和弗朗西斯科两人小声道.
“政变?卡塔尼亚那边一向稳定啊?怎么会这样?”吉安路易吉说.
“萨勒曼老国王年事已高,他的几个儿子可能为了王位的继承动起了手.”弗朗西斯科说.
“我们为了西西里岛的稳定,肯定是支持老国王的指定继承人的一派了,但是现在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为防有变,所以奉命前往边境,以备不时之需.”博努奇说.
“话说我们也有十一年没有再见过卡塔尼亚的老国王了.”吉安路易吉说.
“希望他老人家能够逢凶化吉啊.”弗朗西斯科说.
到达了贾雷镇后...
“先安排士兵们安营扎寨,然后我们要开个小会.”博努奇说.
“好的.”吉安路易吉说.
“知道了.”弗朗西斯科说.
搭建好营地后的指挥官营房内...
“这次之所以连新兵都带过来...是要拿回一些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大家明白吗?”指挥官吉拉迪诺扫视了周围的一圈后说道.
“我们会先观察一下局势,然后和他们交涉,如果不行再动手.”吉拉迪诺接着说道.
“失去的东西是指割让的阿奇雷亚莱镇吗?”吉安路易吉说.
“不错,当年战争是我们三国一起打的,虽然他们两国是主力,可是战后这样子敲竹杠却是我们无法接受的,现在不是我们趁火打劫,而是把本应该的东西放回原位.”吉安路易吉说.
会后...
“我说怎么会把这么多军队都调到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弗朗西斯科说.
“岛上三个国家要彼此真正和解,看来还是长路漫漫啊.”吉安路易吉说.
“没办法,现在这个版图下,我们墨西拿是太吃亏了.”
“可是这样就算夺回阿奇雷亚莱镇,巴勒莫那边肯定会提防我们的,以后三国再想合作可就难了.”
“不知道高层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为了选举而打的一张牌吧.”
“我觉得除非情况非常糟糕,否则不管是卡塔尼亚哪派获胜,想要将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是非常不容易的.”
“做好战斗的思想准备吧”
到达贾雷镇的第二天夜里...
“看来交涉是失败了...”吉安路易吉说.
“嗯,登舰吧.”弗朗西斯科说.
“奇袭卡塔尼亚的都城,逼迫他们同意归还阿奇雷亚莱镇,真是好想法啊.”
“这和当年被挨打的我们那次出奇的相似.”
“只是当年我们没内乱有内鬼而已.”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不是今朝是明朝吗?”
“快,别瞎聊了,快上船.”博努奇催促道.
墨西拿军队的侦察兵算好当天晚上起雾,借着雾气的掩护,主力舰队直击卡塔尼亚城布防的船只,陆军趁乱划着小船抢堤登陆...
“快!快!赶快上去!”吉安路易吉催促着自己的士兵喊道.
“上岸后,直接冲击城中心的皇宫,最好能俘虏了他们领导阶层!”弗朗西斯科说.
墨西拿登陆的陆军一边与卡塔尼亚城的守军交战着一边努力向城中心的皇宫逼近...
“他们不是内乱吗?怎么看不出来啊?”弗朗西斯科说.
“难道是已经平息了?”吉安路易吉说.
“那可就麻烦了!”
“不管了,擒贼先擒王,把他们现在的头头抓了就好办了!”
“给我冲!小伙子们!”
“杀啊!”
然而在卡塔尼亚城中的战斗不如墨西拿方面想象的进行,双方僵持住了,躲在房屋暗处的卡塔尼亚弓箭手不断放着冷箭,墨西拿的突袭部队伤亡不断...
“这些弓箭手太烦了!”吉安路易吉说.
“敌暗我明,得想办法解决掉他们!”弗朗西斯科说.
“放火吧!实在不行的话,烧死这帮阴人!”
“不行,火一旦放起来就难以控制了,到时候我们自己也要遭殃!”
“那再打打看吧,我还是倾向于火攻.”
“好吧,实在不行再放火!”
卡塔尼亚城外驻扎的守军和附近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支援过来,墨西拿的军队逐渐在人数上处于下风,再加上夜里有雾分不清平民还是敌人,杀得一片混乱...
“这样下去不行啊!”吉安路易吉说.
“那好,我们来承担责任,让我们的小队放火!”弗朗西斯科说.
“放火!给我烧干净这些家伙!”
“烧!快点把火把都扔出去!”
