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在那之前她得罪了南宫凛,迫使南宫凛下令将她软禁在洛影轩,而她也禁止任何人踏入洛影轩半步。两个人坚持许久,南宫凛因此气恼还曾纳了一位新妃,那日正好带着新妃大驾光临。
慕容弦本在水榭中抚琴,南宫凛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身后,把她抱在怀里。在南宫凛怀中的她越挣扎,南宫凛抱得越紧,她懊恼的睨了他一眼,右手暗自运功,正欲再次封住他的穴道,他邪魅的笑了笑,在她耳边呢喃,“仙儿,你晚了一步!”
“你……”慕容弦咬着唇,却是无可奈何,是自己疏忽了。水榭中,他们紧紧相偎,晨曦穿过轻纱,暖暖的,洒在他们的身上,明黄色和淡紫色相融,组成了另一种奇妙的色彩。仿佛是灿烂的霞光,又仿佛是天边的彩虹,吸引了万物的注意力!
南宫凛控制着慕容弦,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俯下头,正欲亲吻她不点而朱,泛着幽幽清香的香唇。她目光狠狠的瞪着他,却只能干瞪着,无法发泄内心的愤怒!
“死奴才,你既敢勾引皇上,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本宫今天就来告诉你,什么是你可为,什么是你不可为!”何蕊怒气冲冲的冲进来,扯开轻纱,里面的一幕让她的嫉妒之情愈加浓烈。
何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来坏了他的好事,并且还出口辱骂慕容弦,他心中更气,野蛮丫头放在身边果然很烦人。左手搂着慕容弦,一个转身,右手霎时扣住何蕊的脖子,完全不是销魂时刻的温柔,而是一头快要发怒的狮子。手中无情,掐的何蕊眼睛开始泛白,小脸也有开始的通红变成惨白,目光却是那般茫然。
“警告你,如果再让朕听到你出言侮辱仙儿半个字,朕定当让你偿命!”水榭之中,冷风袭来,撩开了碧蓝色的轻纱,里面的一幕皆暴露。南宫凛一手护着一个佳人,一手又在剥夺一个美人的生命,一面是温柔相视,一面又是残忍相对,这成了明显的对比。
“皇……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谁是……仙儿……”何蕊的呼吸越加急促,脸成了猪肝色,脚已经脱离地面,被悬在半空,命悬一线。
“记住!无论何时,你们这些新纳的妃子只能是一个替身,仙儿才是朕的最爱!”南宫凛侧头宠溺的望着被自己搂在怀里安静的慕容弦,没有注意手中力道加大。
何蕊四肢在剧烈的挣扎,她在做垂死挣扎,她不甘心,才进宫第一天,就被皇帝掐死,而且到死她都还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仙儿,难道眼前的女子就叫仙儿?那他所说的仙妃又是谁?
仙儿,仙妃,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保存着最后一点意识,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慕容弦,又摇摇头,如此素净、简单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是皇贵妃?
“南宫凛,你想让我成为一个杀人凶手?”慕容弦瞧着那个已经逐渐陷入昏迷的女子,暗自叹息一声,这么心高气傲的女子送进深宫中,又怎么会有好日子过?才不过被宠幸一个晚上,今日却遭来这等祸事,怕是她不会甘心。
南宫凛也不想真的要了何蕊的性命,手一松,她软软的瘫痪在地,咳嗽几声,便昏了过去。何蕊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对慕容弦产生了怨恨,后来才会想尽办法陷害她。
“对了,仙儿,虽然她得罪的人是你,而教训她的人是我,你担心什么?”南宫凛横抱起慕容弦,径自往她的寝宫走去,悠哉乐哉。
“南宫凛,倘若有一****被你的妃子害死,你会怎么做?”慕容弦不想看见侍卫们眼中惊疑、以及有点鄙视的眼神,闭上了眼睛,静静地问。
明显的,南宫凛的脚步顿了顿,似乎在低头看怀中的女子说这话时的神情,想从中捕捉到对他有益的信息。然而慕容弦紧闭着双眼,神情淡然,瞧不出任何信息!他望着前面的路,脚步恢复正常,声音中带了点点的痛心,“我不会让你死!你要陪我生生世世,因为注定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而我会永远保护你!”
那日的晨曦很温暖,暖暖的,沁人心房,那一刻被南宫凛抱在怀里,她居然感觉到了淡淡的幸福。也许是晨曦的味道太过醉人,依偎在南宫凛温暖的怀中,她有些醉了。
“记住!无论何时,你们这些新纳的妃子只能是一个替身,仙儿才是朕的最爱!”
“我不会让你死!你要陪我生生世世,因为注定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而我会永远保护你!”
而他曾经说过的话,慕容弦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今日她是那时的何蕊?还是那日的仙妃?
不知不觉,可能是入秋以后,天气越来越短,转眼已到暮色时分。这几****生病,也许是因为内疚,南宫凛特别关照她。每日都按照秦太医的嘱咐,吩咐御膳房变着花样给她炖了味道不一的小粥。
但是不知为何,今日胃口不好,心中有着莫名的烦躁感。秋夜本就凉,她居然还感觉到热,仿佛刚从火炉里出来,顷刻已是香汗淋漓。
“夫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旁边的吟画见状担忧地问。
“好热!吟画,你去给我倒一杯凉茶来!”慕容弦烦躁的擦拭着额上的汗珠,一面轻声吩咐。
“好!夫人先等等!”吟画转身入了内屋。
慕容弦本想去外面吹吹凉风,“圣旨到!”一道高昂的声音闯进来,她只得跪下接旨,燥热感越来越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仙妃……”
“呀?娘娘,你……”伴随着宣旨太监的一声惊呼,慕容弦居然妩媚的朝他怀里扑去,更是自觉的褪掉衣裙……
原来,她中了“催情液”。
“给朕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泼醒!”浑浑噩噩,慕容弦浑身无力,是谁在她的耳边这么吵?她眼皮沉重的不想睁开,好像有几千年没有休息过,头好痛!
“呃……好冷!吟画,下雨了吗?”直到一盆冷水泼下,她思绪稍稍清醒许多,只是,冷!冷意似乎钻进她的骨子里,也许,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冷过。