随着吉安路易吉和弗朗西斯科的手下放火,卡塔尼亚城内燃起了熊熊烈火,城中的百姓慌乱中一边想办法灭火保护家园然而又要面对着墨西拿军队的威胁,发现火灭不掉,最后只有想办法跑出城去,可是卡塔尼亚方面为了防止墨西拿城外的其他部队乘乱进城,只把城西的城门打开,推搡着拥挤成堆的卡塔尼亚城百姓互相踩踏着彼此蜂拥而出,造成了大量的死伤,画面惨不忍睹...
“这火势太大了,我们想办法杀到城墙上避避吧!”吉安路易吉说.
“跟我来!弟兄们!杀出一条道路来!”弗朗西斯科挥剑喊道.
“计划有变,突袭占领卡塔尼亚城方案取消了,现在要想办法冲出去!”博努奇说.
“人群都是往西面走的,但是敌军增援也是从那个方向来的,我们不能往那个方向打了,就近找其他城门出去吧.”吉安路易吉说.
“先杀到城墙上面再说!”弗朗西斯科说.
弗朗西斯科和吉安路易吉两人带领着手下一路猛砍猛杀冲到城墙上...
“这里离城北的城门比较近,我们往那里打!”吉安路易吉说.
“好的!”弗朗西斯科说.
“给我下去吧!”吉安路易吉把一个敌人从城墙踹下去道.
“继续向前突击,不要停下来纠缠!”弗朗西斯科说.
墨西拿的奇袭部队一路强推,来到了城北的城门城楼外...
“去里面把城门打开!我在外面带人拖着!”吉安路易吉说.
“没问题!你们几个跟我来!”弗朗西斯科说.
吉安路易吉在外面抵抗着前来救援的敌军,弗朗西斯科在城楼里面清干净敌人...
“使劲转!开了!”弗朗西斯科说.
“好的,我们杀出去!”吉安路易吉说.
乱战中,吉安路易吉一伙人从卡塔尼亚城北处突围出去了...
“清点一下队伍,还有多少人?”吉安路易吉说.
“二百多人吧!”弗朗西斯科说.
“你看到了博努奇吗?”
“没有,可能冲散了吧.”
“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休息一下就赶紧动身吧!”
“行!”
吉安路易吉和弗朗西斯科带着部下从阿德拉诺和阿奇雷亚莱之间撤回了墨西拿王国的地界...
“这次打得太不明智了.”吉安路易吉说.
“是啊,偷鸡不成蚀把米.”弗朗西斯科说.
“现在我们把大家带往贾雷镇附近的营地吧.”
“是啊,说不定卡塔尼亚会派兵前来报复我们呢.”
“不知道,他们应该还是守姿吧,毕竟国内刚刚稳定下来,不宜对外用兵.”
“希望这样是最好的.”
吉安路易吉他们的残部到达贾雷镇南的营地内报道,发现营地里都是一群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的将士在包扎治疗中...
“博努奇!太好了,你还活着!”吉安路易吉跑过去抱着受伤的博努奇说道.
“是啊,差点就回不来了,我真要干掉出这个馊主意的家伙!”博努奇说.
“我也是,真想把他给大卸八块.”弗朗西斯科说.
“不可能的,这是上面的计划,他也只是可能奉命执行罢了.”吉安路易吉说.
“那现在怎么说,是继续进攻还是怎么样?”弗朗西斯科说.
“不清楚,都有可能吧.”博努奇说.
“我们把他们卡塔尼亚的王城给烧成那样,他们肯定会来报复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吉安路易吉说.
“确实,看来岛上到时候又不能平静啊.”弗朗西斯科说.
“估计会先进行和谈,毕竟现在卡塔尼亚已经挺了过来,再要冒然进攻是很危险的.”博努奇说.
“可是要怎么和谈呢?把别人家打个稀巴烂,然后说对不起吗?”吉安路易吉说.
“那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了,让高层自己去摆平吧.”博努奇说.
“有巴勒莫的牵制在,卡塔尼亚也不敢太乱来.”弗朗西斯科说.
“这就是岛上三角关系的制衡好处吗?”吉安路易吉说.
“说来真是讽刺啊!不是互相促进而是互相利用.”博努奇说.
“怎么办呢?领导英明神武啊!”弗朗西斯科说.
“这是好好先生弗朗西斯科说出来的话?”吉安路易吉说.
“呵呵,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博努奇说.
“我去拿点吃的来,有些饿了.”弗朗西斯科说.
本来准备进行奇袭卡塔尼亚城从而换取阿奇雷亚莱的墨西拿王国,现在只能和卡塔尼亚王国进行外交谈判,调节尴尬的局面,至于卡塔尼亚王国接不接受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北方大陆那边阴云笼罩,一股寒流又一次在逼近西西里岛...
《往日西西里》第一部完...谢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